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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女工逆袭「重回下岗时代笔趣阁」

时间:2023-01-08 09:49:21 来源:深圳微时光

大家好,深圳女工逆袭「重回下岗时代笔趣阁」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过去的两个月里,29岁的欧美希在社区营造机构“草图营造”,经历了充实的实习生活。这是她告别工厂流水线数年后,再一次进入全职状态。

她将这段实习经历,形容为 “最有意义的一份工作”。

“草图营造”由北京大学建筑与景观设计学院的两名毕业生创立,他们关注流水线工人、打工子弟如何融入深圳的生活环境,与城中村租户一起爆改城中村,和小区居民共建花园……

这份带有社会学意义的空间营造工作,给欧美希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她感受到了泥土的魅力,感受到了对生命个体的尊重,也发现原来有一群人,真正地关注着跟她一样的流水线工人。

欧美希16岁退学进入工厂, 她厌恶流水线,那是“像机器一样的生活”。接近10年的时间里,她断断续续地打着零工,以此逃离工厂的环境。一直看不到人生的出口,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儿,没想过攒钱,没想过学些新东西,过得“很颓废”。

过去一年,欧美希的生活经历了颠覆性的变化。

她进入深圳的摘星学坊,接受了建筑设计的系统性教学,接触了人类学、木偶戏、摄影多门课程。她的老师有深圳知名建筑师冯果川、人类学家马立安、纪录片《杀马特我爱你》导演李一凡等。

摘星的课堂上,跟其他几个开朗、放松的学生比起来,欧美希显得拘谨,也不善表达。在日常聊天中,她也会流露出表述上的困扰,不自觉地蹦出一句“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这掩盖不了她日渐丰富的精神世界,“这一年里,学到了更多的东西后,你会发现,你不单单只能做一份工作,人生还有很多可能性。”

备注:社区营造,是一种创新性的社区治理模式。居民人人动脑动手,参与社区改造。在这个过程中,实现人与生活的环境之间,关系的重新建立和延续。

逃离流水线

一年前,在朋友和姐姐的鼓励下,欧美希决定重新走入课堂。她的期望很简单,通过摘星学坊为期两年的建筑设计学习后, 能找一份与设计相关的白领工作。

进入摘星学坊之前,欧美希在姐姐家断断续续待了8年,她的大部分时间用来照顾姐姐的儿子,其余时间打些零工。

姐姐问过欧美希,为什么不想出去工作。“带小外甥这个过程我是被需要的,被需要的感觉太好了,自己终于不再是机器了。”

在桂庙新村,这道门让美希想起在工厂上班的场景,她拍下了这张照片.

欧美希老家在广西,自她记事起,父母长年在外打工,她与哥哥姐姐跟着奶奶在老家生活。

上学需要翻山越岭,天擦亮起床,和村里另一个孩子结伴,山里草深露重,蛇从脚边滑过是常事,翻过山头每天都有野狗追着她们跑,相比这些,美希更害怕山上埋的死人。来到学校,其他孩子还会排斥这个来自隔壁村的同学,他们冲着她的板凳吐口水,趁她不注意偷偷从背后踢上一脚。

欧美希喜欢画画,学校没有美术课,二年级的时候她偷偷在数学课上画,老师发现后,拧起她的耳朵,拧得嗡嗡直响。自那之后,她再没碰过画笔 。

几年后,美希读了高中艺术班。家里的情况不大好,父亲腰痛得厉害,已经干不了什么活了,全家靠母亲支撑。哥哥姐姐都读了大专,学费、生活费是笔不小的支出。

欧美希心里原本有个目标,那是一所相当不错的艺术高校。转念想想家里的状况,再想想自己的成绩,她又觉得不可能,高二只念了几天她退学了,当时还不满16岁。

辍学后,欧美希先去了广州,父母在当地养猪谋生。 自记事起与父母分离,这段相处,弥补了女孩心里的许多缺憾。她也有不满足的地方,和他们分开太久了,拥抱、依偎这些亲昵的相处方式,大家都觉得不自在。

一年多后,欧美希离开广州,在深圳等珠三角城市的流水线上工作了好几年。

她不喜欢工厂,工人们像机器一样,长时间重复着一个动作;没有人关心旁边的工位发生了什么,她负责的工序出了问题,隔壁工友忙得顾不上看一眼 ,组长解决问题的方法,通常是跑过来大骂一通;有些工厂的薪酬以记件形式发放,为了交出更多的货件,大家争抢原材料,争吵和暴力时有发生。

美希讨厌工厂,却又无法彻底摆脱工厂。她选择做月结工,这起码不用被一直关在工厂里。除了流水线她也干过别的,沙县服务员是她做得最久的一份工作,那家店里,只有她和老板娘,不需要勾心斗角,客人们也有礼貌,“我喜欢的就是这样被尊重的感觉”。

姐姐的孩子出生以后,欧美希的大部分精力放在了小外甥身上,从孩子9个月,时断时续地帮忙照顾到七八岁。

看着小外甥做图画作业,童年时代对于画画的热情,一时间又回到了欧美希身上,她没敢动笔,8、9岁时被老师拧起的耳朵,似乎又开始嗡嗡作响。

欧美希习惯了被否定——跟爸妈一起住的一两年,听得最多的是“这也不行”、“那也不好”;因为不会骑自行车,她时常被爸爸嘲笑;想做点什么,父母最常说的是“这有什么用,你要早点结婚”……走在路上,她不敢跟生人搭腔,生怕别人的眼神是不屑的。

艺术家静远,对初次碰见欧美希的印象很是深刻。那是在美希姐姐美玉(化名)家里,“不敢跟你的目光有接触,不是很想跟你说话。她像活在背景里,尽量不让你注意到她的存在,要么做家务,要么带小外甥”。

美希参与了《住在亲情里的疫情》的插画创作。

欧美希重新迈出的第一步 ,源于静远的一次邀约。

静远在2017年发起了“写母亲”项目,这个写作计划的参与者从她的朋友圈子,延伸到公务员、老师等中产群体 ,再到流水线女工、家政人员。

美玉也参与了“写母亲”系列第五本书《住在亲情里的疫情》的创作。在美玉口中,静远听说了美希的生活经历,以及对画画的向往。于是,静远邀请欧美希,为美玉写的文章画幅配图。

欧美希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她害怕达不到对方的期望被批评,更准确点说,是怕被打击,“以前的那些经历,让我觉得自己总会让人失望,被人质疑”。

在与女工、家政工交流写作时,静远体察到她们的复杂心境,与美希极为相似,“她们一直没有得到关怀和重视,第一次发现有人对她们抱有郑重的期待时,她们会慌张,慌张之后是拒绝,因为觉得自己肯定会失败。”

美希作品.

在静远的几次鼓励下,时隔十几年,欧美希重新拿起画笔——路灯下,女孩蜷坐在深圳街头,脑袋埋在双肘之间,行李箱立在脚边,身后是那块“来了就是深圳人”的广告牌。画面是美希根据姐姐的经历勾勒的,那也是她和流水线工友们的共同经历。

为了让美希把画画的兴趣坚持下去,静远邀请她加入“汗流浃背”项目,这是一个专门面向基层女性的免费写作和绘画辅导项目。在静远的引导下,她拾起搁置十多年的兴趣,学着“用感情去画画,画那些能表达我的感情的东西”。

今年在广州扉美术馆举办的《不止是目光》展览里,其中一部分,是欧美希等“汗流浃背”项目创作者的作品。

一座“三无”学校

2021年夏天,静远从美玉口中得知,欧美希还在寻找家政类工作。静远把“汗流浃背”的项目情况,以及美希的插画作品发给了段鹏,拜托他帮忙,给美希联系一份与插画相关的实习工作。

正在招生的段鹏,看到这些作品后,向静远提议“让美希来摘星就读”。“一开始姐妹俩是犹豫的,她们不是很自信,这里面有价值观、文化的隔阂”,静远建议美希先试听一段时间。

试听了小半个月后,欧美希下定决心加入。她无力承担的学费,静远捐助了一部分,其余的由摘星学坊来筹集。

“按我们最初的设想,是想给城中村的打工子弟建一个学校,后来也招到了像美希这样的打工者。” 摘星学坊创始人段鹏说。

2019年,深圳最大城中村白石洲进入拆迁进程。这个先后接纳过近300万租客的深漂落脚地,将彻底湮没于高楼广厦之间。数千个租客家庭的孩子,四散在深圳各地,面临着重新分流、择校等现实问题。

这是段鹏决定给打工子弟办一个学校的起因。

段鹏今年50岁,在深圳做了20多年的建筑设计师。来深圳的第一份实习工作在白石洲附近。第一次踏进村内的窄巷,亲切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他想起少年时在老家成都的生活场景。

这些年,段鹏与白石洲的不少租客结为朋友。这些朋友多为70后、80后,在深圳做些小生意,或者打工为生。相比上一辈,他们更加重视子女的教育。

但城中村孩子当中,能考上深圳公立高中的人并不算多。竞争白热化的应试教育环境下,城中村家庭缺乏相应的财力和精力“鸡娃”,作为非深户,孩子们在小学、初中的择校中,已经历过一次次的被筛选,随着年龄增长,他们失去的不止是机会,也有对这座城市的归属感。

除了考大学,这些孩子还有没有机会,过一种与父辈不同的人生。段鹏想为城中村孩子,提供一种新的学习机会。

摘星学坊的计划,也由此而生。这是个“三无”学校——无资质,无校舍,无文凭。不过,段鹏、于长江等发起者的野心不小,他们尝试跳出功利主义的应试教育框架,培养兼具人文修养和专业能力的“珍贵的普通人”。“珍贵的普通人”这一说法来自广州小洲村的实务学堂,这是一所面向农村工子弟的非学历职业教育公益学堂。

“我们希望学生未来不用那么焦虑,那么你追我赶,在过度竞争中丧失自己的生活。最好大家能找到自己的道路和节奏,不用那么成功,也能很好地生活下去。”段鹏说。

段鹏决定从自己的专业和经验积累出发,将摘星学坊的职业教育方向定位于建筑设计。摘星学坊的课程包括建筑设计学、人文学和人类学。学制为两年,学生可以掌握建筑绘图等就业技能,同时也能接受相对完备的人文通识教育。

冯果川与摘星的学生们.(摘星学坊供图)

接近20名社会导师,义务加入了摘星学坊的教学,每周或者每月给学生上一次课。社会导师中,有冯果川等知名建筑师,有马立安这样的人类学家,还有社会学者于长江、导演李一凡、艺术家坚果兄弟等。

段鹏希望尝试应试教育之外的路,与他的孩子也有一定关系。儿子读初三,“所有目标要对准中考”,刷题、为了加分学美术,每晚做完所有功课,就已经到了12点了,第二天6点多就得起床,“时间全部被压榨了,生活失去了很多色彩”。

读小学时,儿子跟着他做木工,到处跑着玩。经历了初中三年的应试教育规训 ,孩子觉得这些都是浪费时间。有时段鹏会宽慰儿子,“考不上高中就来我这儿学”。但他说服不了妻子,她对体制内教育非常信任,毕竟那是一条更稳妥的路。

在白石洲的老朋友当中,段鹏的招生也不顺利。他熟识的打工家庭当中,没有人愿意送孩子到摘星学坊读书。

没有学历的职业教育,对家长们来说太冒险了,他们宁愿孩子在应试教育的通道里竞争。每个学期7500元的学费,对这些家庭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最终选择摘星学坊的学生当中,除了欧美希与80后Shelley,其他几个孩子,都是因为难以适应传统的应试教育。

彦一、子琪和一鸣原本在深圳一所创新学校就读,那里氛围轻松,以人文通识教育为主,没有考试与成绩排名,每年收费十几万。

胡宾文是摘星学坊录取的第一名学生,她自小在深圳西丽的城中村长大,从传统的应试教育中脱离,有社会层面的原因,但主因还是家庭的教育理念。

12岁小升初时,因父母居住证过期,胡宾文无法升入深圳的公立初中,她需要休学或者留级一年,等待来年的入学机会。

胡宾文父亲在城中村经营文具店,与孩子的关系亦父亦友,在他眼里,学校教育并不适合胡宾文。他与女儿商量,“学校未必有你想要的东西,你喜欢画画,干脆就直接学画画好了。”

胡宾文自己对学校也缺乏兴趣,很快便接受了这个提议,在来到摘星学坊之前,胡宾文通过网上教学与自学,学习了6年的美术。父亲扮演的是监督者和陪伴者的角色。

几个学生年龄从十几岁到三十几岁,知识基础不一,成长背景不同。在静远看来,摘星这种“有教无类”的开放性,更贴近教育的本质,经历一年的实践观察,学生们也没有因为“学历、文化背景的差异”,“给学习本身带来不可逾越的东西”。



从孤岛跨到大陆

美希(中)与同学彦一制作的树形书架(摘星学坊供图)

摘星学坊没有固定的校园,西丽一家教培机构里,白天空荡荡的教室,是大家跟着段鹏学习建筑学理论的地方。

这不是唯一的教室,天气好的时候,大家会在社区花园里,讨论街区微观改造,在公园,研究公共厕所的设计创意;在路边空地上,利用废旧木材做成新家具;去顺德勒流江村,帮助当地做景观改造;去云南走读,给民宿做设计改造,以此换取免费住宿;在马克老师的排练室里,练习木偶戏舞台动作……

欧美希像是从一座孤岛,直接跨越到了大陆,新的变化接踵而至——第一次接触性教育课程,第一次学会骑自行车,第一次主动跟陌生人搭话……

美希会有意识地,把当下的所见所闻,跟她过往的经历做比较:

在这里,导师上课时通常跟学生围坐一圈,大家的讨论轻松热烈,老师不会否定谁的想法,而是启发你不断地思考。小时候在学校,老师站在讲台上高高在上,她不敢轻易插嘴或提问,那会换来一顿斥责。

欧美希喜欢这里的同学,她跟胡宾文和Shelley交流得最多,宾文思路清晰,有规划性,在学习方法上给了她不少建议,Shelley像个大姐姐,生活上很多小问题,欧美希都愿意跟她聊。 这儿不像在工厂里,大家为了一点好处你争我抢,还要争相讨好线长。

现在在朋友圈里,欧美希能看到很多有意思的内容,多元、包容,日常交流中大家看问题的方式亦是如此。以前的朋友圈里,不是微商就是招工广告,或者秀恩爱,在广西老家,人们喜欢说三道四,“女孩过了25岁不结婚要被非议,得了艾滋病的人都是不正经”……

美希的实习生活.(草图营造供图)

过去两个月,在草图营造的实习经历,成为欧美希这些年来, “最有意义的一份工作”。

这种充盈的意义感体现无数个细节里——

来到草图不久后,欧美希参与了工作室花园的改造,她来自农村,种植对她来说不陌生。但这又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大家那么细心,那么小心翼翼,生怕伤着一颗小苗或者一颗草,“细微的爱护,就能感受到对生命的尊重,真正爱这个土地的时候,能感受到这个魅力是什么”。

“我明明接触过泥土的人,之前为什么没有这种感受”,她想起在老家干农活的场景,在农村,庄稼地里的草,只有被铲掉的命运。

看着小苗一天天长大,满眼绿生生的时候,她觉得这就是意义。跟着同事们,给社区儿童做科普讲座时,带着孩子们做植物标本时,看着他们的笑脸时,她觉得这也是意义。在年轻的流水线工人当中做调研,倾听他们的孤单与困惑,这也是意义。

欧美希离开了“过去”,某种意义上,她依然愿意站在原地。云南走读时,看见当地的民居,她会想,要是我的家乡也这么美就好了。实习时,跟同事一起,在流水线工人当中做调研时,她会想,要是自己在工厂上班时,遇上这样的交流机会该有多好。

就读摘星之后,欧美希跟静远碰过一次面。在静远眼里,美希“整个人的面貌都变了”,这种改变,不仅仅是“有了技能,交了朋友”,“当你的内在变了,对话环境变了,你的整个人真的都变了”。

一场接力赛

9月初的一个晚上,摘星学坊举行了一场线上的实习汇报会,参与者有导师、学生,实习老师,学生家长,还有一些关注摘星发展的友人。

在过去的两个月里,段鹏推荐已经成年的Shelley、美希和宾文,进入深圳的建筑设计或景观设计机构,检验这一年的学习效果。

汇报会上,Shelley的讲述生动、活跃,胡宾文的陈述严谨,有条理。相比之下,欧美希的语言能力要逊色一些,或许是紧张的缘故,有些描述显得磕磕巴巴,但她的讲述更细腻、诚挚,她分享了改造花园时感受到的泥土的魅力,分享了科普课堂上跟孩子们的相处一点一滴,分享了两个月里感受到的那些意义 。

很明显,做为听众的草图营造创始人黄彬凌,被这样的讲述打动了。

在他的印象里,欧美希是个足够勤奋、努力的实习生,她的住处距离草图办公室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几乎每天她都能第一个到办公室,对于托付的工作,她肯花时间和功夫做到尽善尽美。唯一的不足,就是专业基础相对薄弱,毕竟一年能学到的知识,还是有限。

《我们》.美希作品

作为摘星学坊的首届学生,三个人的职业道路该如何去走,也是这场实习汇报会讨论最激烈的话题,段鹏、于长江、建筑师王皓(宾文实习老师)给出的建议里,能听出隐隐的迫切感。

黄彬凌也给出了自己的观点。这不是我第一次接触黄彬凌,之前他给我的印象,是理性严谨的创业者,而在这场线上交流中,他呈现了更为生动、感性的一面。

他分享了自己从农村走进北大的经历,分享了大学阶段的求职迷惘,分享了把社区营造这个概念性的实验,落地为一项事业的摸索。他鼓励学生们主动去探索,寻找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在欧美希这里,黄彬凌给出了一个更为明晰的答案,是关于“美希有没有机会进入草图”的答案。在线上会议前的1个小时,我问过他这个问题,他没有正面回答。

汇报会上给出的答案,是黄彬凌慎重思考后的结果,“设计不仅仅是画图,还需要对社会和服务人群的足够了解。你真正的独特之处,是你走出了农村视角,但你没有抛却这个视角,你依然通过这个视角去看世界。希望你能基于你的视角,为类似境遇的梦想者,比如青年工人做设计和服务”。

不久前,美玉去看望静远时,告诉她了一些美希的新情况,“因为现在的学习和实习,美希逃脱了家里对她的逼婚,女性有一份相对有尊严,劳动跟价值匹配的工作多么重要”。

欧美希的改变,对静远也是一种莫大的激励,她开始尝试着,把更多的信息和成长渠道,分享给与美希背景类似的基层女性。

静远将美希的成长形容为“接力赛”,写作和插画项目是一个起点,美希迈出了第一步,又迈进了学习、工作、交流的新环境,走向了不一样的意识、价值观念、朋友圈,“这是一种很真实的生活通道”。“一个人的力量是很有限的,这需要很多人的努力,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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