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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渭的书法特征和思想根源「吴均帖简介」

时间:2022-12-24 19:33:04 来源:古籍

大家好,徐渭的书法特征和思想根源「吴均帖简介」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摘要:中国古书画正重新在世界范围内得到广泛的关注、探求和研究,影响极为深远。但古书画经过悠久传承也形成了相当复杂的真伪鉴定问题,因此本文主张应予以认真的研究和清理,逐步建立相对统一的标准。笔者将审美引入古书画的鉴定过程,主张应认真看画,看懂画,从审美的角度和方法揭示作品的内在性、艺术性和独特性。审美价值是作品的灵魂和魅力。本文以具体作品的列举来说明审美至鉴定的统一过程。最好的鉴定家其实就在作品本身。

晋唐五代宋元古书画是中国无比灿烂的古文明中的一部分,而且是极其重要的一部分。审美,是一个民族的眼光、智慧,不可等闲视之。无论是哪个国家、民族,如果在审美上先行一步,就会在文化上占得先机。世界文明的历史发展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作为中国悠悠千载的优秀古书画,是国之瑰宝,是大国实力,其意义和影响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低估的。

但是,由于诸多的历史原因,晋唐五代宋元古书画这些国宝级的传世巨迹,其中真伪混乱颠倒的现象,甚为严重。

本来,书画本身不应存有真伪的问题。但是,由于古书画悠久的历史和特有的国情,如今首先必须面对的却是古书画真伪鉴定的问题。在我数十年来对晋唐五代宋元古代书画巨迹名作的研究中,经常面对一个严重却又颇饶趣味的问题,即其中若干传世的国宝级名画,其真伪的鉴定结果却是颠倒的。其艺术的隐秘并未被认真地解读和揭示,包括明清以来的鉴定著录,其中若干判断乃人为的、随意的,并未经过具体的论述,往往是缺乏逻辑性和可信性的。甚至这一现象至今未得以认真的清理和再认识。比如唐代阎立本的《步辇图》卷、王维的《写济南伏生像》卷、韩滉的《文苑图》卷,至今被定为“宋摹本”或“传”本,也即并非唐人真迹。又如五代董元(明清以来多误为董源)的巨迹《溪岸图》轴(可惜已传于海外),曾引起鉴读的纷乱。周文矩的《重屏会棋图》卷、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卷也一直被认定为“宋摹本”“南宋摹本”“南宋人作”,总之皆非真笔。以上诸作皆为唐五代画坛巨匠阎立本、王维、韩滉、董元、周文矩、顾闳中传世仅存的画史上超一流的杰作,到如今却被轻率视之。而据我多年认真反复地推求研考,认为诸作皆传世真迹,得出的结论与专业机构的是相反的。千载精华,骊珠在握而不识之,甚至不自珍惜,为何慷慨如此?相反,另有一些画作,如《潇湘图》卷,因董其昌之购藏鉴定,被定为董元真迹无疑,《夏山图》卷也被定为董元真迹,《鹊华秋色图》卷被定为赵孟頫的真迹代表作,《雪竹图》也渐成徐熙的真本,如此等等。试问:古代绘画尤其名迹的鉴定有没有标准呢?

不妨以《韩熙载夜宴图》卷为例,该卷为李煜画院待诏顾闳中画而为南唐宫中所藏。后主归降北宋,画卷入于宋御府,至《宣和画谱》著录并申述其故事。南宋高宗有题签并题跋(残存)。卷后有南宋宁宗和理宗时权臣史弥远用印“绍勋”。其来源和流传过程十分清楚。更惊人的是画中的空间结构与传神的人物,内在性深含,气质蕴藉,根植于魏晋以来壁画人物的传统。空间自如转换,充满诗意,使该卷成为中国画史上独一无二的瑰丽绝品。但是,今之论者据清代孙承泽一句并非鉴定而是“追忆纪之”随感推测的话,“大约南宋院中人笔”,竟真的附会成真“南宋院中人笔”,并实之以理由,认为画中屏风上山水是南宋画风,五代之人物画不应如此精致,还有画中没有北宋古印。[1]试看范宽《溪山行旅图》、郭熙《早春图》、李唐《万壑松风图》,如此巨笔哪一件有“北宋古印”?如今不都公认为真迹无疑吗?所谓“董源潇湘图”,卷中最早的古印,乃明代的“司印”,却还是半钤伪印,为何又认《潇湘图》为真迹且是代表作呢?韩滉的《文苑图》卷,有宋徽宗亲笔题名、押书和大印,又有南唐宫中藏印,为何又不认同为真迹,而是“宋摹本”呢?在古书画名迹的鉴定中,为何标准如此之不同,不依据作品之实而因人言而异呢?因此,我一直认为在古书画的鉴定中应以统一的标准极为重要。

上述所涉唐五代阎立本、王维、周文矩、顾闳中等人诸名迹皆著录于北宋徽宗时《宣和画谱》中。这是应特别提出并予以重视的。《宣和画谱》著录了“中秘所藏”“魏晋以来名画”计6396轴。岁月悠悠,至今所存传世者,我根据目录发现只有17件,外加其他不过20件左右,真算得上麟凤之珍了。而如《韩熙载夜宴图》《写济南伏生像》《重屏图》《步辇图》等卷皆在其中著录,太难得了。

古书画鉴读之难,其实主要和首要的还在于解读之难。一件晋唐五代宋元古书画,如果确为真迹,其穿透时空,喝破千古,总有其内在的瑰伟和灵奇,因此必须认真地研读破解。其方法也唯有面对原作感受交流,品味观赏,奇思苦索,探入真秘,因为恰恰是好的作品,才能培养和炼就鉴定家真正审美的目光。实际上对鉴定家而言,会看画才是重要的,也就是首先重视审美。要发现作品的美,把握作者和艺术家的审美性格,以及学会如何渗透到画中最深处。我坚持认为应注重把握书画中流动的空间,以及气局和气韵的流势,与作品气息贯通,品味其中的笔墨情韵,探求其风格的总体性和内蕴统一,如此方可得一进境。

欣赏中国古书画有一个特别之处,就是前面提到的首先会遇到作品真伪的辨识鉴定,而我将审美引入鉴定的辨识之中。审美是对鉴定的深层认知,鉴定只是辨认作品真伪的一个过程和前提。鉴定家对古代名迹得出若干不同的或表面上的结论,其主要原因仍是对作品内在的审美认知不足或有误,有些仍是主观的猜测而已。

比如著名的《天水摹张萱〈虢国夫人游春图〉》,画中谁是虢国夫人就有多种看法。鉴藏部门指定画卷中部居右的年轻红裙者为“虢国夫人”(实乃秦国夫人)。其实画家根据马队的位置,马的品级(三花马)和马的缰绳,人物的服饰、发型、神情等种种因素,早已指明在马队后座左右环护之下,抱着女童骑三花马、牵红缰绳的妇人就是虢国夫人。但今之论者有称为“乳母”或“保姆”的,原因就在于未仔细读画,缺少审美欣赏,而游离于画家的意向之外,继而有关的鉴定就出现偏颇了。

更为典型的是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如前文所述,我坚持认为是南唐顾闳中的传世真迹,而并非是“北宋人摹”“南宋摹本”,甚至是“南宋院中人笔”。其根据除了相关流传过程、画中鉴藏款印等之外,更在于画面内在无懈可击的艺术表现力和内容意蕴的深度。南唐是音乐兴盛的时代,画卷描绘了韩熙载“夜宴”的全过程,这过程完全是音乐形式的。我们从中可感受到音乐的全进程、音乐的美和内在的韵律。其三段进程分别是李家明之妹琵琶独奏《霓裳羽衣曲》(配以舞蹈)、韩熙载自敲羯鼓和侍女的箫管四重吹奏。中国绘画对音乐的表现在唐五代已经臻于出神入化的境界,这从敦煌壁画中许多著名的音乐场景的描绘就可感受得到。不仅画中有诗,画中也有音乐,这是中国唐五代绘画的至美之境。《夜宴图》中从琵琶起兴,至羯鼓高潮,最后箫管(筚篥)余兴,有完整的构思和过程,其音乐空间是应深入关注和探寻的。这种音乐其实表现的是人物以及南唐国家的现实和命运,其意义重大。[2]

至于《夜宴图》中视觉空间及其结构转换又体现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极致艺术效果。画卷呈右左首尾跳跃式的联结,结尾是在画卷五段的正中部分。画家通过人物(韩熙载)衣着服色的“黑→黄→白→黑”的变化规定了视觉(看画)的顺序。这是此画传世千载却未被认真揭示过的一点(参看笔者论文)。[3]处于如此深藏不露的艺术表现中,《韩熙载夜宴图》之伟作是不可能被后代人所伪摹和伪作的。因此,从艺术内在及其审美个性而观之,是鉴定艺术品真迹的根据所在。

还有一些西方学者,比如在《韩熙载夜宴图》中,从屏风之间画了一些透视的分析图线;有的以西方图像学之类比对照,在中国山水、人物古画中凭空画出若干几何块面形,或勾画出若干平行、倾斜的透视线来。这可以说明或证明什么呢?这种用西方审美来强加于中国古代绘画,别扭地探索古人的方法是需要警惕的。

所以从审美的角度和方法,来揭示作品的内在性、艺术性和独特性,是鉴定古画及其伟迹真伪的重要途径。有些作品的鉴定争论不定,其实并没有接触或深入作品内部,仍然在作品表面或外面绕圈子,缺少对作品深入的审美分析。

颇有意味的一例,是1999年年末美国纽约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举办的以鉴定中国五代董元《溪岸图》真伪为主要内容的国际研讨会。这件魅力深藏的中国古代名迹,激起了西方艺术学术界的关注和评判,同时真正触及并影响西方学者的审美,引发了鉴定史上不多见的大事。董元的《溪岸图》被美国《纽约客》记者报道为“张大千的伪作”,从而引起了一场重要的论争。双方主要围绕是否为“张大千伪作”而置论,很少涉及《溪岸图》的绘画内蕴。一时国外学者大多认为其非五代董元之画,国内学者也不认同为董元真笔,最多认为是“宋人画”“宋画”。我从1988年见到董元《溪岸图》后,即对其进行关注和研究,一直以来主张《溪岸图》是董元传世真迹。我从宋人眼中所见董元的评述来反观《溪岸图》,全然妙合,又从《溪岸图》与《潇湘图》的对比研究中,理解了什么是米芾称赞董元的“一片江南”。《潇湘图》是明代人对董元绘画的拼摹赝本,而《溪岸图》却是董元和盘托出的江南溪山。其中画面布局极为深婉自然,人物故事皆有史为据,是南唐李璟家族的生活写照,历历可辨。[4]更惊人的是,我历经二十年,终于探访到《溪岸图》所画的竟是庐山瀑布,即李白诗中所咏“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之处的溪山风光。山川依旧,峰石溪谷犹在,画中所写瀑布、双剑峰、鹤鸣峰、青玉峡诸景皆可指认,甚至画中李璟凭栏观涛的水榭草亭,其原址即今之“漱玉亭”。[5] 董元是何等天才,妙将南唐历史人物和庐山壮丽山川结构移入画幅,千载之后,犹可按迹寻踪,成为永恒?真是不可思议啊!其审美移情大可探求。如此观之,所谓“张大千伪作”说,岂非日光下的烛光,何足道哉。附言之,张大千从未到过庐山,因此岂能梦得如此溪岸?

董元《溪岸图》,绢本,221c m ×109c m,美国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董元《溪岸图》与庐山瀑布秀峰山水鹤鸣峰、双剑峰、青玉峡等实景对照示意图

《溪岸图》中画庐山瀑布

董元《溪岸图》中所画庐山瀑布(与真实山水瀑布对照,描绘相同)

庐山瀑布(悬挂于鹤鸣峰侧石壁上)

庐山瀑布(悬挂于鹤鸣峰侧石壁上)

《溪岸图》中茅亭水榭局部(其中人物依栏观涛者为李璟,左立者为钟氏夫人,中立者小童为李煜。其水榭位置即今之漱玉亭。左侧山石,今犹依旧。其下溪水为青玉峡)

庐山秀峰漱玉亭照(今之“漱玉亭”即《溪岸图》中水榭的原来位置。亭侧对面的山石,即画中亭榭左侧之山石)

‍‍一幅画的审美价值是作品的灵魂和魅力。画家的审美性格,必然深深地融入画幅,渗透到画家构局、气息韵致和笔墨隐微中。因此作为鉴定家,首先是要会看画,看懂画,发现和欣赏画家散发于作品中的审美情怀,其独具的艺术表现和抒写特征,如此方能从画幅深处汲取美,享受美,与作者产生共鸣,甚至驰骋超越。在审美方面,董元《溪岸图》与古代巨匠诸名迹皆为千秋典范。审美的探寻,也正是从画幅内在对作品进行鉴定,其重要性也即不言而喻了。

那么,作品的伪仿人为摹画,也常会以假乱真。好的摹手,其水准有的也极高,从审美角度观之,也很不错。如此,对鉴定真伪而言,又将如何呢?其实,作品的真伪、仿摹,就审美而言,其品位是不同的。北宋的米芾当时就看到李成的画,伪见三百本,真只三五本,因此极为感叹。后来他就把注意力从李成转入江南的董元了,并指出董元“一片江南”的审美品格和特征。反过来看,李成的三百本伪迹,而今安在哉?千载之下,一本也没有了。这证明时间会荡涤一切表面的浮尘,凡是伪迹,终将会为历史的大浪淘尽。同时,那些古代的巨迹,其中能穿越时空,而传于千年至今,又何其不易;有的甚至是凤毛麟角,人间瑰宝,简直是有祥云护之。这些伟大的作品,其内在一定有璀璨耀眼的光辉,是古代艺术伟大智慧的见证。

不妨看看五代南唐的大画家周文矩的传世伟迹《重屏会棋图》。画的是南唐中主李璟与其三个弟弟在宫中下围棋的场景。这幅画传至宣和内府,在《宣和画谱》中著录为《重屏图》。这幅画可谓千古绝唱,在空间审美上开拓了中国画空间的灵动瑰伟的境界。早在一千年前,北宋诗人梅尧臣于1053年就在秘府中看到过此图,并兴奋地写诗详细描述画境:“画中见画三重铺,此幅巧甚意思殊。”直为赞叹。[6]画中空间为一重,画上屏风为两重,屏风上还画有屏风作为三重。所以“画中见画三重铺”是周文矩审美之独家心秘,这在整个中国画史上也是独一无二的。这种智者的审美目光足以启示百代。我经过详细考证,画中“屏风上屏风”所写的是南唐烈祖李昪的晚年生活,因此李璟兄弟在画其父亲的“重屏”之下“会棋”,就意味深长了。画家的智慧几乎无处不在,我发现图中人物布势也正如围棋布点,人物位置与棋局上的布势相得益彰。又如人物神情的捕捉刻画,对弈的小弟(景逷)那神情,右手指尖拈一黑子,翘指欲下,而左脚前伸,已脱出鞋外作晃动状,其得意之态画得出神入化。[7]这境界正是画家审美尤为独到妙绝之处。在如此的审美欣赏之下,其感人之深已无可抗拒。这样的伟作,仍被看成“北宋摹本”,真不知某些鉴定家真正看懂了吗?所以,欣赏古代名画,不但可以感受其通过时光流传而散发出来的古代气息,也可以领略到古代大师巨匠的艺术智慧,其微妙和隐秘之处有大美存焉。

最好的鉴定家就是作品本身。鉴定的关键在于对作品研读和认知的深度与敏感。在作品的气韵和空间里,在流动的节奏和气局里,在作者的风格和人格所渗透的笔墨里,作品本身会暗示和揭示其艺术的高下和真伪。终究是好的作品造就真正的鉴赏家。晋唐五代宋元古书画是中国绚烂的古代艺术的精华所在。其历经千载,实已不堪回首。但时至今日,大国盛世,煌煌之业,正是大有作为之时。明清以来,古书画间形迹混杂,迄今未认真清理。因此,我以为有必要全力以赴,尤其对于唐五代诸巨匠大师的传世名迹,总不应将真迹视为后代“摹本”,而掩盖其固有的光辉和神采。须知真迹之原创性与摹本和伪仿有本质的不同,是可以且应予区分的。对于晋唐五代宋元古代名迹,在研读上要真正探求领略古代大师的匠心和智慧,而在鉴定上注重其审美中的一些要点。

在对纸绢等材质的审视之外,要注重以下四点:(1)空间气局的和谐统一(原创性的气息和品位,自如融洽的节奏韵律,其风格特质是无可代替的);(2)艺术上独具的造诣,无懈可击的艺术美;(3)历代相关的鉴藏用印和重要题跋;(4)重要和可靠的著录,出处的流传有绪。总之,鉴定真伪的关键和依据的根本还是在于作品本身,因为真迹相比摹本和伪本等,其渗透和散发于作品内部笔墨深处的感情是不同的。另外,因为自古以来作伪的层出翻新,古代鉴藏用印的真伪也表现得很复杂,须认真清理鉴别。我亦以积年之研究,另有《晋唐五代宋元书画鉴藏古印》一书出版[8],可作参看。说到底,古代大师巨匠的名作,只要是真迹,终将如金子般显现出灿烂的光辉。我国古代书画在世界艺术史的崇高地位重新被确认、定位和评价的时代已经到来。

注释:

[1]孙承泽《庚子销夏记》卷八。又徐邦达《古书画伪讹考辨》申述此意。

[2]丁羲元:《顾闳中〈韩熙载夜宴图〉再考》,《中华书画家》2017年第7期。

[3]丁羲元:《国宝鉴读》卷三《〈韩熙载夜宴图〉空间新解》,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2005。

[4]参见丁羲元:《国宝鉴读》卷一《〈潇湘图〉考》诸文。

[5]丁羲元:《董元〈溪岸图〉探源》,《故宫文物月刊》2021年6月号总459期。

[6]梅尧臣:《宛陵先生文集》卷十八《二十四日江邻几邀观三馆书画录其所见》,据涵芬楼影印残宋本。

[7]丁羲元:《周文矩真迹〈重屏会棋图〉考》,《中华书画家》2016年第12期。

[8]丁羲元:《晋唐五代宋元书画鉴藏古印》,故宫出版社,2021。

(丁羲元,上海美术馆研究馆员,原上海美术馆副馆长。)

本文原刊于《美术大观》2022年第2期第68页~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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