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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展览:油画名家夏葆元先生

时间:2021-10-04 15:45:04 来源:

油画名家夏葆元先生

上海“本帮”的创作型,实力派油画名家,夏葆元先生的从艺历程,恐怕无须我多作什么介绍了,他的影响力和号召力,也都是有目共睹的。当然了,像夏先生这样具有很高造诣的艺术家,本不该我等小字辈来对其艺术成就进行评论的。其实,单就夏先生的艺术成就,我想再知名的美评家,也很难说透夏先生之艺术情怀的。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由我来说说夏先生在为人为艺方面的“情心艺胆”,抑或是就我所知、所理解的一面,老老实实的“统统”交待出来,与关注夏氏艺术的收藏家们共享,那我行文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夏葆元先生早在上世纪的六十年代初,就毕业于上海美专油画系(本科)。后在上海工艺美术研究所任艺术指导达十五年之久。1981年在上海交通大学美术研究室任西画部主任,1985年在上海油画雕塑院任油画创作组负责人,1988年年初被评为国家一级美术师。1988年4月移居美国纽约,至1991年研修于纽约亨特学院及普拉特美术学院。作品曾展出于国内及日本、美国、意大利等国家,并获多种创作及出版奖项。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上海美术家协会会员。

想当年,我八十年代刚当兵到上海时,那时的夏先生是英姿飒爽,意气风发,高大英俊且不说,单是他的绘画功力,在当时的上海是引爱好这门艺术的青年们,竞相折腰的,不信请看:

“……那天我们从西方比到东方,从此人说以彼人,在马路上骑着自行车大谈怎样才是好素描,逸飞忽然说:‘我们所有人其实都学夏葆元。葆元的笔性:敏锐、轻巧、洗练和斯文。’”——陈丹青《退步集》

“谈起夏葆元,我不想多费笔墨去介绍,早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他便是上海首屈一指的画家……”——何宁(旅美作家、艺术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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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葆元先生油画

“在上世纪的整个七十年代,夏葆元、陈逸飞、魏景山并称为‘上海美专’的三大青年才俊,尤其是他的素描,结构准确精到而笔法老练流畅,在他去美国之前影响很大,连陈丹青也说“我梦幻夏葆元从我对面走来”。

从这些名家笔记的字里行间,我们也似乎感觉到夏先生当年在油画界的霸主地位了。但是,就是这样的大家,给我的印象却非常的平易近人,也从不以名家自居。想三年前,上海三象画廊策划一个全国“非名家”作品展时,我第一个就想到了夏先生,并立即给他打了电话。要知道电话号码,是他几年前在一次美术活动中给我的。在电话中,我自报家门后,他也想起来了,在我说明了来电的意思之后,他说可以啊,并告知家址在西藏南路的几弄几号。记得我还带着放暑假的孩子玄玄,一同去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大师的。当如约而至时,夏先生已把给我要参展的作品,准备好了。于是我说:“夏老师,我们才见第一次面,您就这么放心让我把画拿走,您不怕么”。“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一回生,二回熟”。接着他从冰箱里取出一杯冰激凌,递给玄玄,随后我们聊了几句就告辞了。

这一别就是三年,也就是说夏先生的这幅名叫《周末菜单》的作品,在我处已三年了。三年来,我“赖”着不还,那是我把“夏葆元”这三个字,当作招财进宝的“财神”了。因为“夏葆元”的名气实在是太响了,每一次画展,只要把夏氏的名字打出来,其画展的规格就会提高了许多;群展中的一些“小字辈”画家们,也有因与大画家“夏葆元”先生“同台演出”的光荣感和成就感。

但是,等过了这个暑季,一定是要奉还的了,要不夏先生该请“110”来取画了。

这就是夏先生的为人,不了解他的人,就会被外表“冷傲”的夏先生吓着;实际上,他是个非常好“骗”的人。

我在前文说了,八十年代刚到上海时,那是的夏葆元在上海已是如日中天,大红大紫了。因为我常可听见唐云、程十发们在聊天时“饿饱圆”、“饿饱圆”的说着这些自相矛盾的俚语,“饿”又“饱”又“圆”这是什么个意思?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说的“饿饱圆”就是夏葆元,“饿饱圆”上海话啊!

在我刚刚要搞清楚“饿饱圆”是怎么回事时,此时的“饿饱圆”已抽身走人在大西洋的彼岸了。当时我想“饿饱圆”,是因为“肚皮饿”或“没饭吃”才去美国的么!当然,现在我们知道,他不是因为“吃不饱”才远走他乡的,不过仍然可理解为“饥饿”的一种,那是知识和学问上的“饥饿”,是有必要去寻访更广大的空间的。因为我们知道,高手到一定的高度,在没有对手的层面上,也是寂寞的,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吧。

到美国后,也有记述说:“夏葆元的名字,在纽约多位朋友曾提起过,这是一位极有才气的中国画家。近日得见‘夏葆元人像素描集’翻开一看让人激动,真的是大师旳手笔,在他的画里我看到了列宾、谢罗夫、德加、门采尔……。看得出他在研究西方素描大师的作品上下过硬功夫,不可思议的是这些素描竟都是70年代的画。在那个压抑的,物质和精神都极度匮乏的年代,苏派教学一统天下,而年轻的夏葆元能够那么叛逆,那么潇洒地画出那么成熟的作品,他绝对是天才是大师。对于艺术,我欣赏一幅素描,不着眼于“实”的部份,不着重看结构,光影,体积的塑造,而常常关注画家对“虚”的,空白的处理,这里往往体现画家个性的表现。处理的好,画面就有一种音乐旋律般的节奏感。画家画‘画’常常不能见好就收,而是反复刻画,仿佛不面面俱到就不深入,不完整。而夏葆元的素描,每一幅都能让你看到他独具匠心的处理,他的每一幅画都那么传神,那不同的表现手法,让你对每幅画都觉得那么有看头,你不妨将他的画与充斥书店的素描范本,做一比较,天才就是天才,大师就是大师。”

就这样,夏先生在异国他乡一呆就是数年。许是骨子里既有“成竹”的原因,旅美那么多年,看到的、听到的、接触到的“新玩法”不可谓不多。然而,我认为那些“新招数”对夏先生的画风以及艺术取向,连半点忙都没有帮上。如果说哪一天夏先生,一不小心“鼓捣”出一幅“非驴非马”的作品来“当代”一下,说不定就会引起理论界的“大爆炸”的。因为夏葆元也终于下水“当代”了嘛,不信试试看!

当然了,夏葆元毕竟是夏葆元,他对艺术、物象的把持、取舍以及洞察力,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得很。

夏先生的作品,在我看来,没有那么多烦琐的“枝枝节节”的东西;无论是其构图、色彩、对比都是非常大气得很;也就是大刀阔斧状的,在大处着眼,使人在欣赏他的作品时,一下子就能深入其作品的中心,直截了当与画中人、事进行无障碍的勾通(画史上不朽的作品总是如此,像‘蒙娜丽莎’、‘抱貂女郎’等)。

而夏先生作品呢?我知道的如《长城》(1973年)、《绿平果》(1982年)、《教堂》(1993年)、《窗》(1997年)、《开卷少女》(2002年)、《往事》(2005年)、以及《读信》、《周末菜单》等等,莫不如是前瞻性特深的不朽名作。这些作品,用笔如行云流水,光线柔和如梦,于古典中渗透出生活的气息,体现了笔墨当随时代的精神。

葆元之艺,艺在画外,决不是一、二章游戏文字,就能说得清楚的。但,凡是“伟大”的大事啊,往往就散落在这些不经意的文字之中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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