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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歌讲的是什么「戏歌这首歌是什么意思」

时间:2023-01-03 15:41:16 来源:音乐周报

大家好,戏歌讲的是什么「戏歌这首歌是什么意思」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文 | 张永朋

2017年,央视戏曲频道开创了一档叫做《中国戏歌》的综艺节目,节目中展播了很多优秀的戏歌作品。节目嘉宾李谷一对戏歌创作意义的阐述我也非常认同。但是对节目中选的个别作品是不是真正的戏歌尚存疑。最近,在网上看到一篇文章《浅议传统戏曲与流行音乐的融合——以歌曲“赤伶”为例》(原载《明日风尚》2021年17期,作者耿春梅,以下简称“耿文”),引发了我对当前流行的一些所谓“戏歌”的再思考。到底什么样的歌曲才能冠以“戏歌”的称谓呢?

耿文中有关戏歌举的例子中,除了作曲家姚明的《说唱脸谱》,旋律素材明显来自京剧唱腔中的“西皮流水”外,另外两首:《花田错》和《新贵妃醉酒》,都只是标题用到了京剧中的剧目名称,在音乐上跟京剧没有必然联系,我认为不能称其为戏歌。耿文重点分析的这首《赤伶》,得出的结论是:“戏腔 昆曲”的形式。但是从作者音乐分析上没有看出来跟昆曲哪个曲牌有必然联系,曲谱上也只是在间奏处用到了类似京昆的念白。

抛开“戏歌”概念范畴的先不说,耿文在歌曲的音乐分析上存在下面两处知识性硬伤。一是音程。耿文谱例中,将小字一组的#5到小字二组的#2的纯五度标为“四度”,小字一组的#6到小字二组的#4的小六度标为“五度”。二是“尖团字”。耿文称“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中的“过”字运用戏曲尖音。显然作者并不了解戏曲尖团字的基本常识。其实,下一句“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中的“心”(xin)字才是可以运用戏曲尖音(sin)来唱的。

耿文在上述谱例的分析中说道:“直接运用戏腔,完美的融入了戏曲元素,在旋律上大量运用大跳和滑音的交替,彰显戏曲韵味。”如果说直接运用戏腔,像《说唱脸谱》这首歌曲,大家都能听出来旋律就是来自京剧的“西皮流水”唱腔,但《赤伶》这首歌好像并不能听出来自昆曲哪支曲牌。如果把“大跳”和“滑音”看作是体现戏曲韵味的主要元素的话,那么像小学音乐教材中的《一把雨伞圆溜溜》等有大跳音程、有滑音的歌曲都算作戏歌了?显然这并不是戏歌的标准。

所谓“戏歌”,“戏”是灵魂,“歌”是本质。我认为它应该是:具有浓郁戏曲音乐风格的歌曲。按照这样的思路创作的作品,冠以“戏歌”的称谓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近些年来由于商业流量因素的介入,一些根本没有戏曲音乐基因的歌曲也被冠以“戏歌”的名称。有的只是在歌曲前奏或者过门处用到了一点戏曲念白,在唱词中说到了一些跟戏曲有关的故事;有的在歌曲演绎的时候用到了一点戏曲风格的服装与化装,展示了一点水袖等戏曲基本功;还有的是在歌曲中穿插了一段戏曲唱腔,并不是化用戏曲音乐元素创作出来歌曲,而是歌曲与戏曲的拼接。以上这些都跟是否成为一首戏歌的核心因素——歌曲的旋律,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认为以上种种歌曲都不能算作戏歌。

中国戏曲声腔体系分明、剧种繁多,从戏曲音乐中吸取营养进行艺术创作历时已久。早期民族歌剧的创作,例如《白毛女》《洪湖赤卫队》等就借鉴了板腔体戏曲的板式、音乐结构。民族歌剧的创作为戏歌的创作提供了很好的范本。从1989年作曲家姚明创作戏歌《故乡是北京》开始,戏歌创作领域产生了大量艺术性和传唱度都较高的优秀作品,如:孙玄龄作曲的京歌《卜算子·咏梅》、张北方作曲的豫歌《你家在哪里》、罗新昌作曲的秦歌《人面桃花》、陈国良作曲的越歌《最忆是杭州》、金复载作曲的黄梅调《山野的风》等。这些作品风格鲜明,地域性强,让听众一听便知是哪个剧种的唱腔风格,但又不是完全照搬戏曲唱腔,是按照歌曲写作的手法创作出来的歌曲。这些作品里面是有创造性劳动的,它的本质是歌曲,不是戏曲唱腔的重新填词,更不是在音乐之外的零碎“周边”上跟戏曲硬扯关系。

戏曲音乐是中国传统音乐的最高艺术形式,它为其他艺术种类的创作提供了丰厚的创作土壤。学习它、传承它,创造性地借鉴吸收各地戏曲音乐元素,对当今的艺术创作、戏歌创作将有非常积极的意义。但是,如果只是运用了戏曲的某些零碎“周边”来博眼球、赚流量,只会让大众对传统戏曲音乐造成误解,那就不是真正的传承、传播之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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