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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见不得光的金丝雀》再见他的时候,我已经四十二岁了

时间:2023-11-21 16:32:12 来源:搜狐
再见他的时候,我已经四十二岁了。

他离开身旁的娇妻,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与我交碰红酒杯。

“多年不见,你风采依旧。”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着,眸光里带着几丝隐忍的怀念,并不像他语气里那般云淡风轻。

我想起二十年前,他的眸光炽烈又真诚,他说我是他的生命之光,欲念之火。

如今他西装革履,披上一身儒雅随和的伪装。

“多谢夸奖。”

我微微一笑,眸光却错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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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十七岁那年的夏天异常地难捱。

罕见的酷热,逼仄狭小的房屋,不得不面对的继父。

我看着镜中曼妙的少女身体,强忍着热意在吊带外面加了一件长袖。

不敢开空调,我偷偷打开冰箱门,近乎贪婪地感受着那一丝清凉。就在这宛如直奔天堂的清冽时光中,一只瘦弱干瘪的手打破了所有。

继父站在我的身后,伸手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汽水。

他的身子若有若无地挨着我的屁股,我僵硬地保持着这个姿势,因为站起来就会落进他的怀里,后退就会贴到他的身上,唯有现在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留一点余地。

可也只是徒劳。

他的手肘轻轻抵着我的身侧,胸部旁边的那一片骨头,慢慢地,意犹未尽地,像是一条冰冷的蛇在缠绕他的猎物。

“喝汽水吗?”

他摇晃着剩下的半瓶可乐,眼中满是挑逗。

“不用”,我几乎是逃跑似的从他胳膊下面钻过去,来不及穿上衣服,就要往屋外跑。

恰巧这时母亲买菜回来。

“谢晚春你干什么!家里这么多活计你不做,等着谁来伺候你呢?!生个叉烧也好过生你啊!”

她说着,随手抄起一节芹菜打在我身上,菜叶打散了我的头发,粘在我汗乎乎的身体上,我闭着嘴不肯解释,可耳边却传来妹妹一声高过一声的干嚎。

“铛铛铛铛铛铛——”

火警的铃声十分急促,母亲和继父好奇地走到窗户边去看,我便趁着这个空档将一颗棒棒糖塞进妹妹的手中,自己飞快地跑出家门去了。

没有钱,还穿着人字拖,我茫然地走在路上。

生煎包冒出香气,铁板烧“滋滋”作响,冰柜里的雪糕看起来甜美可口,我在空空如也的口袋里奋力摸索了半天也摸不到一块硬币,只好赖在冰柜旁边,贴着它的清凉,想象着它融化在嘴里的感觉。

“去去去!别挡着我做生意!”

小卖部的老板已然知道我是个穷鬼,不耐烦地轰着。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等着,我晚上就会有钱的!”

如果死不了的话。

“轰轰轰——”

摩托车的引擎声很大,我戴着劣质的头盔跨在车上,准备“玩命”。

骑快车,就是我这种人唯一赚快钱的出路。

赢一场给两千块,输了的话,可能残疾,也可能死。

“you——”

临出发前,我高声喊着,一个男人走上来,我深深地吻住了森*晚*整*理他。

他是钱哥,这里的一个古惑仔,就是他介绍我来骑快车的。我不喜欢他,但他能让我赚钱,所以我吻他。

  

 

第2章

旗子落下来,比赛开始了。

我尖叫着俯下身子,没命地向前冲着。一辆辆摩托被我甩在身后,我听见男人的咒骂声,我高高举起右手朝他们竖中指。

这一刻,我觉得我凌驾在他们之上。

但是前面的车翻了,驾驶员连人带车飞出去很远很远,我飞快地驶过,只听见身后“轰”的一声响。

他应该是死了。

我感觉自己的汗毛竖了起来,但我完成了比赛。

两千块钱到手,我将钱分给钱哥一半,自己冲到雪糕摊去,却发现老板早已经关门了。

凌晨三点半,越往家走,街灯越少越安静,等到走到楼下,整条街已经死一样沉寂,只有我一个人慢悠悠地徘徊着。

我不想回家。

我紧紧地攥着这一千块钱,想要找个地方大肆挥霍一空,却只找到一个推着臭豆腐车的阿婆。

她的头发好白,眼睛也不好使了,我将一百块钱放在她的钱箱里,吃了十碗臭豆腐。

我觉得我要撑死了。

但我还是想吃。

好像身体里有一个黑洞一般,要将所有能吃到的东西都吸进去,不断地吸,不断地吸。

不够,不够,永远不够。

可我还是回家了。

在午夜偷偷爬上二楼,通过开着的窗户走过母亲和继父的身边,就可以回到我的狭小空间——衣柜里隔出来的一块小木板,对于一米七多的我来说,需要佝偻着才能挤下。

但我今天没能成功走到那里,因为继父攥住了我的脚腕。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回到那个狭窄的角落,如果知道的话,我一定会回头狠狠踢那个老东西的下体。

“你出去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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