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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元的小石潭记寓情于景情景交融「小石潭记古诗带拼音」

时间:2022-11-22 10:05:08 来源:森林梦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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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代文宗”柳宗元是刻画山水的能手,他能通过敏锐的观察,把自己置身于自然中的奇景异观,并将它们描写得神情毕肖,色彩鲜明;同时,又善于将自己的主观感受,寄寓在山川草木、虫鱼鸟兽等物象之中,达到物我浑然的境地。这种特色,在《小石潭记》中表现得尤为突出,综合起来,大致有以下几点:

一、动静结合,虚实相对

大自然中山川景物的存在形态,概括地说不外乎两种:一种是静态,一种是动态。高山峻岭,雄姿屹立,富于静态美;行云流水,舒卷自如,富于动态美。《小石潭记》不仅对于潭边静止的岩石,以及犬牙交错般的溪岸等描绘得十分细致,而且能够将动态中的事物描绘得十分传神。如写随风飘拂的青枝翠蔓,写“斗折蛇形,明灭可见”的小溪,都给人一种动态美感。尤其是写潭中鱼,静则“台然不动”,动则“椒尔远逝,往来翕忽”,整个画面活泼灵活,情趣盎然。

为了使笔下的形象更加鲜明,作者还采用了以实写虚,虚实相衬的手法。如写青树翠蔓婆娑舞动的情态,虽然没有明写“风”,但从“蒙络摇缀,参差披拂”的实写中,使人真切地感受到有阵阵和风轻轻地吹拂。特别精采的是刻画潭水清澈,除了“水尤清冽”一句是直接描述外,没有一个字写到水,但有关“全石以为底”,“日光下澈”、游鱼“皆若空游无所依”的种种描写,都反衬出潭水的清澈澄净。

而整个第二自然段,泼墨在鱼,归趣在水。对鱼来说,这是正面写实,维妙维肖,纤毫毕露;对水来说,是侧面烘托,虽是虚写,但凝神可感。借游鱼来表现澄澈的水,具有浮雕般的立体感。这种写法显然受到郦道元的“禄水平潭,清洁澄深,俯视游鱼,类若乘空”(《水经注·消水》)的影响,但就其形、神、影、趣而言,实在是出于蓝而胜于蓝。这种实中写虚,虚实相衬的写法,比起全用实写来说,无疑会给人留下反复品味和丰富联想的余地,增强其艺术魅力。

二、笔墨集中,个性鲜明

这篇游记题为《小石潭记》,作者笔如游龙戏珠,抱而不脱,紧紧地围绕着一个“潭”字展开描写。隔篡竹听到如鸣佩环的响声,是小溪流入小潭时的鸣溅声;伐竹取道见到的水尤清冽的小石潭,接着写潭底石,潭边岩,潭中游鱼,潭旁树蔓,以及潭水的来源和游人在潭边的感受。或明写潭,或暗写潭,句句总离不开小石潭。正因为笔墨高度集中,所以仅用了不到二百字,就把小石潭描绘得如此充分。在集中笔墨的同时,作者还牢牢地把握住小石潭的个性特征。

《永州八记》中还有一篇写潭的,题为《钻潭记》,描写的是“流沫成轮,……清而平者且十亩余”的钻潭。小石潭不同于钻鳄潭,作者以细腻的笔触,写出了小石潭的鲜明个性,如写小石潭中清澈的水,能使鱼儿“皆若空游无所依”,这绝不是流动的河水、江水,也不可能是翻涌的湖水、海水,而只能是一泓潭水。因为泪溪流的注入,并不影响整个潭面的平静状态;加上小潭所处地势低洼,且有竹树环合四周,所以虽有拂动枝蔓的轻风,然而并不能吹皱一潭碧水。无流无波,当然可以直观无碍;况且此时正是“青树翠蔓”蓬勃生长的春夏季节,千竹竞秀,万木争荣,不会有残枝败叶飘零潭面,这样,当“日光下澈”的时候,才能毫无遮隔地将鱼的影子直接投映到潭底石上。

再者,这也不是一般的泥潭之水,而只能是“全石以为底”的石潭之水。因为以整块石头为底,又以石头为岸,坻屿等也都是石头,既不杂泥沙,也不生水草,这样的潭水方可清澈见底,一览无余。可见这不是一般的水,而只能是潭水,不是一般的潭水,而只能是小石潭水;不是一般的小石潭水,而只能是处于“四面竹树环合”之中的小石潭水,并且只能是小石潭春夏季节的水。这就准确、鲜明地刻画了小石潭的个性特征,使之成为有别于其他潭的“这一个”小石潭。

三、比喻生动,语言精炼

千姿百态的大自然,有时正面描摹或侧面烘托,仍不能尽其奇形异趣,于是柳宗元就以其半富的艺术想象力,广用比喻,从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生活的领域里,选取种种事物来比喻另外某一种事物,使得山川林泉更加形象化。《小石潭记》将潺潺的流水声,比做女子身上环佩的撞击声;以“斗折蛇行”来摹写潭西南那条小溪。“斗折”比喻溪体,体岸是静止的,故以曲折的北斗喻之:“蛇行”比喻溪水,溪水是流动的,故以蛇游动时那弯曲蜿蜓的状态喻之。以“犬牙差互”来比喻怪峭的、交错不整齐的岸势。几个比喻都用得生动、形象,而又自然、贴切,比喻的语言和叙述描写的语言巧妙地融为一体,毫无生硬之感,仿佛信手拈束,涉笔成趣。

这篇游记散文在语言上也是高度凝练的,可以说篇中无一句多余的句子,句中无一个多余的字,字字句句都发挥着应有的作用,达到了一字不移的地步。如“卷石底以出”中的“卷”字,一个字,化静为动,写出了石块由潭底翻卷着露出水面的飞动之势,其凝练程度,简直可以跟杜甫《望岳》诗中“阴阳割昏晓”的“割”字相媳美。

四、寓情于景,情景交融

游记散文是文学创作的一种。游记中所描写的景物,不可能是自然景物的简单翻版,而是经过作家体察、感受和通过自己的思想意识及审美观取舍后所创造出来的一种新的艺术形象,在其中,不可能不或多或少、或强或弱、或隐或露地表现出作者的爱憎感情。柳宗元的山水游记,是在政治上遭到打击被贬后写的,选材立意、运笔行文中,往往借山水以抒发其抑郁不平之气。这种抒发,有时是在写景之后直接发议论的,如《小城山记》前段写景,后段直抒胸臆,倾吐自己壮志难酬的悲愤,“借石之瑰玮,吐胸中之气”。

有时又把胸中激情融注到景物描写之中,将山水人格化、感情化。如《永州八记》中另一篇《钻鸳潭西小丘记》写的是价廉景胜的小丘“连岁不能售”而被“弃是州”;作者借题发挥,抒发了自己长期被贬,怀才不遇的愤慨之情。这与《小石潭记》有相通之处。《小石潭记》写小石潭如此美不胜收,妙不可言,但却被弃置在人迹罕到,寂寞冷落之处,这当中,也不无寓意。此外作者将潭中游鱼,写得自由活泼,乐趣横生,以拟人化的手法写游鱼“似与游者相乐”的情状,于欢悦的描写中渗透着一层层淡淡的哀伤——游鱼尚且能自由自在,轻松快乐,而观鱼的游人却横遭贬谪,穷居一隅不能扬眉吐气。

这跟陶渊明“望云惭高鸟,临水愧游鱼”的感慨,颇为近似。特别是第四自然段情景交融,浑然一体,分不出哪是景语,哪是情语。“寂寥无人,凄神寒骨,悄枪幽邃”,集中刻画了一个过分清冷的境界,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孤寂、凄楚的情感,隐晦曲折地表现了作者对现实的激愤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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