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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谈美术:所有的艺术都是苦修吗「写意派画家」

时间:2023-01-11 19:57:09 来源:艺术新青年

大家好,陈丹青谈美术:所有的艺术都是苦修吗「写意派画家」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一档娱乐节目。”他自己说的。这却是一档极其认真的娱乐节目,文稿主持人自己写,一集短短20分钟,光单集文稿就写上十几天。节目讲的,是我们上学时经常被语文数学英语挤掉的美育。

第一季出来,9.5分,看的人“像眼前一亮,黑暗里突然开了一盏灯。”

在互联网记忆只有7秒的今天,谁敢不趁热打铁,却用三年的时间去打磨第二季。而浓墨重彩的陈丹青,就敢。

有人说,“陈丹青活成了我们梦想中的中年形象。”

克制的身材,锋利不减当年,锋芒却有了收敛,65岁的人,不老气横秋,不做人生导师,偶尔言谈间冒出小脏话,也不会令人反感。

有人怯怯地问:“美术学渣可以看吗?”为什么不可以?“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王小波的话,为陈丹青的《局部》做了最好的注解。

陈丹青何人?

一个曾英语成绩0分考入中央美院,

后被清华特聘,却选择高调请辞的“老炮儿”;

一个站在时代对立面,

毕生对中国教育制度嗤之以鼻的知识分子;

一个不奉承当局,不忌惮权贵,

看上去斯文尔雅、毫不油腻的中年人;

一个作为国际知名的艺术家,把中国看透了,

功成名就之后,决心给公众说点什么的聪明人。

离开清华,他临走时丢下一句:

“中国这一套若不变,我此生不会参与教育”!

他也曾一针见血地指出,当今上上下下教育官员,除了一层层向上负责,对青年、对学问、对教育、对社会,谁有大担当?

语气之间不乏尖锋利芒,甘冒天下之大不韪。

而这,不过是他无数次轰然开炮中的一束烟尘罢了。

无所畏惧、四处开炮的陈丹青,他所传达的,正是文人之正气,学者之傲骨!

如同过去几十年所做的那样,怼天怼地怼社会。

他不是随便说说,也没有高摆通天的道理和哲学,他在节目里所表达的,两个字,真相!

他说,我只是一个暂时还没学会说假话的人。

1953年,陈丹青出生在上海一个书香家庭里。

父亲是典型的知识分子,因酷爱文天祥,便把“留取丹心照汗青”的信念寄寓于儿子的名字里。

初中毕业,那是的他还只是个16岁的孩子,便遭遇了重大的家庭变故。因为文革,父亲被打成了“右派”,而他也被流放到了农村。

《边防线上》片段

我命由我不由天!

要想改变这破破烂烂的生活,还得从绘画做起。

年轻的陈丹青,把全部精力注入在了画笔里,包含他全部的愤怒与不甘。

画画为他的生活注入了饱满而肆意的生命力。

1976年陈丹青首次进藏,便拿出了大型油画《泪水洒满丰收田》和《进军西藏》。

这次放开手脚的他,才华展露无遗。

《泪水洒满丰收田》与《进军西藏》

1978年,全国恢复高考。

这次他没有放过机会,成功考入了中央美院油画系研究生班。值得一提的是,在他的英语试卷上,一个大大的“0”赫然醒目。

在“0”的下面,留有一行陈丹青龙飞凤舞的字:“我是知青,没上过学,不会英语”。

这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哪知道,就因为这句话,从此他站到了中国教育体制的对面。

凭借非凡的绘画才华,中央美院还是接受了这个英语0分的小伙子。

纵观古今,如此恃才放旷的,仅他一个。

如同把河里的鱼儿丢进了海里,在更广阔的天地之间,陈丹青创作水平达到了巅峰。

随后的1980年,陈丹青就拿出了让整个中国文艺界为之震动、蜚声海内外、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西藏组画》。

选自西藏组画

此时的陈丹青只有25岁。

在一个极为特殊的历史时期,这个年轻人主动颠覆了以往严重教条化的政治主题创作,转而关注身边最普通不过的人。

画里的这个人物不是英雄,也没有什么可歌颂。他们是最平凡、却也距离我们最近的人群。

陈丹青作品


色粉画

27.5cm×38cm 2014年

60.5cm×45.5cm 2014年

这种大胆的创新在当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不止是创作主题的转变,更是思想上的巨大突破。

一股浓烈的人文意识由陈丹青发散到了整个文艺界,进而在全国蔓延开来。

陈丹青说,我画《西藏组图》时,就是为了远离当时的“正确”。

一个左手绘画、右手文章、把美学当信仰的流浪者。

木心(左)与陈丹青

即人如何在现代荒原中,仍能保持文明人的尊严。

木心:距离我们最近的文学大师

陈丹青签售现场

他的文字之间,随处可见陈丹青厚重浓郁的对于人性的思索。

他是个善于发现又善于记录的人,这种具有质感的日常很容易让读者产生共鸣。

人们对他的文字评价得最多的便是两个字,快感。

这种“快感”来源于他性格里的率直和真诚。他笔下的激昂文字燃起一代人的热血,理性的思考带领人们脱离愚昧。

在他斯文的外表之下,流淌着永远沸腾的热血,包括他的叛逆、孤勇、正义等等。

而陈丹青的热血,绝不只是文字里的畅快淋漓,很快他的一个举动把自己推向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在清华任教期间,他曾连续三年招收不到一位硕士生。

阻碍这些考生进入陈丹青麾下的原因只有一个,外语不合格。

尤其02年时,当时绘画成绩排名第一的考生,因为外语成绩未达标而未能录取,陈丹青找到学院请求通融,最终也无果而归。

接下来两年,这位考生还是因为外语成绩被拒之门外。

迟迟无法扣开清华的门,这名考生最终去了英国。这下陈丹青再也受不了了。

他说,“对于一位想当艺术家的青年来说,这样的考试是不折不扣的荒谬与侮辱”。”

2004年末,陈丹青以“无法接受学术行政化”为由,向清华递上了辞呈。

我之请辞,非关待遇问题,亦非人事相处的困扰,而是至今不能认同现行人文艺术教育体制,最妥善的办法,乃以主动退出为宜。

五年期间,我的教学处处被动而勉强,而光阴无情,业务荒废,我亟盼回到画架前独自工作,继续做个体艺术家。

我的离去,将中止对教学造成的浪费。

选自陈丹青辞呈

有人问陈丹青,怎样看待中国现行的教育制度?

他不无失望地说到,就四句话,将小孩当大人管,将大人当小孩管;将复杂的事情简单化,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面对当下畸形的病态的教育现状,他没有委曲求全,而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坚持自我坚持真实。

为此,陈丹青不惜公然站出来充当天生反骨的先行者,他说:

“我最怕看见年轻人自卑,可是我们的教育就是让你越来越自卑。”

当初从清华离开时,陈丹青告诫自己的弟子们:

“不从众,保持独立人格,坚守个人的价值观,这在中国,很难”。

但他想让自己的弟子们知道,“难”不是让你选择放弃的劝降辞,而是让你坚守原则、保持独立的行军号。

如今,在快餐文化的大背景下,人文式微,审丑盛行。

陈丹青选择通过这档《局部》重新传递关于“美”的教育,用微薄之力,浇灌这片干旱的文化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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