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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是可爱的 生活是好玩的 艺术是要有所牺牲的「小女孩可爱头像 卖萌」

时间:2022-12-14 11:01:16 来源:未读选书

大家好,文学是可爱的 生活是好玩的 艺术是要有所牺牲的「小女孩可爱头像 卖萌」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乌镇的小街上人来人往,而这里的参观者廖廖。

也好在“廖廖”,我这个突然闯入的访客,有幸与木心闲聊了一个下午。

我在说,他在听,带着他狡黠的微笑。他不会回应我,因为他是木心,“木铎含心终不知”。

先生一生孤独,一个精神世界的贵族。

他往门外走,我却偏要扯住他的衣角,因为我心里搁着他。

木心故居-生平馆

还记得2015年的春晚,刘欢演唱的由木心诗作《从前慢》改编的歌曲,使一些心细的人开始留意木心。在时下一切都强调速度、效率的时代,这歌听来有一种难言的感动,邂逅纯真朴拙的情愫,平凡中透着奇妙。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 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

降到人世,我从来没有读到过这样的文字,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

他恢复了一种传统,语言和汉语传统、人与文字情感流动传统,直入人心。

他,就是木心。

在2015年北京雾霾最重的圣诞节,我乘飞机,一路南下,急匆匆地奔了乌镇。做一次一个人说走就走的旅行。故地重游,划过心房的岸边倒影依旧相伴相随,老旧沉重的石板路依旧坑洼有声。走在东栅的小街,如果不是慕名而来,就错过了木心纪念馆的门牌。

纪念馆并没有竖立木心的塑像。故居隐没在乌镇青石板铺就的旧街里,隔壁是卖乌镇特产红烧大羊肉的铺子。平日里东大街游人如织,如果不是门口新挂上的小小纪念馆名牌,谁会知道这里就是木心的故居?

乌镇东栅财神湾东大街186号,是木心故居。20世纪50年代被充公,90年代末,乌镇改造工程启动,收回故居并予重建。遵木心嘱,定名为“晚晴小筑”。而另一头乌镇中市观前街,是茅盾故居,两家相距约两里路。

晚晴小筑

茅盾年长木心31 岁,木心出生的1927 年,沈雁冰开始以茅盾为笔名发表了长篇小说《幻灭》。木心的父母与沈家沾些远亲,少年木心称呼茅盾的母亲叫“沈家娘娘”(乌镇方言,即“奶奶”),少年木心每天从东栅财神湾家里到植材小学上、下学,都经过沈家,进书斋借书、还书很方便。木心素有“像对待人一样地对待书”的良好习惯,不仅会把看完的书及时归还,而且保持书本的整洁。三间平房翻新后,茅盾仅两次返乡,偶遇少年木心来书斋借书,喜欢上了这个聪明好学的孩子。

在这位世界著名的文学家的家中,满屋子欧美文学经典,让木心狼吞虎咽,大吞大嚼,自嘲得了“文学胃炎症”。后来开讲“世界文学史”,又觉得所储存在脑子里的几乎全是那时候看的一点点书。

15岁那年,木心离开乌镇到上海,苦笑自己成了“文学鲁滨逊”,开始了他的“美学流亡”。1946年,他进入上海美专学油画,后转投艺术理念与之更契合的林风眠门下,他们很谈得来,既是师生也是朋友,木心在绘画风格上受林风眠的影响颇多。1949年木心任杭州绘画研究社社长。50年代后,分别任中学教师与上海工艺美术设计师。1982年移居纽约,先后出版诗集、文集30余种,作品弥漫着西方浪漫主义和中国的古典韵致。

茅盾和林风眠都没有想到,他们影响所及,成就了一个非凡的木心。

1982 年,木心56 岁,自费留学来到纽约,学习画画,这是他从小的志向。他说:“我们这一代人,和第一代出国读书的人不一样。他们只是到外国历练或者看一看,而我们是来奋斗的,慢慢地留下来,而且也成功了。”

他的30多幅绘画作品被美国哈佛博物馆和耶鲁博物馆收藏。文学方面,先生的散文与小说被翻译成英语,成为美国大学文学史课程范本读物,并作为唯一的中国作家,与福克纳、海明威作品编在同一教材中。在美国的巡回展中,有很多人对他的作品表现出近乎狂热的喜欢,可见在艺术上奠定了自己的地位。“出国是我一生最大的转折点,我走的不是单向的路线,而是多向的路,文学和艺术同时走。如果我不来纽约,很可能会就此默默无闻地过完寻常的一生。”

1989年,木心在纽约的家开讲“世界文学史”这门课,进行了一场长达5年的“文学远征”,带领人们一起聆听他对世界文学别出机杼的讲述,感受随征者的精神救赎。

陈丹青也说:听课的人几乎全是画家,没有迹象表明有谁听过文学史,或职志于文学,课中说及的各国作家与作品,十之六七,我们都不知道。木心对着这些不相干的脸,只顾兴味盎然地讲,他似乎相信每个人果真像他一样,挚爱文学。

木心与陈丹青

85讲,50万字的讲述,非常斑斓,纷纭,驳杂。恰恰是这种不成体系,反而成为优点,流露出它的许多有价值的文学信息。从古希腊到先秦诸子,从英法德到中日阿拉伯,古今中外、西方东方,时间流转,空间置换,木心娓娓道来。

木心的讲述非常幽默,会让你在不经意地笑出声来。他说:卡夫卡苦命、肺痨、爱焚稿,该把林黛玉介绍给卡夫卡。待大家闻声哄笑,他得意了,假装无所谓的样子——且慢,他在哄笑中又起念头,果然,再来一句,又来一句——随即收回目光,接着往下说。

木心纪念馆里循环播放着1994年1月1日“世界文学史”最后一课的剪辑,这是陈丹青当年偷偷录像才得以保留的片段。木心在最后一课中谈了三个主题:文学是可爱的,生活是好玩的,艺术是要有所牺牲的。他说:“文学会帮助你爱,帮助你恨……课完了,我们将要分别,愿大家都有好的转变。”文学归根究底是人学,有此制高点,而能“一览众山小”。纪念馆里回荡着木心和他学生们的笑声,木心在课堂上谈笑风生:“我在想我死了以后,人家会不会给我做雕像——那我就苦了,手摆哪里好呢?这样也不好,那样也不好。普希金那样(做举手状),那就永远像这样,累死了。赞扬我的时候放根烟,有时候是我不要抽的烟——飞马牌,完蛋了!”这段视频我反复看了好几遍,满满地都是笑容。

木心对我们的强大吸引之处更在于,他把表达的空间拓展了,把远古的诗经、楚辞,西方世界的荷马、乔伊斯、加缪嫁接在一棵树上,授意给了我们高级的文字游戏。

他的文学素养在于美术和西方哲学的训练,又熟读小说经典。他不喜欢戴着学人的面具,在他的生命里是诗、色彩、音律以及哲思。

木心就是在回忆里展开对生命的再体味,从他们那代人的历史中,嗅出其精神的色调。他对三四十年代人生的凝视说不上是批判和赞扬,不过对人的迷失勾勒很有韵味,情境婉转多变,弥散着说不出的余韵。他对历史和己身的荣辱有另一种尺度,他关注生命状态:“生命是什么呢,生命是时时刻刻不知如何是好。”

2006 年,79 岁的木心回到故乡乌镇定居。

木心坦言:

我前半生的职业是工艺美术设计,室内布置是我的专长,是现代派的。当我要离开美国时,心里很留恋,毕竟生活在此24 年,一个婴儿也变成青年了。我之回国并非单纯为了安度晚年,而是想实现艺术创造的最后志愿。在美国,我的绘画和文学已开了局面,得了收获,但以我的志愿而言,还只是小焉者,是故我将在美国做不到的事,转到中国来做。说到底,飞散和赋归,是同一原因:为了艺术。

木心一生漂泊,没有官位,没有金钱,没有婚姻,没有子女,丝毫不影响他的个人信仰,仍保持着高贵和自由的品格。他不为任何浮云流霞所动,坚守着独立和纯粹的艺术精神,他以文学和美学为背景的绘画艺术,以及散布在各种文学作品和访谈中的话论,都值得我们敬佩并效学。

读木心,足够唤醒我们对文学敬意的细节,好的文学理念,得到滋生并斑斓起来的才是生活和人性的真实姿态。木心这个骨子里带着民国遗风的老人,人在国内的时候,思想却停留在过去,现实没有他空间的时候,他暗暗与东西方古老的灵魂对谈。他自信属于自己也属于众人的那些存在,终究可能被叙述于未来。

本文引自MOOK《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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