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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乐府是指苏轼的「苏轼诗歌在宋诗发展中的地位」

时间:2022-12-06 11:01:04 来源:独到文化

大家好,东坡乐府是指苏轼的「苏轼诗歌在宋诗发展中的地位」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千百年来,无论中华诗词的创作形式如何变革,苏轼的《东坡乐府》向来被人们公认为词坛上的一座高峰。苏轼的词别具一格,他不仅创立了一个新的词学流派——豪放派,更是极大地影响了词的发展史。

那么苏轼的词究竟有何特色?又为何对中国词坛有如此重大的影响?就此,我阐述一下个人的观点。

一、名家对苏轼词的评价

苏轼一生诗词的产量巨大,约有四千来首,而其中在世间被广为传颂的著名词作就有三百余首,若要以简单的几句话概括其词的特点,未免有些困难。不过,我们可以通过历代文人名家对其词作的评价,大致了解一下苏轼词的主要特征。

被称作“苏门四学士”的晁补之、张耒均十分推崇苏轼的词,曾说:“东坡小词似诗。”

而同为苏轼的门生,也同被称作“苏门六学士”之一的陈师道却对苏轼的词不大认同,他在《后山诗话》中说:“退之以文为诗,子瞻以诗为词,如教坊雷大使之舞,虽极天下之工,要非本色。”这句话中的“本色”一词,古今学者均有异议,不过陈师道表达的意思倒十分清楚,他认为苏轼的词虽然好,但他“以诗为词”的做法,就像是雷大使跳教坊的舞蹈一般不合身份,失去了词作为一种文体原本该有的属性。

苏轼的弟子对其词作风格的态度都不一致,可见苏轼的词在当时有多么的标新立异,可以算得上是一种全新的创作形式。而这几位苏门学士所争论的焦点都是“以诗为词”,就是说苏轼将词当作诗来写,可见这是苏轼词与当时传统意义上词的所不同的关键之处。苏门子弟尚且争论如斯,外人对苏轼的词更是各有看法。

北宋著名的女词人李清照对苏轼等人的词评价是:“晏元献、欧阳永叔、苏子瞻,学际天人,作为小歌词,直如酌蠡水于大海,然皆句读不茸之诗尔,又往往不协音律者。”李清照认为词和诗要有严格的界线划分,并且作为歌唱的词还必须要符合音律,苏轼等人以诗作词还不懂音律,根本就不能算作真正的填词。

南宋著名文学家王灼却极力为苏轼的词正名,他在《碧鸡漫志》中说:“东坡先生以文章余事作诗,溢而作词曲,高处出神入天,平处尚临镜笑春,不顾侪辈。或曰:‘长短句中诗也’。为此论者,乃是遭刘永野狐涎之毒,诗与乐府同出,岂当分异?”可见,王灼认为诗和词本是同源,不应该分开来说,并且高度称颂了苏轼的词。

清代文学家刘熙载在《艺概》中说:“东坡词颇似老杜诗,以其无意不可入,无事不可言也。若其豪放之致,则时与太白为近。”刘熙载认为苏轼的词可以和杜甫、李白的诗相媲美。

从上面诸位名人对苏轼词的评价我们可以看出,不论他们对苏轼的词风是赞同还是批判,但他们都一致认为苏轼词的最大特点就是“以诗为词”。

二、苏轼“以诗为词”的涵义

既然当时的人们对苏轼词风争论的焦点是在于“以诗为词”,就说明在北宋以前诗和词作为两种不同的文体,其功能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诗是中国最为传统,也是最早的文体之一,自《诗经》以来,中国的诗虽然从其形式上有了许多变化,但是其作为记录事件、表达情感的载体这个基本功能没有变化。也就是说,任何事情和情感都可以入诗。同时,古体诗对字数、格律和对仗等都没有严格的要求,形式更为随意自如。

关于词的起源没有确切的结论,不过在中唐时期,宫廷和民间丰富的娱乐生活使得可以用来吟唱的歌词成为了部分文人墨客的新宠。这些歌词由原本格律严明的近体诗逐渐演变成了节奏感更强的长短句。由于当时这些词主要用于在娱乐场合配乐吟唱,所以歌词的内容大多都是吟风诵月,或是描写闺情春怨。

在温庭筠等“花间派”作词高手的带动下,词一时间成为了艳科。后来,虽然在柳永的革新下,词调与用语都与之前有了明显的变化,但仍摆脱不了其出身于“勾栏瓦肆”的娱乐本质,入不了正式场合。而且作为歌曲,当时的词极为注重格律和格式,追求形式美。

然而,苏轼却把词当做诗来写,大大拓宽了词可以涉及的内容,正如刘熙载所说是“无意不可入,无事不可也”。在苏轼的笔下,词不再仅仅是用来吟唱的小曲,而是记录事件、抒发情感的工具,并且很多时候他在形式上也突破了词原有格式的限制。这样一来,原本难登大雅之堂的歌词,转变为了一种为文人所广泛应用的新文体,学者们不仅可以用词抒发自己的志向,还可以向世人传达哲理。从苏轼开始,词才真正成为了一种高雅的文学。

三、苏轼词改变了旧词的格局

正因为苏轼拓宽了词的内容,因此词的格局也随之变得高大起来。

上面说过,在苏轼之前词多数是作为小曲在娱乐场合吟唱的,因此大多数的词都是画风艳丽暧昧。此中典范代表就是温庭筠,他的《菩萨蛮》就是充满香艳的情调: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唐代温庭筠的词在当时红极一时,也就说明了当时词的属性就基本上是娱乐性质的,以渲染烘托欢乐氛围为主要目的。

逐渐地,为了更加迎合听众的需求,词开始述说类似闺情春怨的幽怨情怀,即使“词中帝王”南唐李后主李煜也免不了俗,他的绝大部分词作都满含怨恨,如《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李煜的词已经开始有诉说自己情怀和思想的功能了,但总的来说还是处于儿女情长的消极状态。

北宋柳永把词推上了一个新高,他的词大多是为“勾栏瓦肆”服务的,但也有少数词却已经有了跳出这个范畴的趋势,如《鹤冲天》: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这首词的上阙写得十分的豪迈,隐约有了抒发志向的意向,但下阕柳永又把词的格调拉回到了烟花巷陌。总的说来,柳永的词已经初步具备了咏物言志的属性。

到了苏轼这里,词的娱乐属性桎梏才被彻底打破,没有什么事、没有什么情感是不能写进苏轼的词里的。而苏轼最擅长的就是用词来明志,如《念奴娇•赤壁怀古》: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这是苏轼词的典型代表,与前面几位词中名家作品对比,苏轼的词完全颠覆了他们那种缠绵悱恻、幽怨凄切的腔调,他词中的每一句、每一字都铿锵有力,如澎湃的巨浪猛烈地冲击着读者的心扉,读来热血沸腾、豪情万丈难以平复。

正是苏轼对词的这种改变,让那些古板的文人突然发现原来词也可以像诗一样表达高雅的情操,也可以用来励志。同时,苏轼也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词的格律,让词的表达更自由,这种创造手法更符合历史发展的需求,也让词变得更亲民,词的使用与流传程度得到了更大的提升。

正因为苏轼开创了词的全新创作模式,而在他之后的词作者并没有能完全突破这种创作模式,所以也就鲜有人能超越他的作品了。

所以说,苏轼不仅改变了词的文学属性,开创了一个词学流派,他的词作更是词坛上的一座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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