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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教老师和她的孩子们小说「特教机构老师好做吗」

时间:2023-01-15 19:41:08 来源:新京报

大家好,特教老师和她的孩子们小说「特教机构老师好做吗」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残障儿童像花园里脆弱的花朵,特教老师则是辛勤的园丁,他们影响的不仅是一个残障孩子的人生轨迹,而且还是一个家庭的希望和未来。

数学课上,袁满为一名勇敢答题的学生竖起大拇指。

特殊教育不光是“为爱发电”

9月1日是北京中小学开学首日。袁满也提前做好了准备。

9月1日清晨,袁满在办公室镜子前整理仪表准备迎接新生,戴上透明口罩,方便学生观察自己的口型。

在朝阳实验小学新源里分校三年级3班,由于孤独症新生宸宸和小金的到来,教室里引发了一阵骚动。

“回家,回家!”刚刚进入教室不久的宸宸突然背起书包打开教室门,班主任袁满一把拉住宸宸,将他领回座位。与此同时,在教室的另一边,小金尖叫着躺在地上大哭起来,袁满开始安抚小金的情绪。

刚刚进入教室不久的宸宸突然背起书包跑出教室准备“逃跑”。袁满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带回教室。

袁满忙碌的一天开始了。

带学生到操场参加开学典礼,上一节语文课,上一节数学课,为学生打印校内核酸二维码,带学生做核酸检测,为一名学生做口肌训练,为学生分午餐,餐后收拾教室卫生,不时向家长通报学生在校情况,课后为有行为干预需要的孩子进行资料分析并计入资料库。

9月1日,袁满为学生们打印完校内核酸二维码后,带着他们进行核酸检测。

语文课上,袁满鼓励一名学生认识“长”和“短”。特教班的教学内容大多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比如生活数学、生活语文等等。

朝阳实验小学新源里分校是一所融合小学,1984年2月被市、区选定为普通小学附设特殊教育班试点校,开始了融合教育的探索。学校里既有普通学生,也有患有孤独症谱系障碍、发育迟缓等病症的残障学生。如果特教班级学生的干预效果理想,将通过弹性融合方式进入到普通班,跟普通学生一起上课。

9月6日下午,袁满陪着喜豆提前来到音乐教室和普通班学生上融合课。

袁满所带的班级一共九名学生,这些患有孤独症谱系障碍、发育迟缓和唐氏综合征的孩子多数伴随行为问题。

9月1日,开学典礼完毕,袁满和孩子们手拉手走在操场上。

大学学习特教专业的袁满毕业后进入朝阳实验小学新源里分校。走上特教岗位的老师都要经历一到两年的适应期,从自我否定,再到重塑自我价值。

这期间,也有人离开。她亲眼看到有的特教老师因为教学而神经衰弱,最终离开特教岗位。

特教老师能坚持下来不容易,不仅需要爱心和耐心,更要具备与特殊学生交流沟通的专业技能。

9月1日开学第一课上,一位患有孤独症的小朋友一边尖叫一边躺在地上大哭起来。

在她看来,尽早地科学干预要远远强于“用爱发电”,她不喜欢称自己的学生为“星星的孩子”、“折翼的天使”。

如果想推进残障学生社会化,就要像看待普通人一样去看待他们,有时额外的帮助也是一种歧视。

新转学来的小金患有孤独症,她不停地要求袁满“抱抱”。在袁满看来在小学阶段要戒掉这个可能存在隐患的动作。

2020年袁满自费到美国纽约州考取了国际认证助理行为分析师(BCaBA)证书。

“和这些孩子相处,溺爱和怜悯可能是无意义的。”袁满会通过行为分析的理论模型对孩子的行为进行细化分析,并制定出针对不同学生的干预方案,“我要切身地跟他们一样去把每件事情分解到最小单位,比如说洗手,我要分解成打开水龙头、冲水、打泡沫等等。行为分析是一个非常理性并且科学的数据体系,这样干预孩子行为是一条科学的教育道路。”

语文课上,袁满在手把手地教喜豆写字。

特殊教育不是“无花果”

“有时候,面对这些孩子我感觉时间很紧迫,不同方面的干预都是有最佳时间窗口的,比如说语言发展就是3-6岁,如果错过了这个最好的干预阶段,之前以‘天’为单位计算的进步速度,可能就要以‘月’和‘年’计了。”

袁满介绍说,“我们班主任都是24小时开机,家长时刻都可以联系到我,特教老师就是除了爹妈最熟悉孩子的人”。每位学生的饮食习惯袁满都了如指掌。“喜豆口肌没有力量不喜欢吃硬的食物,小胡喜欢吃肉喝汤,兜兜只吃素菜……”

喜豆口肌没有力量导致他吃饭和说话能力都需要提高,袁满用器械为喜豆进行口肌检查。

午饭时间,趁老师不备,患有孤独症的小胡一口气喝完了老师的汤。

中午饭时间,袁满为每一位学生分好饭菜,新转学来的宸宸却一口饭不吃,原来他从小已经习惯了别人喂饭。

袁满抓住宸宸的小手让他拿起勺子,宸宸不停地挣扎和反抗,经过一番努力,首次干预最终艰难地完成了。

午饭时间,袁满在教孤独症新生宸宸自己吃饭。

教师的成就感往往来自于学生的成绩和进步,特教老师也不例外。

虽然有人称特教为“无花果”,但袁满并不认同。

9月6日午饭后,教室的地面一片狼藉,袁满问了一句“谁能帮老师收拾下”,喜豆和然然立刻开始忙活起来,一个扫地一个捡废纸。

午饭后,教室地面一片狼藉。

“往往这些孩子对于环境是漠不关心、毫无反应的,但他们现在可以和我‘共情’了。”

有一次,袁满在班里手指被划破流血,鲜血渗透了纸巾,喜豆一边急得团团转一边喊“袁老师受伤了”。

“这些都是我最有成就感的时刻。每当我们班有孩子加入少先队,每当有孩子转到普通小学或班级就读,我就特别欣慰,有种自己的娃长大的感觉!”

语文课上,袁满为一名答对问题的学生竖起大拇指。

通过融合教育,残障孩子走出自我空间,融入社会、有尊严地生活,对袁满而言就是最大的成就。

(文中学生名字均为化名)

记者 李木易 摄影报道

编辑 刘晶 张湘涓

校对 杨许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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