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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笑姻缘爱情模式「多角恋漫画」

时间:2023-02-03 17:25:06 来源:回归文学

大家好,啼笑姻缘爱情模式「多角恋漫画」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文学中的雅与俗是两个相对性的概念,并不存在地位高低之差别,而是倾向不同、风格特色不同致使两者各占一隅。雅俗文学之间存在着较为复杂的关系,两者的关系随着历史的推进发生着变化。

张恨水所写的《啼笑因缘》是一部超越了单纯言情的"鸳蝴"小说模式的通俗章回小说,它找到了一条由旧派通俗小说向现代化迈进的道路,使旧派通俗小说中的某些模式与内容保存下来,并未完全摒弃"俗"的成分,同时它力求开拓创新,将眼光不仅局限于故事的呈现,而且融进了更为深刻的生命体验与人文情怀,使小说之"雅"进行独到的发挥,精神的追求与内在的品质提升了小说的高度,"雅"与"俗"浑然天成,毫无违和感。小说虽然写的是樊家树与沈凤喜、关秀姑、何丽娜的一男三女的感情生活,仍然没有脱离多角恋的爱情模式,却有着更为深刻的内涵。人物是个体的存在,亦是团体的存在。充分发掘人物背后的内涵,足以体会到小说中所凝聚的张恨水深入社会的使命与担当,触碰到小说中的"雅"的真实分量。


一、挣脱传统的恋爱选择

在中国传统观念里,门当户对是人们择偶时的金科玉律。小说中的樊家树出身于富贵人家,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勤奋好学,为人正直诚恳,老实守信,知书达理,是一个有着现代平等思想的进步青年。他不为表兄陶伯和与表嫂的劝告所束缚,"表弟倒真是平民化,不过这种走江湖的人,可是不能惹他们",而是按照个人的独立意识去与下等社会的人们交好。例如,樊家树和关寿峰、关秀姑两人的关系友好,并出钱救治关寿峰,使其恢复健康。在他眼里,自己与那些人之间不会因为地位之别而存在高低贵贱之分。他的这种平民意识正体现了樊家树这一人物的可贵品质。

沈凤喜以唱大鼓书为职业,出身贫穷,未念过书,涉世未深,聪明单纯。而何丽娜则与之恰恰相反,她出身优渥,日日在跳舞场里混,开放且自由,是一位新潮女子。在面对沈凤喜与何丽娜这两个面容相似却分属不同类型的女子时,樊家树选择了出身贫穷的沈凤喜,这种偏向性与后来其恋爱的选择便足以凸显这一人物所具有的突破传统思想禁锢的平民意识。

共同倾心于男主人公樊家树的两个女子沈凤喜与何丽娜面容的相似是小说中所设定的极为巧妙的一处。从小说的第二回中写家树"转念到与其和何小姐这种人做朋友,莫如和唱大鼓的姑娘认识了"。樊家树对沈凤喜与何丽娜两人之间的偏向性便已经初见端倪。何丽娜用钱的大手大脚使得何丽娜给樊家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而聪明单纯的沈凤喜却深深地吸引了樊家树,使樊家树产生了进一步了解她的想法。樊家树在沈、何两人间的恋爱选择具有突破以往通俗小说的进步意识,在挣脱传统的同时,将小说推向新的高度。


二、两种金钱观的较量

樊家树与沈凤喜两人的关系是深深地建立在金钱关系之上的。正因为樊家树对沈凤喜一家的接济与帮助使得沈凤喜心怀感激,并且也直接推动了两人关系的更进一步发展。小说中两人所持有的金钱观是相背离的。樊家树并不迷恋金钱,会被那些花钱格外阔绰的行为所刺激并心生不满。小说第二回中当樊家树看到何丽娜随手将两元钞票给了为她在储衣室取了一件女大衣的西崽时便想到,"像她这样用钱,简直是把大洋钱看作大铜子。若是一个人作了她的丈夫,这种费用,容易供给吗?"家树还将何丽娜与沈凤喜对待金钱的态度作了分析,在第二回中提到:"何小姐生长在有钱的人家里,茶房替她穿一件外衣,就赏两块钱,唱大鼓书的姑娘唱了一段大鼓,只赏了她一块钱,她家里就感激涕零。由此可以看到美人的身份,也是以金钱为转移的。"樊家树将金钱置于一旁,使其不掺入他与沈凤喜的爱情之中,"我们的爱情决不是建筑在金钱上,我也决不敢把这几个臭钱来侮辱你"。沈凤喜对金钱十分看重,她容易为金钱所诱惑,深陷金钱的魔爪里。她的这种金钱观是与其强烈的虚荣心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在小说的第十一回中,沈凤喜在与军阀刘国柱将军相处一段时间后,陷入了在刘国柱将军和樊家树二人之间的选择的思考与纠结中:"我今年十七岁,跟他十年也不算老。十年之内,我能够弄他多少钱!我一辈子都是财神了。……虽然是用了姓樊的这些钱,然而以自己待姓樊的而论,未尝对他不往。"对金钱的着迷和对物质的追求心理使沈凤喜单方面地割裂了与樊家树的感情,致使两人爱情走向破灭。

樊家树与沈凤喜两人的金钱观截然相反,两者构成了格外鲜明的对比。两种金钱观的对立与较量凸显着人物的内涵。樊家树所持的金钱观超越了他所处的地位,让人对此给予肯定;而沈凤喜的金钱观脱离了正确的轨道,在与樊家树的对比中,凸显了小说对樊家树的金钱观的提倡与推崇。小说中所体现的这一内涵如一股清风浸润着世俗社会,是对社会的引导与期盼,可见一份责任与担当融入其中。


三、人性之美的实质回归

小说中塑造了樊家树、沈凤喜、关秀姑、关寿峰、何丽娜等多个人物形象,在故事的情节设置与通篇布局中,小说将不同人物间的关系交织地呈现给读者,这层层关系的交织与叠加使人性得到更加立体化的呈现。人性善恶之论是一个由来已久的话题,小说对这一层面的阐释打破了惯性思维,将武侠因素融入其中,呈现了一幅新的图景,而这一新的图景正是人性善恶的实景回归,具有较强的真实性。

《啼笑因缘》是社会言情小说,在社会言情之外,它将武侠因素渗入其中。"言情"与"武侠"两因素的交融使得小说中的人性善恶更为清晰地表现出来。在小说第一回樊家树在与关寿峰于小茶馆相识后,想向关学点本事,受到了听差刘福的劝阻:"天桥这地方,九流三教,什么样子的人都有,怎样和他们谈起交情来了?"樊家树却并不认同刘福的说法,他认为即使在下等社会里也会有好人,"你没有看见那人,你哪里知道那人的好坏!我知道,你们一定要看见坐七尺带马弁的,那才是好人。"不仅刘福对走江湖的人们持否定的态度,表嫂陶太太也劝告樊家树不要去惹走江湖的人。在这件事情上,樊家树有自己的想法。他不仅与关寿峰交好,而且在他病危时用钱救济他,救了他一条命。樊家树在因母亲生病而不得不返回家乡时,托关寿峰父女二人帮忙照看沈凤喜一家,讲义气的关氏父女二人,尽其所能,悉心照看沈家。在沈凤喜被刘将军关起来、沈大娘向关寿峰求助后,关寿峰找来徒弟一起计划,这些徒弟"只要答应帮忙,掉下脑袋来,不能说上一个不字"。由此可以深切体会到这些走江湖的人们的情怀、胸怀与义气,表现着人性之美。在第十九回,关氏父女冒着生命危险暗杀了再三蹂躏女子的刘将军,为国家社会除一大害。此后,关氏父女二人又将被土匪绑架了的家树救出。关氏父女两人除恶扬善,展示了武侠所具有的人性之美,与小说开头刘福和陶太太有关下层人民的贬低性的评价形成鲜明的对比,使人性之美得以实质性回归。

雅俗合流作为一种重要的文学现象,凝聚着时代特色。通俗小说《啼笑因缘》作为雅俗合流的代表作品,其在旧与新、传统与现代、雅与俗之间寻求一种平衡,其在继承传统时力求开拓、与时俱进,在立足通俗性时又将对社会的关注与体验融入其中,达到了雅俗融合的境界,其多角恋爱情模式的背后不再是一成不变、令人意味索然的固定化视野,而是有着跨越现代通俗小说本身的高度性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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