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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连警察都不干了「我也是个警察不是罪犯」

时间:2024-01-23 08:38:23 来源:搜狐

“动机就更简单了,在你们的走访中,得到的反馈信息,不都是说朱贵比较抠门么,换一种说法就是吝啬,也叫‘守财奴’,他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钱财。想必是他一定掌握了什么躲避监控的办法,觉得这种办法来钱快,来快轻松,我想,要不了多久,这种案子还会接二连三地发生的。”我刚问完,陈叔就给我分析了出来。

听他说完,朱贵的动机的确还是有的,在我的走访中,说他抠门的老板就不是一个两个,甚至还有个人说与他一起出去进货,连嫖娼的钱朱贵都没舍得付,足见他把钱真的看得很重。

“你们可还记得,上周末我们一起去他们店里时,一下进去了好几个人,中间还有女士,看起来还真像是进店买玉的,正常情况下,老板见到这种人群进去,一定会马上笑脸相迎的,可朱贵的第一反应是不理不睬,直到看见了天童,知道天童是刑警,这才起身,作出了一副热情的样子。”陈叔继续说着。

关于这一点,当时我也发现了,不过没有太往深处想,现在陈叔这么一说,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对于任何一个老板,看见有顾客进店,应该都会马上起身热情相迎的;更何况,还是朱贵这样一个爱钱如命的老板,在他眼里,顾客就是白花花的票子啊,他怎么会不爱呢?

如此,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已经看不上这点小钱了,他有了来钱更快的方式,而这方式,自然就是去其他店里偷得玉器。因为他知道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自然也不会担心后果。

想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陈叔细致入微的观察力,以及把前后事件联系起来的分析力,这是我目前还远远达不到的。

“天童,看来,你明天可以去查一查这个朱贵在两次发案时,到底在哪里,又做了些什么了。”胖强这个时候也觉得陈叔的分析有了很大可信性,建议着我说。

“我估计不会有什么结果。”陈叔说着:“他应该早就想好了说辞。不过,在现在没有其他线索的情况下,你们倒是真可以把他盯紧一点,兴许会有重要发现。”

我点了点头,准备明天上班时,把今晚的分析给大熊说说,看他怎么想。我只有建议权,最后的决策还是要他来定,毕竟他是中队长,也是此案的主办侦查员。

说完了案子的事情,陈叔又问我,这两天身体感觉如何,还有没有梦见那双婴灵的眼睛。这几天的时间里,每天早晚各一次,我都在坚持用陈叔的镇尸水敷我的眼睛,就连回梓亭的那两天也不例外,效果也是比较好的,到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没有了不适的感觉。

我把自己的感觉说给陈叔后,他就说:“那行,今晚我们就去一趟灵归来吧。”

“师父,要带我啊。”胖强一听,马上就把脸凑了过来。

“不行,你和新生就留在院子里,要么自己去睡觉,要么等我们回来。”陈叔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胖强的话。

“为什么?”胖强撇着嘴说。

“虽然这院子里还是比较安全的,可我们都走了,留下小林一个人,还是不好的。我只能保证这院子里不会出鬼怪,却无法保证院子不被小偷光顾。”说着,陈叔站起了身,往堂屋走去了。

我看着陈叔的背影,心中涌出了一丝感激。陈叔想得很是周到,他知道我肯定不放心把依然一个人留在院子里睡觉,所以才做出了这个合理的安排。我与他去灵归来一探究竟,而把胖强与新生留在院子里。

既然这院子里不会出现鬼怪,那胖强留下,足以应付普通的小偷了。别看胖强身子胖,对他的身手,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我们刚才回来后,依然与他们几人打了招呼,就进屋去了,我就见她房里亮着灯,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陈叔知道小薇要晚上十点才会下班,现在才刚好九点,便让我休息一会,九点四十再出发。到时候我们直接开胖强的车去朱贵的店外面等着。

他们几人都回了堂屋,我挂念着依然,便走到了她的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门。在得到依然的应允后,我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为了呆会不让胖强说闲话,我进门后,刻意没有把房门关上。

依然坐在书桌前,脸带着笑意,看着我。

“在做什么啊?”我轻声问道。

“没什么,呵呵。”

我见依然的表情,以及回答我话的语气,明显就是刚刚在做什么事情,在我进门前偷偷藏了起来。想着,我就往她那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依然见我往她那去,露出了一丝慌乱,一下就站了起来,两手推着我的胸膛,把我往外面推去,边推边说:“刚才我在屋里好像听见你们在说案子的事,我没啥兴趣,现在你们说完了,我们过去找他们随便聊聊其他的事情。”

说话间,依然已经把我推出了房间,待我出来后,她又转身把房门关上,这才与我一起进到了堂屋。进去的时候,胖强不在,只有陈叔和陈新生二人,我问胖强在哪里去了,陈新生告诉我胖强回房间去给强嫂打电话了。

“小林来啦,快坐。”陈叔招呼着依然,依然笑着应了一声,就坐了下来,我也坐在了她的旁边。

依然坐下来后,与陈叔话了些家常,气氛倒也算融洽。过了一会,陈叔突然问依然长这么大有没有遇到过比较离奇的事情,或是有比较离奇的感受。

依然先是愣了一下,我心里同样也是“咯噔“一下,不知道陈叔想从依然那里问出些什么事。

之后,依然做出了沉思状,中间,依然皱了皱眉,这让我好生不安。因为我已经猜到,陈叔问这个问题,一定是与依然的生辰和命格有关。他或许是想从依然这里问出一些事情,来判断依然是否会成为何玉玲借尸还魂的对象。

过了两分钟吧,依然才开了口。在这两分钟内,堂屋里没有人说话,我、陈叔、陈新生都把目光放在依然脸上,好奇地等着她的讲述。因为从她的神色中,看得出来,她是有这方面经历的。

“在我几岁的时候,也就是九几年吧,我们那里有一个大大的电影院。当然了,这个电影院与现在的电影院的概念是不一样的。那个年代,每个大的镇子上,都会有这样的电影院,定期由公社组织放胶片电影,是不收费的,大家都喜欢看。”

依然说的这种电影院,我也知道,电影院里有很多木头做的椅子,我小时候就经常与相熟的孩子,跑到电影院里面去藏猫猫。

“平时不放电影的时候,这个电影院是空着的。然后,那个时候有那种唱川戏的剧团,在各个有电影院的乡镇上,流动着进行演出,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喷火表演和那个甩长袖的表演,长大后我才知道那叫水袖。”依然继续说着。

听依然讲到前面这些内容,我猜到,她要说的离奇的事情,一定与这川戏团有关,怀着好奇的心情,我继续听了下去。

“我对川戏不感兴趣,所以之前好些次,我都没有去看,我爸妈去看时,就把我扔给爷爷带。后来,我爷爷去世了,镇上又来了川戏团,我爸妈都想去看,我还是不想去,可他们又不放心把我一个人扔家里,就告诉我不仅有川戏,还有喷火表演,我问他们是不是像动画片葫芦娃里面那种喷火,他们说就是那种,我便兴高采烈地跟着他们去了,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观看川戏表演。”

说到这里时,陈新生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了依然,依然接过来,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之后,依然喝了两口水,继续为我们讲道。

“我那时还在上小学,也就八九岁的样子吧。在这之前,我真的从来没有听过川戏,更别说看人表演了。我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喜欢这种大人才喜欢的东西,可那天过去后,最吸引我的,其实并不是喷火表演,而是一个穿着一身红衣服的姐姐在上面唱戏。”

“她唱的时候,咬字不像正常说话时的发音,我听不清楚她究竟唱的是什么。可不知怎么回事,我虽然不知道她唱的内容,却能感受到她的情绪,我觉得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整场戏,都只有她一个人在唱,她唱到后面的时候,声音已经是带着哭腔了,而那时的我,也已经是泪流满面。我妈抱着我,不停地问我怎么了,我也说不出来,只说心里难受。”

“我爸一听这话,忙催着我妈抱我去镇上的卫生院。他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说的难受,是伤心的意思,他却是以为我心里作难不舒服。当时我正哭得厉害,也没顾上给他们解释。直到他们把我抱到了卫生院,医生摸了我的脉博、听了我的心跳,说没什么事,我爸妈才松了口气,也不看戏了,把我往家里抱。”

“路上,我问我妈,刚才那个姐姐唱的是什么内容,我爸妈经常听川戏,自然是知道的,就告诉我,那姐姐的丈夫出远门去了,她在思念她丈夫呢。我爸听了,忙让我妈住口,说我还小,别给我说这些男女之事。”

听到这,我回想着当年,自己像依然那么大的时候,哪懂得“思念”二字的内涵啊,她却可以在听不清内容的情况下,体会到唱戏之人心中的思念之情,这是不是应该算早熟呢?

我知道,事情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要不然,也不会契合“离奇”二字了,我耐着性子,继续听了下去。

第144章 依然的离奇经历(2)

“那天晚上回去以后,我心里还是很难受,我妈见我的样子,不放心,陪着我一起睡的。等我睡着后,做了一个梦,梦里,四周一片静谧,一个穿红衣的女子,站在一个高高的阁楼上面,对着苍茫的夜空,默默地流泪。我很想去安慰她,让她别伤心了,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叫唤,她都听不见我的声音。”

依然说的这个情况,倒是与我与何玉玲前两次在梦里相见的场景差不多,只不过,依然的梦,是她在对梦里的人说话那人听不见,而我的梦,是何玉玲在拼命对我说话我却听不见。

这一点,也让我猜测,难道依然梦里的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与何玉玲一样,也是一个女鬼?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担心,皱眉问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因为喊的声音太大,把自己从睡梦中喊醒了,醒来后,我发现我妈已经没在我身边了。那个时候,毕竟还是小孩子,回想起梦里穿红衣的女子,觉得有些害怕,直接就吓哭了。我妈听见我哭,忙着又进了我房间,与我一起睡。”

“本来呢,我在晚上刚看了穿红衣服的姐姐在唱戏,然后又做了这样一个梦,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在科学范围内也解释得清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个姐姐悲伤的样子已经深入到我脑海了,我梦见这样的场景也不算离奇,这事怪就怪在后面的部分。”说到这里,依然深吸了口气,才接着往下说。

“那天过后,第二天我照样去上学,在学校里,上课、做作业、与同学们一起玩耍,倒也没功夫想这些事情。可到了晚上,再次睡觉时,我又做了同样的梦,又在半夜醒来,自然又是吓哭了,我妈没办法,又与我一起睡。到了白天,我妈终于问我到底是怎么了,我这才把做的梦与她讲了。”

“因为那时我也才做了两天这样的梦,我妈听了,也没有太重视,觉得做噩梦是正常的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之后的每一天晚上,我都会做同样的梦,后来,我妈陪我睡觉已经无法让我心安了,必须要开着灯睡,我才能睡得着。”

依然讲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名堂了,不可能连续这么多天做同样的梦。陈叔也沉吟道:“这不是噩梦那么简单了吧。”

“不仅是如此,我晚上睡不好,白天就没精神,经常上课打瞌睡,脸色也差,老师给我爸妈反映了好多次,还以为是他们晚上让我看电视看得太晚了。这个时候,我爸妈才把这事往那方面想,就决定找个人帮着看一下。”

依然说的“那方面”,自然是指鬼神方面。我想,依然的父母还真是唯物主义者啊,拖到这个时候才想到这些,换成我妈的话,肯定早就带我去了梓亭的佛爷寺,让寺里的和尚帮我看看了。

就依然的症状来看,我以为她是鬼上身了,因为小孩子阳气弱,一些孤魂野鬼比较喜欢找小孩子下手,加上刚才依然说她那段时间精神也不好,气色也差,倒也符合鬼上身的情况。

“看的人怎么说?”陈叔马上问道,想必他对依然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也有些好奇。

“我妈先是找了我们当地比较出名的阴阳先生看,我们那里,凡是哪家有红白喜事,多数都会让他给选个日子、定个方位什么的。结果呢,他给了看了后,却说我没有沾惹上不干净的东西,我妈问他那怎么会天天做同样的梦,他说他也弄不清楚,走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符,让我随身带着,说是可以驱除身上的阴气。”

本来我以为依然是鬼上身,可这阴阳先生却说不是,自己又说不出个名堂来。我就觉得,这阴阳先生该不会是骗子吧,在一些地方的乡镇上面,这种装神弄鬼的神棍多了去了,实则没有什么真本事。

“从那回来后,我就一直带着他给的符,也算是有个心理安慰,可是,每天晚上,我还是会做那个梦。我已经被折磨得有些神经衰弱了。”听着依然说到这里,我用怜惜的目光看着她,要知道,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啊,竟然要经历这种事情。

同时,我也对后面的事情更加好奇,连阴阳先生都没看出来怎么回事,那依然最后又是怎么好了的呢。

“这样过了一两个月,我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身体也越来越差,我爸妈很着急,带着我跑了好几个医院,检查出来,一切身体特征都是正常的。没辙,他们又到处向人打听,看有没有人认识一些会看这事的高人,结果,还真让他们问到了。”

“问到了谁?”我好奇地问。同时呢,我也想,看来之前那个阴阳还真是个骗钱的,依然爸妈这不就找到了可以化解依然噩梦的高人了么。

“我妈带我坐了一天的汽车,到了一个村子里,几经打听,才找到了那个人。妈妈带着我去时,她的房门外还站着好几个人,我妈上去一问,才知道他们都是从其他地方赶过来,让那老婆婆瞧‘病’的,我妈便带着我,排在了最后面。”

“那天,一直到天黑的时候,才轮到我们进去。房间里黑黑的,只点着一盏油灯,我心里有些害怕,我妈拉着我的手,向前走去。走近了,我才看清,房内有一张床,而那人就盘腿坐在床上。这是一个老婆婆,头发都白完了,脸上也全是很深的皱纹,估计有八十多岁了吧。她穿着一身黑衣服,看到她的样子,我更怕了,紧紧抓住我妈的手。”

“那老婆婆问我们要办什么事,我妈先是把准备好的钱放在了她面前,这才把我的情况说给了她听。她在听的过程中,目光就落在了我身上,我不敢看她,只有低着头,当时我觉得呆在屋内很压抑很诡异,想早点出去。”

本来我以为依然会是找了一个寺庙的高僧什么的,没想到会是去了一个小村庄,然后遇到了这样一个老太婆。听依然的描述,我就能想象当时场景的诡异——屋子里面,没有电灯,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床上坐着一个穿黑衣的老太婆,头发白完了,脸上沟壑纵横。这让我想起了一个词,巫婆,难道她会用跳大神的方式,帮依然化解掉那个噩梦么。

“我妈说完后,她让我妈报了一个我的生辰ba字,然后就开口让我过去。她的声音有些尖,不像是八十岁老太太的声音,我有些怕。我妈推了推我,小声说让我别怕,不然回去还得继续做噩梦。我妈提起这事,我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向床边走了过去,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个噩梦的确把我折磨得很惨,我想摆脱这种困境。”

“可能是嫌我的速度太慢了,中途,那老婆婆让我走快点,我本来就怕她,她这一催,一脚没走稳,就摔倒了,我妈见着,就走了上来,把我扶起来,直接把我带到了床边。老婆婆用手在我脑袋上摸了摸,然后又翻开我的眼皮看了看,对了,就像陈叔前两天用手翻看你眼皮的动作差不多。”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依然看向了我。我就想,这道士与巫婆的手法竟是相同的,也不对,严格意义上来讲,陈叔一脉算不得正宗的道士。

“待看完我的眼睛,她还是说我不是被鬼魂缠上了,我妈一听,以为她也没有办法,就叹了口气,准备拉着我出去了。刚转身呢,我就感觉到身子被人拉住了,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老婆婆已经从床上下来了,正把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往后退了两步,挣脱了她。”

“这时我妈也发现她下床抓住了我,问她要做什么,她就说我妈听话听一半,她只说我不是被鬼魂缠上,却没说让我们走。我妈一听,惊喜地问她是不是能帮我化解掉那个噩梦,她就说当然能了,只不过,事成后,要我妈借她一样东西,我妈说只要能治好我,借什么都可以,然后,我就看到那老婆婆笑了,这一笑,她的牙齿就露了出来,上下两排牙龈,一共只有两颗牙齿,牙齿还很长,黄黑黄黑的,她的笑,看得我心里发怵。”

“依然姐,那她把你治好了吗?”这句话是陈新生说出来的,他说完后,我好奇地看向他。一直以来,在我们的谈话中,陈新生主要都是充当着倾听者的角色,很少插嘴问问题,没想到他今天竟会主动问依然。

“恩,好了。”依然笑着回答了他,然后说:“老婆婆让我在这边等着,然后把我妈带到了隔壁一间屋去,我开始不依,非要跟着一起,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呆在那昏暗的屋里。可那老婆婆瞪了我一眼,我吓得就不敢吱声了。过了几分钟,她们才从旁边的屋子里出来,出来的时候,我妈脸色有些不好,那老婆婆手里端着一个瓦罐。”

“老婆婆让我把瓦罐里的东西喝掉,我刚接过瓦罐,就被一股腥味熏着了,喝不下去,她告诉我,喝完后就再也不会做噩梦了。听了这话,看着我妈也点了点头,我才憋了一口气,仰起头把罐里的液体喝了。”

“那东西也不知是什么做出来的,入了嘴后,很是冰凉,像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一样,可我看老婆婆的家里,也不像是会用冰箱的啊。更让我奇怪的是,当我喝完那些水后,脑子出现了差不多十秒钟的空白期。”

“空白期?什么意思?”我好奇地问。

第145章 夜探灵归来

“就是喝完后,我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像个傻子似的,什么事也不记得,什么人也不认得。十秒钟后,我才重新有了记忆与认知,像是刚刚睡了一觉醒过来,并且还是站着睡的。之后,那老婆婆就说我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不会再做那噩梦了。”依然说到这里,长舒了一口气,我能想象得出,她当时心中的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然后你就真的好么吗?”我有些好奇,也不知那老太婆到底给依然喝的什么,竟这么神奇,还有,如果依然的事情与鬼怪无关,那她产生这种情况的根源又是什么呢。

“恩,那天从老婆婆家里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因为老婆婆家里看病的人多,就有村民做起了提供住宿的生意,我们是在村里住了一晚。那天晚上,我就没有梦见那个红衣服的女人了。第二天醒来时,我激动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妈妈,可妈妈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只是微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就带着我回家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做那个噩梦了。”

“那老太婆问你妈借的什么?”听依然说完,陈叔皱着的眉头并没有完全舒展开来,问了依然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当时她们在隔壁屋去说的,我完全没有听见。回来时,老婆婆说的事成后才会关我妈借东西,可我喝完瓦罐里的水后,她也没提什么要求啊,那之后,我们也再没有去过那村里。我妈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好像对我更好了,没事的时候,总喜欢抱着我。那个时候我已经快九岁了,不算小娃娃了,在那之前,我妈只是偶尔心血来潮才会抱我。”依然回答说。

对于这个问题,我最初的想法是,那个老太婆看起来像是一个巫婆,而依然刚才提到过,从隔壁屋出来时,依然的妈脸色有些不好,莫非是那老太婆“借”了一些依然妈的血液,而依然喝的那水,就是用她妈的血液做成的?

可依然也说了,老太婆说的是事后才会借东西,那我的猜测就不成立了。

听了依然的回答,陈叔没有吭声,当事人只有那老太婆与依然的妈妈,这个问题,看来只有她俩才能给出准确的答案了。

“小林啊,平时多给你妈打打电话。”良久,陈叔给依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也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有了这种感叹。

依然听了,点了点头。

说完这个话题,差不多也到了我们出发的时间。我说明天还要上班,让依然早点睡,依然同意了,就去洗漱。看着依然进了房间,我才与陈叔悄悄出门,临走前,我特意过去给胖强打了个招呼,他小子还在和强嫂煲电话粥,我让他惊醒一点,随时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路上,陈叔突然问我:“小林是北方人吧?”

“恩,对啊,怎么了?”我不知道陈叔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这事她是一早就知道的,我第一次把依然带到院子里来,他就问了依然的生日和家长。

“那还是蛮近的。”

“和哪里近?”听了他这话,我更是奇怪了,我们在四川,基本上属于南方了,一北一南,这哪里在近啊。

“没什么,你好好开车。”陈叔没有回答我,叮嘱我开车后,就看向了窗外,我瞅了他一眼,觉得这个老头今晚好生奇怪,摇了摇头,专心开车。

我直接把车开到了步行街的口子上,小薇下班后,会从这里出来。

等了几分钟,我就看到小薇朝这边走了过来,接着,毫不意外地上了一辆出租车,我赶紧跟了上去。

同样的,小薇在古玩街下车,往里面走去。跟到这里,我心里就想,这个小薇,看样子是每天晚上都会过来,不可能是找幽暖暖聊天这么简单,联系上婴灵的事情,我觉得两件事情必定有关联。

因为知道小薇会去哪里,我们没有跟得太紧,隔了差不多有一百多米,在夜色的掩护下,她肯定不会发现我们。

“有点本事啊。”走在古玩街上,陈叔轻声说到。

这一次,没等我问,他就继续说:“惨死的婴儿,怨气极重,这里离那灵归来店面,也就几百米远,我却是没有感受到一丝阴气,只能说明,有人刻意把婴灵的气息隐藏了,只限制于灵归来店里那十来平方的地方。”

对于陈叔的话,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太过吃惊,既然能收集婴灵,不可能没有几分功夫。

我们到达灵归来店前时,小薇已经进去有一会了,房内仍然亮着昏黄的灯光。

我正想上前去打探一下,陈叔一把手拉住了我,让我等在原地,之后,他向店门走去。一看陈叔的动作,就比我和胖强专业多了,我俩是直接走过去,陈叔却是做着交叉步,轻轻地,却又是快速地,移动到了门口,同时,手上也是做出了戒备姿势,以应对突发情况。

我紧张地看着陈叔,他先是把耳朵贴上去,过了半分钟,想必是没有发现,他就闭上了眼,开始用静心诀去感受。

看到陈叔闭眼,我更紧张了,因为我上次就是在闭眼用了静心诀后,那婴灵突然就钻入了我的脑海。

慢慢的,陈叔皱起了眉头,我暗自替他捏了一把汗。陈叔眉头越皱越深,我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妙,担心他出现我上次的情况,犹豫了几秒,我走上前去,想要唤醒陈叔。

我刚走了两步,陈叔就猛地睁开了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退了两步,转身时,看到了正在迈步的我。

陈叔什么也没说,把我拉回到了角落里。

“这屋子里,不止一个婴灵,怨气太重了,刚开始只有一个婴灵想侵入我的意识,被我轻易就弹回了,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最多的时候,同时有五个婴灵一起过来,费了我好些精力,才夯退了这些小鬼。”歇息了两分钟后,陈叔给我讲了刚才的情况。

尽管陈叔只是寥寥几句话,我却能想象出其中的凶险。当然,这种凶险是针对我来说的,上次只有一个婴灵,都让我好生不适,如果是五个一起来,我肯定会被吓得喊出声来的,那样的话,也不是敷一些镇尸水就可以让我恢复的。

“那怎么办,回去吗?”我问道。虽然陈叔之前说了,婴灵他还是能对付的,可是我想起他刚才的样子,又有了些不确定,再说,不是一个两个,是五个啊。我又帮不上什么忙,陈叔双拳难敌四手。

“来都来了,怎能空手而归,你把这东西放身上,等会我们进去。”陈叔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塞到我手中。

“啥,进去?”我没顾着看他给我的是什么东西,却是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对,我要进去看看这几人究竟在做什么,竟然搜集了这么多婴灵,这些东西,比一般的鬼物厉害多了,他们若是拿这婴灵做坏事,后果不堪设想,我要尽早阻止他们。”陈叔神色严肃地说。

陈叔决定了的事,我知道是不会轻易改变的,而他既然做了这个决定,想必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那我们以什么名义进去?”我想着幽暖暖是认识我的,小薇也是认识我与陈叔的,这样进去,说不定会让他们怀疑,打草惊蛇。

“你们前几天不是在他们这买了一块玉么,进去后,你就说那玉很好,今天是介绍我过来买玉的,至于小薇,我们就装作不知道她会在这里,到时候随机应变。”陈叔吩咐着。

听了陈叔的话,我想着,哪有半夜跑来买玉的,不过呢,我也知道,陈叔只是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不管这理由看起来如何不合理。就像当前的国际形势一样,哪怕是一个超级大国想要与一个小国开战,也会给自己找个名目,这就叫叫师出有名。

说好了这事,我才记起刚才陈叔塞到我手上的东西。这东西拿在手上蛮轻巧的,我低头一看,它黑乎乎的,待我把它拿到眼前,才发现,它竟然就是那块被陈叔师父在烤红薯时不小心掉到火堆里烧焦了的通魂令牌。

“陈叔,你把这令牌拿给我做什么,我又不会用。”我疑惑地问他。

“你可还记得我当初给你和胖强介绍这通魂令牌时是怎么说的吗?”他反问我说。

“我当然记得,你说这是用五百岁的桃树的主根做成的,上面由道术高明之人,刻上通鬼符文。此令在手,可与魂灵沟通,甚至号令鬼魅。”我不假思索便说了出来,那天晚上在河边找小鬼,是我第一次当面见到陈叔用法器,而在他用过的捆仙绳、乾坤壶与通魂令牌三样法器中,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便是这通魂令,“与魂沟通,号令鬼魅”,这几个字听着,那是多么的牛叉啊。

“对,你虽然不会用这令牌,但除了与魂灵沟通,它本身就是一件正气十足的法器,几百年的桃木,再加上道术高明之明施法刻上符文。有这令牌在身上,一般的鬼物,是不敢近你身的,你也不用担心被屋里的几个婴灵侵入了。”陈叔这才解答了我的疑惑,原来他是在保护我。

陈叔没有给我时间继续感动于他对我的好,站起身来说:“我们过去吧。”

第146章 夜探灵归来(2)

我把通魂令放进裤包里,跟着陈叔往店门口走去,这次,陈叔不再刻意迈着轻步子,按正常的脚步在走,我便也昂首挺胸,大步地走着。

停在门口后,陈叔敲了敲门,里面马上传出来一个女声,“谁啊?”我听了出来,是幽暖暖的。

她一说完,陈叔就让到了一边,然后示意我回话,我咽了口唾沫,上前回着:“幽姐,是我,天童啊,我见你店里灯还亮着,能不能开开门啊?”

“天童?噢,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她初听见我名字,声音里还有些疑惑,兴许是一时没想起我是谁,之后却马上反应了过来。

“是这样的,上次我与大熊在你这里买了一块玉观音,我俩都觉得很好,价格也合适,刚好我有一个长辈想要买玉,所以我就带他过来了。”我按事先商量好的,回答着她。

“太晚了啊,要不你明天白天再来吧。”幽暖暖有些不想开门。

我看了陈叔一眼,他让我继续,一定要把门打开。

我想了一下,便说:“幽姐,你不知道,我这叔叔他是明天早上七点钟的飞机离开M市,我也是在他睡觉前,听他说想买块玉,我这不就赶紧把他带了过来碰碰运气,刚好你们店里还亮着灯,你就开开门,让他来选一块吧。”

我的这个理由,可谓是合情合理,幽暖暖越是不开门,就越是证明她们正在店里搞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店里沉默了一会,她就回答我说:“好吧,那你等等,我穿衣服啊,刚刚准备睡觉了。”听她如此说,我在心里说了两个字——放屁!明明没有睡,还说没穿衣服。

陈叔见我们谈好了,就把我拉到了一旁,然后他又站回到门口。我俩直立而站,四只眼睛都紧紧地盯着那扇门,等着它的打开。

估摸着过了三分钟吧,门后终于有了动静,我立马就紧张了起来。“吱呀”一声,门开了,在屋内昏暗灯光的映照下,幽暖暖披头散发出现在了我们面前,看她这样子,倒真像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还挺会装的。

“老板,我看看你的玉。”门开后,不等幽暖暖反应,陈叔就推开门往里走去。

“幽姐,这是我叔叔。”我一边介绍着,一边紧跟着陈叔的步子走了进去。

进了房,我就马上四处寻找小薇的影子,可是,我把目光能及的地方看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小薇与幽暖暖那瘸子老公的人影。虽说这房间里的灯光着实不敢恭维,估计也就十来瓦的亮度,但两个大活人我自认还是能找出来的。

“幽姐,就你一个人吗?”我故做随意地问道,同时眼角的余光继续在房间内游走,我想起了上次过来时,有一双眼睛在帘子后面观察着我们,心里有了主意,小薇一定是藏在帘子后面。

“对啊,晚上就我一个人守店。”她回答说。

“你一个女人,守店多不安全啊。”

“没事,习惯了就好,这一带治安还是蛮好的,我相信你们人民警察,呵呵。”说完,幽暖暖又笑了起来,这让我回想起上次过来时,她那若有若无诡异的笑,在这昏暗的屋子里,立马让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我好奇地问,上次过来时,我与大熊并没有透露这方面的信息啊。

“我弟弟大熊告诉我的啊,呵呵,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当警察又不是做贼,是吧,天童弟弟?”说到这里,幽暖暖竟然对着我耸了耸眼睛,做了一个抛媚眼的动作。然而,她的这个动作,看在我眼里,任是再妩媚,也没了那种感觉,只有怪异。

看来,一定是上周末大熊与小熊过来问幽暖暖要玉观音的红绳时,无意间与她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我就想着,这大熊平时多稳重的一个人,怎么会犯这种小错误呢。我们到她这店里来,明明就是带着调查小薇的目的来的,他现在表露了身份,也不知是不是已经引起了她们的警觉。

“老板,你店里的这些娃娃,好像比古玩有趣多了啊,能不能卖我几个?”这时,陈叔指着立架那边的一排陶瓷娃娃,问着幽暖暖说。

听了陈叔的话,我转头望了过去,只是这一眼,我心里又产生了一丝惊恐的感觉。上一次进得店来,尚且是白天,我都被这一排的怪异的娃娃吓了个不行,在现在这种氛围下,看到那些娃娃一张张表情各异却没有一张是带着笑意的脸,还有那一双双的血红色眼睛,我只觉不仅是鸡皮疙瘩,连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幽暖暖听到陈叔的话,几步了走了过去,护在了立架面前,说道:“不行,这些都是我的孩子,我不卖!”

幽暖暖的话,再次让我震惊了,尼玛,如果这是些普通的可爱的陶瓷娃娃还好,可这些全都是些让人惊恐的陶瓷娃娃啊,完全可以拿去作为拍恐怖片的道具用了。就是这样的恐怖怪异的娃娃,幽暖暖竟然说是她的孩子,我看她是间歇性神经病又犯了。

还有一点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上次我与大熊过来,走的时候,幽暖暖两只手,一只手拿着一个怪娃娃,说要送给我们俩,那天那么大方,怎么到了陈叔这里,陈叔说给钱买,她却又不愿意卖了。

“老板,这些娃娃都很有特色,无论如何也要卖我几个。”陈叔继续说,这个时候,他还是用正常的语气在与幽暖暖谈话,装成一个买东西的顾客。

“说了不卖就不卖,你要不买古玩的话,就走吧。”幽暖暖下了逐客令。

我望着陈叔,我们进来前,对里面的情形设计并没有商定,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办。不过,就陈叔的表现来看,那些婴灵一定就是藏在这些丑娃娃身上了,正因此,陈叔才会非要把这些娃娃带出去。

两人僵持不下,房间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刚才说着话还好,这突然安静下来,反倒让我心里不安了起来。

“这个娃娃最好看,我只要这一个,其他的都不要了。”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陈叔已经快速地伸出了一只手,从同暖暖背后拿了一个陶瓷娃娃出来。因为陶瓷娃娃是横着放了一排的,幽暖暖的身子并不能完全挡住它们,所以,陈叔突然发力,很容易就得手了。

陈叔把那个娃娃拿在手里,我看见,它正是上次幽暖暖抱着的那一个,身子很小,脸很小,像是腹中的胎儿,却长得二十多厘米长的头发,相比而言,显得比其他的陶瓷娃娃还要怪异一些,也不知陈叔怎么就选中了它。

让我没有料想到的是,刚开始还能冷静地与陈叔对峙的幽暖暖,当看到陈叔抢了一个陶瓷娃娃后,像发了疯似的,就扑向了陈叔,陈叔的身手,哪能让她得逞,灵活地一闪身,就让到了一旁,幽暖暖这一下扑到了摆放着古玩的一个立架上面,扑落了两个青花瓷的瓶子。

两个瓶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后,摔成了碎片。这店里的都是古董啊,这两个瓶子少说也得好几千吧,幽暖暖却丝毫没有在意这洒落一地的钱,转过身,又朝陈叔扑了过来,并喊着:“把孩子还给我!”

陈叔再次闪了过去,然后,我就看到两人在狭小的店里玩着捉迷藏,幽暖暖一直碰不到陈叔的手,到后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甚至带着些哭腔。大半夜的,听到一个女人的这种声音,让我很是不舒服。

我很想上去帮陈叔,可又不知道怎么帮,我总不能扑过去把幽暖暖抱住吧,那样的话,只怕她的声音会更大,也不知会不会引来其他人。

“停!”最后,陈叔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大声喝了一声,然后就站定了。

幽暖暖当然不会这么听话,陈叔停下来后,她继续向陈叔扑过去,眼睛中只有那个长着头发的怪娃娃。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把它摔了!”陈叔没撤,威胁起了幽暖暖。果然,这一招很是凑效,幽暖暖听了这话,脚上的步子马上就停了,睁大着眼睛,恨恨地盯着陈叔,此时,她的头发更乱了,还有几缕长发飘到了脸前面,把她的脸分成了几块,这副样子,看着俨然就是一个长发女鬼。

“你到底是谁?”幽暖暖问着,语气里尽是愤怒之意。

“我就是一个糟老头子,来你店里买东西的,既然摆在货架上,哪有不卖的道理?”陈叔仍然打着哑谜,装疯卖傻。

“我不管你是谁,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其他的东西,随便你选,我送给你都可以!”

这可是好大的口气啊,要知道,这店里面的古玩玉器,最贵的应该在几万至十几万之间,幽暖暖竟然让陈叔随便选,真是舍得。我没想到幽暖暖竟然会对这个娃娃如此看重,也不知这个独特的女陶瓷娃娃,与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渊源。

“是吗,可我也不差钱啊,我只要自己喜欢的东西,你看,这小女娃娃多有特色,在其他地方可是买不到的。”说着,陈叔还把手放在陶瓷娃娃的脸上,轻轻地摸着。他的这个动作,看得我心里一寒:这个陈叔,也不嫌那双红眼睛渗人。

“你别动它!”这个声音,是个女人发出来的,却不是幽暖暖的声音,我与陈叔都看向声音发出来的地方。

第147章 被威胁了

墙上的帘子被掀开了,随之走出来的,不是小薇还是谁。她径直走向了陈叔,在离着陈叔有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幽暖暖也走上前,与她站在了一起。

看到她们这阵势,我也赶紧走到了陈叔身边,好歹数量上不能输给她们啊。

“做生意也讲个自由买卖,哪有强买的道理?”小薇盯着陈叔,不满地说道。

“小薇,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故做吃惊地问。

“幽姐是我远房亲戚,我过来找她,不可以么?”她看着我,冷冷地说道,这表情,与她在朱贵店里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有意思,小姑娘,你脖子上那块玉就是在这家店里买的吧,这店里果然是出好玉啊。”陈叔答非所问,竟然在这个时候提起了小薇脖子上那块玉。

“这个你不管,请你把娃娃还给幽姐,不要仗着自己是警察,就可以为所欲为!”说前面一句话时,他是看着陈叔的,而说后面一句话时,她则是看着我,很有针对性。如果她知道陈叔也是警察,想必说后面一句话时,就不会刻意转向我了。

陈叔还没有把话挑明,我便继续演戏说:“小薇,是这样的,这是我叔叔,明天一早就要坐飞机走了,今天特意来幽姐这里选块玉,没想到他看上了这个娃娃,要不,你帮我给幽姐说说,把这娃娃卖给我叔叔,大不了她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就好了啊,反正这些娃娃都是她做的。”

我说这些话,一半是想让陈叔能顺利把这娃娃带走,一半也算是提出了心中的一个疑问,上次来时,幽暖暖就说这些娃娃都是她做的,既然如此,就算我们把这些娃娃全部带走,那她再重新做一批就是了,何必这么执着。

只有一种可能,这些娃娃里面都装有婴灵,带走了娃娃,连带着里面的婴灵也被带走了。可幽暖暖也说过,灵归来,就是让婴灵归来,这大千世界,胎死腹中的婴儿远远不只这几个吧,她大可以再做几个一样的娃娃,然后再重新招一些婴灵来也行啊。

“不行就是不行,他是你叔叔,又不是幽姐的叔叔,幽姐凭什么要把自己喜欢的娃娃让给他。你们都说是过来买玉的,那就好好选块玉不就得了,刚才幽姐也说了,除了这娃娃,店里的其他东西,随便你们选,这还不够么?”在说这话的时候,小薇的一只手拉起了幽暖暖的一只手,似在安抚着她。

我再次看向陈叔,不知他将作何决定,同时,我也留意着帘子那边,因为上次与大熊一起过来时,我是听见有男人的声音的,我担心那个瘸子男人会在帘子后面,我要防着他突然冲出来,对付一个瘸子,我自认还是有把握的。

“你们这店里,弄了这么多婴灵,我不管你们想做什么,我却是必须要把这些婴灵带走的,不能让它们被你们所用,拿去干坏事。”陈叔终于不再演戏,直接把话挑明了。

“哼!你凭什么说我在干坏事,他们都是被父母抛弃了的,死不瞑目,我收留了他们,现在他们都是我的孩子。”而幽暖暖也没有否认,抬起头,盯着陈叔说。

“死了就要去他应该去的地方,而不是继续留在这不属于他们的人间。”陈叔毫不退让,从这句话中,我也猜到,他把这些婴灵带回去,一定会像对当初上梁辉儿子身的杨小勇一样,施法超度了他们。

“天童,我们走。”刚说完前面的话,陈叔突然就叫我走了,我差点没反应过来。

说完,陈叔便带头往门口走去,为了防着小薇与幽暖暖,我只有倒退着往门口移动。幽暖暖见陈叔要走,一下又激动了起来,就往我们这边扑来,我忙着做好推开她的准备。

“徐天童!”这是小薇的声音,她大声吼叫着,也往我这边扑了过来。

来一个女人还好对付,这同时扑过来两个女人,我心里还真有些拿不准,是否可以把二人同时推开。

正在这时,我只觉一阵风吹过,陈叔已经从我身后飞快地移动到了我的跟前,小薇与幽暖暖也到了我们跟前,然后我就见着陈叔一只手拿着那娃娃,另一只手快速地挥动了两下,那两女人就都往后退了回去。

陈叔的动作幅度很小,看得出来,他只是想推开两个女人而已,并不想伤到她们。小薇与幽暖暖退回去时,步子都不稳,差点摔倒。趁着这个机会,我与陈叔转身快步向门外走去。

“你们敢走,我就死给你们看!”

再出去时,换作了我在前面,陈叔在我身后。当我的后脚刚刚跨出门槛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幽暖暖的声音,这话的内容让我心里迟疑了一下。

我走出门外,随即转过身来,想看看陈叔的反应。陈叔此时也已经出了门口,没有再急着迈步子,皱起了眉头。

“你们快回来,要死人了!”这是小薇的声音,她的声音里,尽是焦急之意。

“唉~”陈叔叹了口气,终是又转身往店里去了,我一跺脚,也跟了进去。

再次回到店里, 我看到的是,幽暖暖站在一面墙边,一只手举着刀子,刀锋已经划进了另一只手的手腕中,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顺着手腕,正在往下滴落。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不然,我就划下去了!”看见我们回来了,幽暖暖瞪着我们吼着,那模样已经接近歇斯底里了。对于她的话,我毫不怀疑,她一定做得到的。

我当即就在心里盘算开了,我与陈叔都是警察,如果幽暖暖真因为我们拿走了店里的陶瓷娃娃,就自杀身亡,并且还是当着我们面自杀的,这事传出去了,影响自然是相当不好的。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炒作一番,说不定我们还要落下一个抢劫与见死不救的罪名,不仅要脱衣服丢工作,负刑事责任也不是没有可能。

陈叔显然也是知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的,忙着喊道:“你别动!”

“徐天童,你可是警察,你不能这样。”连小薇都知道用这一点来要挟我,让我就范。此时她就站在幽暖暖身边,我就想了,尼玛,这不是你远房亲戚么,你亲戚都要自杀了,你竟然不去夺她的刀。

“你别动,我把娃娃还给你还不成么。”陈叔发话了,我本来是与他并排而站的,在说话的同时,我感觉到他的位置已经超过了我,在向幽暖暖方向移动着。

“你别过来!”幽暖暖激动地喊着,她这一激动,手上加了些力道,我就看着,本来是一滴一滴流着的血,现在已经成了一条血线,我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而陈叔见着这样子,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陈叔的意图我是领会了的,他是想要慢慢接近幽暖暖,然后伺机夺下她手中的刀,待刀夺下后,这娃娃肯定还是要带走的,没想到幽暖暖识破了他的计谋。

“把我孩子放下,你们走!”见陈叔停了下来,幽暖暖把双手举了起来,生怕我们看不见她在自杀似的,随着她把手举高,她拿刀那只手不好控制力度,这血流得更快了,只怕她的手动脉已经破了一个小口子了,再划下去,就会大出血了。

“幽姐,你……”一旁的小薇看到这情况,满脸担心地喊了一句,却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陈叔的脸色很难看,这个问题的确很伤神。其实对我来说,这个问题倒是很简单,因为我不知道婴灵的危害究竟有多大,而人命关天却是摆在眼前的事情,我自然会毫不犹豫地放下陶瓷娃娃,然后离开。

我们就这样看着幽暖暖的血流了十多秒钟,终于,陈叔放弃了,慢慢蹲了下来,把手中的陶瓷女娃娃放在了地上,然后说:“你冷静点,我不要这娃娃就是了。”

幽暖暖见着陈叔真的放下了那个娃娃,抬起的手这才放了下来,而我心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我想的是来日方长,婴灵可以再想办法弄出来,而幽暖暖要真死了,可就是回天无力了。

“你们走!”等陈叔站起来后,幽暖暖又补充了一句。

我看了陈叔一眼,他轻轻摇了摇头,就带着我往门外走去,在临出门前,陈叔突然转过了头,向一旁有帘子的那堵墙看了一下,我也顺着看过去,帘子一动不动,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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