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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对疫情的作用「疫情与艺术」

时间:2023-01-04 10:37:16 来源:凤凰艺术

大家好,艺术对疫情的作用「疫情与艺术」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重庆悦来美术馆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姓名,但是姓名本身并没有性别、种族、肤色的区别。4月16日,展览“姓·名”在重庆悦来美术馆开幕,此次展览由吕澎担任策展人、蓝庆伟担任策展助理。展览通过对十位不同年龄的女性艺术家来到讨论新冠疫情之后的新的精神世界,反省过去一年以来,我们内心都有不同程度的断裂或者对新时期重新命名的心理感受。以下是“凤凰艺术”特邀撰稿人于奇赫为您带来的评论报道。

如果我们单纯的讨论艺术,就会涉及到什么是“好的艺术”;那么讨论艺术家也一样,彼此聊聊印象中“好的艺术家”的标准是什么。但是,有些时候“女性艺术家”会被从学术话语的角度提炼出来,“女性艺术家”与“好的艺术家”也好像并不总是划等号,当然,几乎没有人提出“男性艺术家”的概念。而这背后隐藏着一种固有思维,即艺术家的性别大部分都是男性。这就像一些正式的文件中,女性名字的后面会出现“(女)”的标注,而没有性别标注的就是男性了,即对于男性总是存在着一种默认。

悦来美术馆鸟瞰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中国社会长期存在着“重男轻女”的现象。到了近代,“男女平等” 的口号也是由男性提出的,见于1903年金天翮出版的《女界钟》。新中国建立后,“男女平等”更是被视为妇女解放运动中不容置喙的真理。但是艺术创作无法与家庭角色相分离,所以由性别形成的身份会带来完全不同的处境。因此,“女性艺术家”本身包含着艺术学的话语,也应该包含社会学、历史学和人类学的关照。而讨论“女性艺术家”,更多是讨论性别意识是如何在艺术创作中体现的,而男性性别意识在艺术创作中的体现也要纳入进来。

开幕式嘉宾合影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而当下所谓“女性艺术家”的作品,并不都与性别问题相联系,她们的作品并不存在一个明显的指向性,而是存在着一个不同的个体意识。特别是在当下这个特殊的时刻,面对人类的巨大灾难,女性艺术家会呈现出不一样的视角与感受。根据Worldometer实时统计数据,截至北京时间4月2日6时30分左右,全球累计确诊新冠肺炎病例130121128例,累计死亡2838545例。如何看待生命、生活、生死、生存?近日,由吕澎担任策展人、蓝庆伟担任策展助理的展览“姓·名”在重庆悦来美术馆开幕。此次展览试图打破已有的称谓,提示人们将注意力集中于艺术家的作品之中,观看每个艺术家内心所搭建的剧场,体会新冠之后心理状态的重启。

悦来美术馆馆长王菊梦

艺术史家、策展人吕澎在展览前言写道:“今天,我们当然不用将‘姓’这个字的起源过分认真,但是,本展览希望通过陈曦、彭薇、汪琦琦、王苡沫、向京、熊文韵、叶甫纳、章燕紫、周褐褐、周雯静十位不同年龄的女性艺术家来到讨论新冠疫情之后的新的精神世界。反省过去的一年多,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不同程度的断裂或者对新的时期重新命名的心理感受。基于对人的认识,我们可以将社会与内心故事作为一个剧场来看待,或者将梦幻也作为对现实的一种真实的假设,艺术家在这样的剧场里可以忽略自己熟悉的姓或名,重新编制新的开始。”

策展人吕澎

松石是中国古代山水中的两个经典形象,彭薇将其作为呈现个体思考的载体,赋予了新的形式与含义。彭薇画的松树带有一种写意的精神,看起来不像是画谱上的松树端正、严肃,而是自由、舒展,像是在享受和煦的春风。彭薇画石,是一种对于时间的书写。她在石头中找到了自己的语言,在不变中寻变,在变化中感悟常在。“我想遗石系列是以一种过去式来证明现在时,它被剥夺了所有古代的涵义,只剩下图式,并转化为一种历史的记忆。它以去除文化意指而获得新的文化的可能性。但我不想证明我的当代性——因为当代艺术一词的概念来自西方——我想证实的是中国水墨画具有悠久的游戏规则,尤其是,中国人对于时间和今古的概念,怎样有别于西方人——中国古代文人有一句非常哲学的话:‘我恨不见古人,也恨古人不见我。’”彭薇写道。

松系列之一,宣纸水墨,180×97cm,彭薇,2020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展览现场中彭薇的作品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此处取决于偶然之九,宣纸水墨,180×96cm,彭薇,2016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此处取决于偶然之十二,宣纸水墨,180×96cm,彭薇,2016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向京的雕塑作品里时常会透出一种不安感,现代性下人性的迷雾和对于生存本身的不断确认是她作品的主题。此次展出的作品《单元》描述一种我们所熟悉的亲密(同时闭合)关系,男人、女人和孩子;而《广场》中的人物关系更加随机开放,像是几个偶然事件的空间拼合。所有的关系发生于人与人之间的遇见、相交与分离,它们不断制造我们的生存场景。《妆扮》是一具没有上半身、不停旋转的躯壳,如艺术家所言似乎是在“确认自己的姓·名”。在下方各种镜像的映射里,不同的镜像以及观者的观看、凝视,也如同对她的呼唤。这件作品呈现出了人类心灵之中的某种生存论的层面,它是人本身的一种存在状态,一种驱动着人向更好的生存形式运动的力量或者本能,一件在社会关系之中更好地隐藏与保护自我的人格面具。

广场,玻璃钢着色,280x100x120cm,向京,2011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单元,玻璃钢着色,166x106x140cm,向京,2011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单元》细节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展览现场中向京的作品《妆扮》图片来源 :于奇赫

粉红色的空间里,是艺术家叶甫纳本人出演的系列作品“自拍-小说”中最新的一部《大梦想秀》。电视和网络媒体中,常常有一部分备受争议性的坚韧女性形象,她们以苦情或励志的故事吸引了大量的关注,又往往得到大众两极化的评价。她们往往有着传奇的经历、悲惨的故事和强大的内心,本系列作品中,叶甫纳自我带入这些故事的女主角,以体验角色生活的方式,根据媒体报道的资料,融合其他文本设想、还原媒体中人物的生活,重新翻拍和再现这些女性的故事,并用影像结合装置、文献的形式进行展示。《大梦想秀》在美国和瑞士两地拍摄,取材于来自底层的“飞飞姐”通过移民美国,参加选美,自信追求个人爱情和名望的故事。

展览现场中叶甫纳的作品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大梦想秀,影像装置,尺寸可变,叶甫纳,2021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大梦想秀,影像装置,尺寸可变,叶甫纳,2021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大梦想秀,影像装置,尺寸可变,叶甫纳,2021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艺术家章燕紫在疫情期间被困纽约,她在自我隔离期间渐养成了一种看新闻的习惯,特别关注手机上每日推送的疫情数据。疫情期间很多应用软件都用地图表现当前现存确诊人数在全世界分布的数量,人们通过地图上色块的深浅感受到疫情传播的进展。章燕紫感觉大千世界就在一张平摊的世界地图中,一个个色块就像是李可染的《万山红遍》,唤起她“风吹树梢,层林尽染”的想象。这可能就是艺术家的苦中作乐,也是艺术的趣味所在,一种对于人类的救赎。章燕紫又感到“当世界在我的掌心时,天涯也不过咫尺。”,就用一把尺子丈量这个摊开的世界吧!于是她就开始《咫尺万里》系列的创作。在作品中,由粉红色或是黑色刻度的尺子,浮于中英两国国旗、子弹、英文字母、世界地图、古代山水等各种图像之上。

《咫尺万里》系列之2,纸本水墨,39.5×10.5cm,章燕紫,2020-2021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咫尺万里》系列之4,纸本水墨,42×9.5cm,章燕紫,2020-2021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咫尺万里》系列之7,纸本水墨,46.5×8.5cm,章燕紫,2020-2021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LAB》视频截图,章燕紫

展览现场中章燕紫的作品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王苡沫的父母是重庆电厂的职工,她从小就生活在电厂的家属区,也享受着国营企业带来的福利待遇。但是伴随着企业改革,电厂在2020年成为了一片工业废墟,一个时代就此告别。王苡沫在工厂的废墟中看到了她童年在电厂的成长回忆,于是就将电厂中的设备、管道拍下来,以此在电脑上绘制出一个个可爱的卡通形象,再将电厂职工的形象混入,便制作出了《人间狂想曲》。艺术家王苡沫写道:“这是一场以电厂作为背景的实验动画和以电厂的建筑废墟作为舞台的剧场性表演,我将用实验动画与公共剧场交互的形式来进行创作,在此作品中电厂工人和动画角色成为出场的演员,这是一场集体经验与个人经验的相遇,是一次对未知的探索也是一场悲情的狂欢,艺术让人免于流亡,废墟之中也要奏响乐章。”

人间狂想曲,影像装置,尺寸可变,王苡沫,2020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展览现场中王苡沫的手稿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展览现场中王苡沫的作品 图片来源:于奇赫

展览现场中王苡沫的作品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周褐褐认为“女性在不断孕育生命,代表著新兴的进化过程,在迅速的流动中‘破壁而出’。‘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所有的手法、所有的作品、所有的展览都是‘器’,犹如最初的母体。一直希望实物的作品能在绵延的时间与空间展示力量的多样,进入创生的不同阶段,引发情感与思考,在一个微小的层面上呈现只可意会的未知。”所以她将创作视为一种带有生命意识的创造,或许她在这个过程中体会到一种为物注入“生命”的过程。在周褐褐看来“骨骼才是人体无论生理还是心理上最初的真相。隐藏在血肉之下却默默支撑一切。”所以她的雕塑充满“骨骼感”,似乎存在着一种张力。周褐褐的作品所在的区域,光线昏暗、四周布满镜子,笔者在其中几度迷失。

展览现场中周褐褐的作品《星体头颅A、B、C》 图片来源:于奇赫

展览现场中周褐褐的作品 图片来源:于奇赫

展览现场中周褐褐的作品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周褐褐《驱散阴霾》手稿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熊文韵的母亲在新冠疫情期间住进了医院,而她的母亲在此之前长期与药物为伴,并且将药盒压扁用作记事的卡片。当家人生病后,家属作为陪护者的心情是焦虑的,熊文韵遂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大大小小的药盒上,并且从这些包装上提炼出了一种简约的油画语言。例如此次展览中的作品《阿司匹林》,就是从人们日常生活中服用的阿司匹林药物的外包装盒上转译而来,但是增加了很多视觉观感。这种创作方式与她之前以藏族服饰为灵感来源的抽象绘画有着一定的关联,具有一定的精神指向与文化含义。熊文韵所展览的以藏药、西药为主题的绘画,其线条与色彩都是一种情感遭遇的体现,是对于特定时期个人情绪的一种记录,包含着一种对于生命体验的叙事性。

阿司匹林,综合材料,100×100cm,熊文韵,2021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甲钴安,综合材料,100×100cm,熊文韵,2021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筋骨康,综合材料,100×100cm,熊文韵,2021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藏药王,综合材料,80×100cm,熊文韵,2021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陈曦在疫情期间也进行了大量的思考,而此次她所展出的作品《迷途》是一件结合了绘画与雕塑的空间装置作品。对于陈曦来说,疫情期间漫长的隔离队伍让她印象深刻,也就成为她作品中架上绘画的主题。墙壁上一幅连着一幅的作品,蓝色调的背景上画着很多模糊的红褐色图形,仔细看会发现是各种各样的人戴着口罩,正在无奈地排队等待。而这种具有形式感的图像排列方式,体现的是一种反复与轮回,很像是教科书中人类从猿猴到直立行走的进化过程,但是始终无法逃离病毒的魔咒。而雕塑所呈现的状态,是胸膛被掏空、身首异处的兔子。三面的墙上是蓝色颜料流淌的痕迹,船的下面沙子折射出点点光亮,这似乎展现了一种人类在特殊时期的心理状态,还有艺术家对于人类未来命运何去何从的追问。

迷途,综合材料装置,尺寸可变,陈曦,2021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迷途》局部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迷途》局部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迷途》局部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周雯静的创作也是从个人经验出发,透过周遭事物剖析个人、时代与社会交织出的历史命题。一尊仅保留女性曲线特征的白色石膏人体躯干,放在红色的液态中;石膏非常缓慢地被红色的液体浸泡,浮现出某种病理特征,可能与经期、生育、疾病有关。雕塑背后的墙壁,是周雯静用水彩的手法按照1:1的比例绘制出的妇科手术器材。在这个空间中,红色与白色代表着热烈与冷酷、运动与静止,或是生与死。回过头,另一面墙上,蓝色绒布上挂着的一个个红铜环,是周雯静广受人们关注的一组以“节育环”为主题的作品。周雯静的母亲在使用节育环后出现了大出血现象并引发其他疾病,而节育环作为一种干预女性身体的工具,指涉另一种包含欲望的疼痛。

女人系列·节育环,铜、PVC、硅胶,140×120cm,周雯静,2014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展览现场中周雯静的作品 图片来源:于奇赫

展览现场中周褐褐的作品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展览现场中周褐褐的作品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汪琦琦作为一名脊柱侧弯患者,有过多次拍摄X光片的治疗经历。因此,她的很多创作似乎就像是一张X光片,扫描出置入人体内部的机械。而这种植入是隐秘的,身体似乎成为了机械的掩饰而存在,除了医疗射线的扫视之外几乎难以被普通人察觉。而汪琦琦将身体和医疗设备的结合展示了出来,也是将一种不愿意被过多讨论的私人经历呈现在了公共视野,也就是展览中的《隐藏标记》系列作品。在另一张作品《救赎II》中,医疗射线扫视了穿着高跟鞋的足部,骨骼呈现出一种被挤压的状态,隐喻女性对于身体的自我规训。《外衣》是汪琦琦最新创作的作品,骨骼的内部存在一个“灯红酒绿”的切片。究竟是什么包裹着什么?是否是像苏珊·桑塔格在《疾病的隐喻》中所说的那样,是“来自疾病本身和疾病之外的痛苦”。

隐藏标记VII,布面丙烯_80×100cm,汪琦琦,2018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救赎II,布面综合材料,130x140cm,汪琦琦,2019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救赎VII,布面综合材料,120x150cm,汪琦琦,2019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外衣,布面综合材料,150x170cm,汪琦琦,2021 图片来源:悦来美术馆

很多艺术家在进行创作时,首先是“四下张望”,看看自己的想法有没有人做过;之后是“躲躲闪闪”,不断地调整自己避免和其他人的创作雷同,最后是“身陷囹圄”,创作的路越走越窄,找不到新的创作思路。吕澎谈到此次展览中艺术家的作品,反映出她们在创作伊始就直面周遭境遇,也就是各自都站在了一个新的起点展开始创作,因此作品的面貌也就呈现出不同的差异。此外,此次展览中青年艺术家的数量占了展览总人数的一般预示着新生力量的崛起。

展览信息

姓·名

策展人:吕澎

策展助理:蓝庆伟

参展艺术家:陈曦、彭薇、汪琦琦、王苡沫、向京、熊文韵、叶甫纳、周褐褐、周雯静、章燕紫

展览时间:2021/04/17—06/20

展览地点:重庆市渝北区悦来美术馆

关于作者

于奇赫,艺术评论家,“凤凰艺术”特约撰稿人。主要从事艺术批评、视觉文化、物质文化与博物馆学的研究,现生活工作于上海、南通。

(凤凰艺术 重庆报道 撰文/于奇赫 责编/yy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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