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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家庭影响的艺术家「最伟大的艺术家」

时间:2023-01-23 10:29:19 来源:广西师大出版社

大家好,受家庭影响的艺术家「最伟大的艺术家」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如果有个全球艺术家知名度的排名,以文森特·威廉·凡·高妇孺皆知的超高人气,想必是夺冠大热。

艺术家在世人眼里总带着些“不羁”的属性,而凡·高无疑是个中“典型”,他的身体里安放着躁动不安的灵魂,他的血液里流淌对浪漫爱情的向往,他腼腆却又多情,他与家人矛盾重重,却又无比向往着家庭。

在凡·高留下的820封的信件中,“家”这个词出现的频率相当高,竟达322次,足见“家”在凡·高心中的分量。

作为一个生前“潦倒”的画家,出生于中产家庭的凡·高,他的家人对他有着怎样的期望与影响?

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画家,从笔触粗糙稚嫩的新手到举世闻名的“色彩达人”,凡·高的进阶路上又遇到了谁?

《何以为家:凡·高的寻家之旅》,英国国家勋章获得者、被英国女王誉为“凡·高侦探”的马丁·贝利所著,带你一起走进凡·高的故事。

不被亲人理解的孤寂心灵

在凡·高的亲人眼里,他就是一个叛逆的孩子,不循规蹈矩,不愿听从家人的安排,不停地遭受挫折,却一直努力又执着地追寻自己的绘画事业。他的人生短暂、充满磨难,但他的作品却又明媚、灿烂。凡·高的人生中,亲情带给他的是什么呢?他又如何在家人的支撑中,坚持自己绘画梦想的?

在《何以为家:凡·高的寻家之旅》第一章“童年”中这样写到:

1852年3月30日,一个名叫文森特·威廉·凡·高的小生命在津德尔特出生,但不久后便不幸夭折。一年后的同一天,他的弟弟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个健康的男孩带着和哥哥一模一样的名字接受施洗,谁也没想到他将来会成为一名画家。

仿佛背负着同名哥哥的使命一般,凡·高的童年与其他人并没有太多不同。父亲是牧师,收入稳定,母亲也十分慈爱,一家人过着安逸的中产生活,对凡·高的教育也是尽心尽力。书中这样写:

尽管凡·高接受正规教育的时间总共不过五年,但他依旧饱读群书、精于语言,这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他父母对子女教育的重视。

凡·高的第一份工作

然而,从步入社会开始,他一直在不断地思考、寻找自己的人生价值。

凡·高的第一份工作是由他的叔叔安排,在一家著名的艺术品店上班。读完全书会发现,其实凡·高的家人为他提供了很多的帮助,但这些似乎都不能让凡·高走上一个“普通人”的轨道。他似乎没有从商的天赋,也不擅长交际,每件事都不能达到亲人们的期望。作者在书中有着明确的表述:

尽管凡·高极为不满,第二年他还是第二次被派往巴黎,这次调遣始于他近来在关键时刻愈加严重的“掉链子”……1875 年 5 月初,在展览开幕的前几天,古皮尔公司考虑到伦敦的展览迫在眉睫、急需人手,认为凡·高无法胜任工作,于是将他调离伦敦派往巴黎……1875 年圣诞节回家见过父母后,他就被召去见了老板, 收到了 3 月末必须离职的通知。公司明面上给出的理由是他未经许可擅自休假,但根本原因还是他在工作上的表现不够理想。凡·高太过腼腆,又呆头呆脑、笨手笨脚的,不擅长与客户打交道,因此他并不适合从事艺术品交易这一行。

虽然工作不尽如人意,但从描述中可以看出,凡·高会经常回家和家人团聚,还会经常寄信回去,或是寄一些近期的画作。之后不论是换工作前后,或是情场失意、落魄,他都会回到家中休整。但凡·高与其家人的相处真的很融洽吗?从书中的描述来看,并非如此。

以至于他在步入社会后,经过了多次变换工作和居住地,他和家人的关系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剑拔弩张。然而,父母对凡·高的不理解,不仅是对他事业选择的方面,更能引起他们不满的,应该就是凡·高对爱情的选择了。

凡·高的偏执爱情观

凡·高的表姐凯·沃斯带着她八岁的儿子造访埃滕。凡·高疯狂地爱上了凯,甚至向她求婚。但凯当时刚丧偶不久,并无兴趣和比自己小七岁的表弟谈情说爱。她坚定地拒绝了凡·高傻乎乎的求婚,随后立即逃回了阿姆斯特丹。这让凡·高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直到几个月后,他才在信中向弟弟提奥吐露心声,写道:“我想告诉你,这个夏天我爱上了凯·沃斯,但她却漠视我的情意。”

这一事件无疑加剧了凡·高与父母之间的矛盾。11月中旬的一天,父亲怒斥凡·高,让他赶紧离开这个家,不过这场争吵最终还是以父子握手言和告终。

很显然,父母并不理解凡·高的偏执的爱情观,他总是能找到在旁人看来并不适合的恋爱对象。后来与西恩同居的事件更是令父母忧心不已。即便如此,凡·高因为经济窘迫,不得已还是选择回家,以复杂的情绪面对家人。

当凡·高跨进家门时,父亲提奥多洛斯和母亲安娜想必也十分急切。上一次在埃滕,双方不欢而散,凡·高气冲冲地跑出家门,并和一个妓女组建了家庭。然而,他性情固执,而且没有稳定的收入,这似乎都注定了他无法长期维系一个家庭。这一次,凡·高风尘仆仆地从德伦特归来,衣冠不整地出现在家门口。父亲提奥多洛斯在一个月后毫不客气地指责道:“他就是一个怪人。但凡·高毕竟是家中长子,父母觉得有责任照顾他,即便他已入而立之年。”

凡·高明白,父母虽然表面上欢迎他回家,但打心里看不起他。他们仍在用中产阶层那一套价值观来评判他,根据他的外表穿着来评判他。面对父母的轻视,凡·高在写给弟弟提奥的信中回应道:“人如画笔,中看的不一定中用。”

才在家住了几天,凡·高就感觉到自己的待遇和一条表现不佳的狗一样……在给提奥的信中,凡·高写道,如果父母继续贬低他,他或许就只能“另寻狗窝”了。

凡·高把自己类比为狗,并且向弟弟提奥表示“觉得住在这栋房子里比留在(德伦特的)荒野中还要孤独”。自此可以看出,凡·高在父母家中的生活并不顺心,虽然父母关心他的生活起居,但是他们对凡·高的评价确实让他无法认同。其间凡·高也试着主动缓解与父母紧张的关系:

1884年1月,凡·高开始创作一幅以他父亲工作的教堂(就在父母家旁边)为背景的画,这是他特意为母亲安娜准备的礼物。不久前,安娜在下火车时不慎摔断了大腿骨。这场意外让凡·高深受触动,他下定决心要变得更孝顺些,于是主动缓和与家里的矛盾。为了达到该目的,他送的礼物就必须有和解的意味。

然而,和谐总是短暂的,1884年春天,凡·高与父母的关系再度恶化。

凡·高又一次与不被家人理解的对象恋爱,显然加剧了凡·高和家人之间的矛盾。凡·高的父亲提奥多洛斯写信给次子提奥,表达了他对凡·高的焦虑:“他的人生观和生活方式与我们大不相同,我们真的能和他长期共处在一个屋檐下吗?”可是没有多久,父亲突然去世,凡·高与妹妹的关系也变得紧张起来。

之后他与家人的紧密联系恐怕只有弟弟提奥了,在与提奥的信件中,可以看出凡·高对提奥的信任和依赖,直至生命的最后时光,提奥给予了凡·高温暖又坚定的支持。

从灰暗到绚丽,凡·高的“寻色之旅”

凡·高在现代社会几乎家喻户晓,他的作品曾经一度成为世界上最贵的艺术品。每当凡·高的油画在世界各地展出时,人们总是争先恐后地去欣赏,人们把凡·高当作艺术的象征,更喜欢谈论凡·高的色彩,凡·高的笔触。但是,大家知道他的色彩是怎么来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画?

其实,作为半路出家的画家,凡高的绘画色彩,有着不同寻常的发展路径。

见习的艺术品商人凡·高

在凡·高还是一个在海牙、伦敦和巴黎见习的艺术品商人时,他就发现了艺术的世界。那时候他的练习画作,以单色的素描为主,绘画工具主要使铅笔、粉笔、墨水。

工作后,凡·高仍保留了早年画速写的习惯。因此,我们可以从他现存的速写中看到海牙的景致,如其中有一幅描绘的就是绿树成荫的费韦贝赫大街,它是一条从海牙中心广场到莫瑞泰斯皇家美术馆的近水大道。虽然早年的这些速写手稿在如今看来略显粗糙稚嫩,但难能可贵的是,凡·高从未停下画笔,一直在坚持磨炼自己的画技。

在此期间,他努力从以前的大师作品和同时代画家的画作中汲取养分。

在伦敦的艺术品店工作之余,凡·高绘制了不少速写,其中最出彩的当属凡·高送给家人的《奥斯丁修道院》。凡·高显然是考虑到了家人的宗教信仰,才会选择以这座位于伦敦市区的荷兰新教教堂为主题。整幅速写下笔精准利落,并且是用钢笔绘就的,因此这幅画很可能不是现场写生,而是根据版画或照片临摹而成的。凡·高偶尔也会根据自己喜欢的作品绘制缩略草图,如绘制了意大利画家朱塞佩·德·尼蒂斯的油画《维多利亚路堤》的缩略草图。

在伦敦时,凡·高经常会在晚上下班回家的途中画速写。凡·高在英国时期画了不少速写,但如今留存下来的速写只有寥寥几幅,风格也相当质朴,通常都是在向家人介绍自己的住处。这些速写并没有什么出彩之处,但却磨炼了凡·高的画技。

凡·高的第一幅彩色作品

在博里纳日期间,凡高创作了一副画风简单稚嫩,却是他已知的第一幅彩色作品《博里纳日的可乐工厂》。在纽南,他画了许多朴素的农舍。起初,凡·高笔下的农舍都是灰蒙蒙、暗沉沉的,但慢慢地,画面的色彩开始变亮,未来的色彩大师初露锋芒。

以油画《农舍外的女人与山羊》为例,在蓝色天空和白色云朵的映衬下,熟悉的暗色农舍瞬间就变得鲜活了起来。此外,画中农妇头上的红色软帽,以及白色的山羊和小鸡,也起到了提亮画面的效果。

作品《秋景》真正展示了凡·高在色彩上的巨大进步。凡·高在信里告诉提奥:“此前,我从未有过如此坚定的信念,相信自己会成功。”他还激动地补充道:“整幅画的色彩柔和,带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它一挂在那里,观众就能感受到它传递出的情绪。我对此真是太开心了。”最重要的是,他发现了驾驭色彩的窍门。凡·高告诉提奥:“我的用色变得温暖起来,早期画里的阴郁早已不复存在。”

印象派的忠实粉丝凡·高

安特卫普是与日本有商贸往来的一大主要港口城市,他抵达安特卫普后,买下许多日本画。这是凡·高第一次流露出对日本艺术的兴趣,他十分欣赏日本画的题材、浓烈的色彩及突兀的轮廓,这些元素不久后也体现在了他的作品中。正是在安特卫普,他逐渐开始使用更明亮的色彩及更自由的笔触。

凡·高搬到巴黎之后,他还是交到了一些极有天赋的朋友,比如图卢兹—劳特累克、埃米尔·伯纳德,和提奥住在一起,他更加近距离地接触到印象派画家的作品并受到他们的影响。

《提奥公寓外景》清晰地展现了凡·高在巴黎期间获得的巨大进步。在创作这幅画时,凡·高显然受到了其他前卫画家的影响,他成功地用未经混合的色点构建出了完整的构图,显露出了新印象派风格。

《蒙马特蓝鳍磨坊》凸显了印象派画家对凡·高产生的影响。离开荷兰后,凡·高画中的色彩越发明亮,笔触越发松散,而且越来越重视景物的光影效果和动感。1886年秋,凡·高用略显生硬的英语对利文斯说道:在安特卫普时,我甚至连印象派是什么都不知道,而现在,我结识了不少印象派画家,虽然没有加入他们,但我十分欣赏这些印象派画家的作品,无论是德加的裸体像,还是莫奈的风景画。

他很快就变成了印象派的忠实粉丝,并开始在自己的作品中借鉴该画派的构思及技巧。就在此后,他开始创作自画像,其中《戴着乌毡帽的自画像》整幅画的背景以蓝紫色为主,进一步凸显了凡·高姜黄色的胡须,增强了画面的冲击力;此外,凡·高大胆地在上眼睑处使用了橙黄色,在瞳孔处使用了绿色,使得人物的目光显得格外敏锐有力。除了色彩上的改变,凡·高这次在表现手法上也做出了巨大的突破。他一改先前传统温和的笔触,转而借鉴了新印象派的风格,采用急促的小笔触,以放射状的笔触刻画自己的面部,再辅以环绕头部的背景线条,营造出类似光环的效果。

凡·高在巴黎的两年生活彻底改变了他的绘画之路。他不仅开拓了自己的绘画主题,从公园和娱乐场所,到自画像和花卉静物画,更重要的是,他还通过与先锋派画家的交流,改变了自己的画风,他笔下的画不复荷兰时期的暗沉,变得色彩鲜艳、笔调活泼,焕发出勃勃生机。在巴黎期间,凡·高做出了一系列极其重要的尝试,为日后在普罗旺斯的发展打好了坚实的基础。在那里,他将正式开始塑造只属于自己的独特风格。

凡·高初成色彩大师

生活在色彩斑斓的普罗旺斯,凡·高笔下的颜色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在抵达阿尔勒的四个月后,也就是6月,他在信中写道:“当草木蓬勃生长时,满眼都是北边不常见的绿色,让人心绪安定;即便是草木被烧成灰烬,这里的美景也丝毫未减,只是颜色由绿色变成了深浅不一的金色。”

在这幅画中,房子明黄色的外墙与深蓝色的天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令人印象深刻。

寄宿在火车站咖啡馆期间,凡·高创作了《夜间咖啡馆》。凡·高并没有写实地再现咖啡馆的内景,而是想要传递出一种情绪,他“试着用红色和绿色来表达人们内心可怖的激情。这是一个充斥着血红色和暗黄色的房间,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绿色的台球桌;天花板上挂着四盏黄色的灯,散发出橙绿色的光芒”。画中咖啡馆的墙壁是红色的,天花板是亮绿色的,这种戏剧化的色彩搭配几乎不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因此很可能只是来自凡·高的想象。

凡·高写道:“这幅画能让你放松心灵,或者说,放空想象力。”

凡·高曾在信中向提奥详细讲解了《卧室》这幅画的配色,他先是介绍了画中苍紫色的墙面(由于画作的年代过久,紫色颜料中的红色素消失,如今画中的墙面已经变成了淡蓝色),接着写道:“地上铺的是红色瓷砖,床架和椅子是新鲜的黄油色,床单和枕头是明亮的柠檬绿,被子是猩红色,窗子是绿色,梳妆台是橙色,水盆是蓝色,房门是淡紫色。”

频繁的写生、与高更的相处更多地激发了凡高的创作热情和灵感,他使用的色彩也越来越大胆。经历过令人惊心的“割耳”事件后,他被送到医院治疗,此间他创作了《阿尔勒医院庭院》,凡·高还细致地画出了池塘里的金鱼,红色与蓝绿色的搭配再次表现出了他对互补色的喜爱。

在凡高生命里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凡高都在自然的环境中写生、创作,大自然的斑斓色彩给了凡高更多心灵上的慰藉,他也更加注重画面的配色。在奥维尔——凡高的安息之地,他创作了大量更加绚丽,富有表现力的画作。凡·高的画作中曾多次出现金色的麦田,去世后,他被安葬在墓地里一块阳光照耀着的地方,附近就有他心爱的金色麦田,照耀着他短暂、充满磨难却又灿烂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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