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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绛:一个灵魂有香气的女子「做一个灵魂有香气的女子」

时间:2023-02-01 12:05:20 来源:挹明月

大家好,杨绛:一个灵魂有香气的女子「做一个灵魂有香气的女子」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文/阡陌悠悠

“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

我爱大自然,其次就是艺术,

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

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

这是杨绛翻译于英国诗人兰德的诗句,

它熔铸了杨绛的“魂”。

她叫杨季康,笔名杨绛。

生于1911年,逝于2016年。

她是中国最后一位被人称为“先生”的女性。

如果说张爱玲是带刺的红玫瑰,

那么杨绛就是一株安静的茉莉花。

平淡得容易被人忽视,

却有自己最独特的香气。

她无声无息地绽放,且以优雅度过一生。

杨绛先生出身于书香门第,

祖籍是在中华灵秀之地——江南无锡。

父亲杨荫杭学养深厚,

曾留学日本、美国,

是江浙地区闻名的大律师,

之后还在上海的大学教过书。

母亲唐须嫈知书达理, 姑姑杨荫榆,

是中国第一位女大学校长。

杨绛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快乐成长。

杨绛嗜爱读书,喜好与父亲谈论读书。

父亲曾经问杨绛:

“阿季,三天不让你看书,你会怎样?”

“不好过。”

“一星期不让你看书呢?”

“一星期都白活了。”

后来无论杨绛在哪里,或游学海外,或耄耋之年,

她最大的爱好即是回家读点书,做点学问。

1928年,杨绛想报考清华大学的外文系,

奈何南方没有名额,

杨绛只好投转苏州的东吴大学。

在人才济济的东吴大学,

她很快树立了自己“才女”的地位。

杨绛求学清华时期,

便开始了自己的创作,

备受任课老师朱自清的欣赏,

她的第一篇散文《收脚印》和

第一篇小说《璐璐,不用愁!》

均由朱自清推荐发表于《大公报文艺副刊》上。

婚后,为了陪钱钟书游学英法,

杨绛并未在清华继续攻读硕士学位,

也再未继续其它学业,

但她一路旁听,一路自修,

坐拥书城,读遍了所有的英国文学。

1942年底,杨绛创作话剧《称心如意》,

话剧公演后,好评如潮,杨绛由此一鸣惊人。

夏衍曾说“你们都捧钱钟书,我却要捧杨绛。”

先生在创作此话剧时用了笔名“杨绛”,

也正在那时候,“杨绛”就此叫开。

直到现在,这出话剧还在演出。

1966年,杨绛与钱钟书先后被打成“牛鬼蛇神”,

双双接受改造,

那些苦难的日子后来被杨绛写成文稿《干校六记》,

名字仿拟沈复的《浮生六记》。

这本书自1981年出版以来,

在国内外引起巨大的反响。

胡乔木很喜欢这本书,

曾对此书有过十六字的考评:

“怨而不怒,哀而不伤,缠绵悱恻,句句真话。”

杨绛文字朴实简单,笔调冷峻,

娓娓道出一个时代的故事。

1958年,已47岁的杨绛下决心“偷空自学西班牙语”,

从原文翻译《堂吉诃德》。

她无师自通,坚持完成了这项庞巨的翻译工作。

未完译稿历尽磨难,

“黑稿子”在“文革”中

“被没收、丢弃在废纸堆里”,

“九死一生”,总算逃过劫难。

1978年,她翻译的《堂吉诃德》出版,

1986年10月,西班牙国王奖给75岁的杨绛一枚

“智慧国王阿方索十世十字勋章”,

表彰她对传播西班牙文化所作的贡献。

“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这句最美的情话出自钱钟书之口。

那一年,春风十里,香气袭人。

清华园古月堂前,一袭青布大褂,戴着老式眼镜,一双毛底布鞋,

满身浸润着儒雅气质的钱钟书,

遇见了清秀活泼,娇俏可人的杨绛先生。

“我没有订婚。”一向清高孤傲的清华才子如是说。

“我也没有男朋友。”才貌兼优的杨绛说。

一段才子佳人的旷世奇恋从此开始。

后来钱钟书曾为这初次见面拟诗为:

“颉眼空光忆当初,蔷薇新瓣浸醍醐。”

杨绛自从遇见钟书,甘做“灶下婢”,

辅佐夫君全力创作《围城》。

她悄悄地隐身,却又悄悄地影响时代。

对于痴气十足的钱钟书,

她体贴关爱,揽下生活里的一切担子。

台灯弄坏了,“不要紧”;

墨水打翻了,“不要紧”,

她的“不要紧”伴随了钱钟书一生。

杨绛一生竭尽全力保全了

钱钟书的那份痴气和纯真。

钱钟书的母亲夸她:

“笔杆摇得,锅铲握得,在家什么粗活都干,

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入水能游,出水能跳,钟书痴人痴福”。

钱钟书对杨绛也恋慕至极。

钱钟书曾说:

“我见到她之前,从未想到要结婚;我娶了她几十年,从未后悔娶她;

也未想过要娶别的女人。”这也许是世上最好的爱情。

钱钟书将《写在人生边上》“赠予季康”。

短篇小说集《人·兽·鬼》出版后,

在两人“仝存”的样书上,

钱又写下浪漫痴语:

“赠予杨季康,绝无仅有的结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

两人相濡以沫63载,共同营造了最纯净的婚姻。

钱钟书给了杨绛一个最高的评价:

“最贤的妻,最才的女”。

杨绛与钱钟书拥有最契合的灵魂,最温暖的坚守。

杨绛回忆:

“我们这个家,很朴素;我们三个人,很单纯。

我们与世无求,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

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

我却觉得我这一生并不空虚;我活得很充实,也很有意思,

因为有我们仨。”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他们仨失散了。

杨绛在92岁时候

出版了一本书叫《我们仨》,

书中记录了她和钱钟书,以及爱女钱瑗生活的点点滴滴。

“人间也没有永远,我们一生坎坷,

暮年才有一个可以安顿的居处,

但老病相催,我们在人生道路上已经走到尽头了。”

即便“我们仨走散了”,

即便天人两隔,

杨绛的文字里也并不见愤怒,不见恸哭,

只有对家人诉不完的深情。

钱媛自小聪颖无比,

在英国纽卡斯尔大学进修的两年里,学习异常刻苦。

她说:“我要争口气,别让人家说中国人学不好英文。”

毕业考试她考了78分,自以为得分很低了,

导师告诉她满分为85分,

该校还从来没有学生得过满分,

学生考过70分,便是高分了。

后来,她被聘为北京师范大学英语系教授。

然而钱媛的命运困苦,她的第一任丈夫王德一

在那个十年开始后,不断地遭到批斗,

最终不堪其辱自杀身亡,令杨绛一家悲痛万分。

直到1974年,钱媛才与第二任丈夫杨伟成组成新的家庭,

过着温馨舒适的生活。但风云叵测,

1995年,钱媛开始觉得身体不适,

被确诊为脊椎癌。

1997年钱媛去世,

一年后,钱钟书也去世。

前面“我们仨”,终只剩下杨绛一人,

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回忆从前的三口之家,她写:

我清醒地看到以前当作“我们家”的寓所,

只是旅途上的客栈而已。

家在哪里,我不知道。我还在寻觅归途。

在长达百年的生命里,

杨绛始终怀有一颗与世无争的心,

在她身上,

时间有如香料,捣得愈是细碎,香得愈是浓烈。

她尝尽人生百味,始终明媚从容。

2016年5月25日,

杨绛先生平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们仨终于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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