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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皮囊》有感「皮囊读第几声」

时间:2023-01-02 13:01:12 来源:好学微风d

大家好,读《皮囊》有感「皮囊读第几声」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皮囊》在他乡,故乡成远方

蔡崇达在《皮囊》里说:“人生际遇的好与坏,关键往往在于生命里碰到什么人,只要能对你有所启发,都是明灯。”公益读书会的意义无关任何名利,而在于寻找一片理想主义之地,遇见几个聊得来的人,让自己的灵魂摆脱皮囊与俗世的束缚,变得更有趣。

2021年12月18日下午,武汉光谷读书会第41期:《皮囊》读书会,在街道口鹏程国际C单元14楼诺亚方舟生活美学空间如期举行。武汉三镇的胡渔、晓方、巴小米、弥漫、阿汉、丁亮、弯弯、梦幻华府、曲胜、secret等16位书友奔赴而来,他们来自政府单位、学校、医疗、计算机、地产、新闻出版等各个行业与不同年龄阶段。本期主持人(领读人)晓方。此次读书会报名人数30位,未参加现场读书会活动的书友,亦在本期读书会专属微信小群里进行了互动与交流。

本期读书会由武汉光谷读书会、《阅读时代》编辑部、武汉数字云众创空间有限公司、诺亚方舟生活美学空间联合主办。

领读人主题发言

晓芳:看见别人,照见自己

看书可以以终为始,先看后记。作者蔡崇达在《皮囊》的后记讲述了这本书的写作目的。他在三十而立的年纪,一个人在国外看展览,突然想起离世的父亲,先写下了《残疾》一文,后用三年的时间成书。他说这本书的目的是“看见”自己,“看见”更多人。

我们为什么要看见?“理解是对他人最大的善举。”看见的目的是理解,理解的目的是更好地交往。只有看见了一个人的过去和全貌,我们才能理解面前的ta为何有这般言行举止,我们才能交换位置和情感,去认可他、欣赏他、包容他,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共情。“共情的核心是理解,只有在理解之后才能给出解释。”每一个个体都是独一无二的,他身上发生的故事也是独一无二的,“不管多么痛苦、多么绝望,每个人身上都具有成长和改变的各种可能。”所以归根结底,我们通过写作和阅读来见己心、照人心,最终让自己找到与世界、与他人和事共处的方式,获得身心上的成长。

《回家》这篇读来也让人印象深刻。故乡对于我们的意义是什么?李清照说“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走得再远,也不想抛下它。我们可能回不去故乡,但故乡永远是根,父母也永远是根。法国社会学家迪迪埃•埃里蓬在他的自传性著作《回归故里》中说:“即使我们成年之后所处的生活环境相较童年时的环境发生了变化,即使我们极力排斥过去,童年的生活轨迹以及社会化的方式依然会持续地发挥作用,因此,回到过去的生活环境(也就是我们曾离开的环境,此处应进行广义上的理解),总是一种指向内心的回归,一种重新找回自我的过程,包括我们主动保留的那部分自我以及我们否定的那部分自我。

”家是最好的去处,故乡是内心的归途。当你孤独、难受、脆弱的时候,别忘了梦回故里,跟故乡诉衷肠;当你欢笑、富裕、成功的时候,别忘了衣锦还乡,与亲人分享。

书友发言精选

宋柳沐:我们该如何在这个时代自处?

难得糊涂。这是一个信息泛滥、物欲横流的时代,这是一本被营销的书,纯粹不再,真诚可疑,我们该如何自处?

作品中有很多熟悉的影子。很多读过《白夜行》的人都对看到最后一页最后一行印象特别深刻,短短的一行让你觉得那厚厚的一本都是序幕,心被紧紧的抓住,震惊、理解、再质疑、再理解,久久不能抽离,对东野圭吾的佩服也在那一刻达到顶峰。《皮囊》的每个故事几乎都让我有这种感觉,不如《白夜行》强烈,但也挺服的,一篇在那一行字,《张美丽》最后不过是一个小镇姑娘,《海是藏不住的》后面那一段文字,都让人印象深刻。当然,也有很多桥段似曾相识,《张美丽》之于《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阿小与阿小》父亲去世后的葬礼之于《了不起的盖兹比》,两个阿小的结局也是一部很有名的美国电影里面出现过的,名字不记得了,《天才文展》里那句“为什么是你不是我”,《厚朴》里在舞台上把衬衣穿过裤子门洞打个结,后面的脑袋里总有人在说话……

但我已经不会评论或者生气,享受便好。很多人受伤以后,担心的不是自己的伤,而是再也不会爱了,看来,这个继续爱下去的能力,比境遇本身更重要。共情可能也是这样,社会就是这么个社会,无论怎么调整,怎么批判,痛总会是有一阵,在漫漫的时间长河里,我们的生命,可能就正好落在了这一阵的痛里面呢,过于清醒,是难为自己。享受打动自己的那个瞬间,享受那一瞬间引出来的回忆和感慨,享受还有那么一群好友能说一说,各抒己见,丰富而真切,挺好!清醒过后还能糊涂,我这是进步了,还是老了?

丰富经历。如果再选择一次,你还会重复现在的人生吗?

很多人希望自己的人生更顺一点。有人可能不会生孩子,有人甚至都不会结婚,有人后悔青春没有在最好的地方挥洒,有人甚至想换专业,换亲人,换故乡……理智之后,可以往前看很多事情,但没有那些,我还是我吗?太早理智,很多人不结婚不生孩子,倔强地用孤独掩盖恐惧;一直理智,很多人后悔青春不够激扬,没有丰富的经历让自己对大千世界共情;还没出生就被理智的人规划,有人终其一生在规矩安稳里践行精致的利己主义。

到了35岁这个点,我突然希望自己的人生更值一点。一直发展,一直辩对错,但其实,在可控范围之内,对和错都可以来一点嘛。没伞的孩子,要跑快一点,黑狗达就是这样一直在奔跑,一直做对的事情,所以能冲到现在这个位置。在我看来,他除了保留最重要的和母亲之间的爱,很理智的没有为任何人停留,文展、厚朴、阿小,甚至,对自己父亲都有那么点不情不愿,被母亲挟裹。希望他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以后的后半生,能不那么理智,不要那么在乎世俗的成功和失败,像一些优秀的演员和艺术家一样,勇于尝试丰富的人生,酝酿出更有味道的文字。

这场梦,谁先醒?

经历,是宝贵的财富,也是天然的屏障。思考重要,思维能力重要,那到了30岁以后,是什么在决定思考精英们的取舍呢?利弊?对错?那又是什么在决定着他们眼里的利和弊,对和错呢?我觉得是经历。坐在一起,做着同样事情的两个人,可能在相同时间,相同情境下,由于经历的不同,感受着完全不一样的冷暖,做着完全相反的判断。教育在疯狂的内卷,所有人都在抢夺更为高级的资源,培养更为利己的精英,试图让自己的孩子进入比自己更优秀的圈层。但是,教育的本质是什么?激发潜能。越丰富,越坚韧。

社会变了,大多数孩子,都无法达到自己父辈的生活水平和跨越式的进步。规则也变了,你的经历,你的努力,不一定还适用。10年前,可以呆在学术领域的我做了大家都无法理解的决定,来到一线,今天,我仍然在思考一些大家觉得有点远的问题,跃跃欲试。我愿意相信,这场梦,醒不醒,有些底层的逻辑,是不会变的,有一些将来,也一定会来的。

特别感谢读书会,让我遇到了这么多各行各业,各种经历的朋友。感谢大家的真诚,也感谢大家的建议,我会保留初心,也会保留35岁的成熟,开心哟!

巴小米:对不喜欢的保持尊重,这才可爱

人最不能通过经验而熟悉的就是面对死亡的感觉。

第一次真切感受死亡是在大学,那时常跟一名室友同去养老院,看单爷爷和杜奶奶,奶奶从小失明,心却明亮,每次见面总要用粗糙干枯的双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嘴里念叨,哎呀穿的太少,太少,要多穿点,多穿点。

我有时候会偷偷带两罐啤酒给她,她会像小孩子藏糖果一样藏到柜子最深处,然后小声跟我说,不能让她们发现,她们不让喝。那时候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就喜欢往养老院跑,坐在他们身边,听他们念叨年轻时候的故事,仿佛就能从岁月的褶皱中汲取巨大的力量。不管遇到什么事儿,不管怎么活,最终都会老成一本回忆册,然后一一翻开,讲给孩子们听,讲给另一本回忆册听,像是对一生的总结,我那时这样想。全然没有想过,有一天回忆册会尘封,再也没办法打开自己,讲给人听。

一次,班级组织了集体活动去看望老人,我心里很开心。大家一起把半边身体不能动的单爷爷带到楼下院子里,他大半年没下去过了,半年前因为执意要下去狠狠地摔了一跤,摔得很重,卧床很久。

那天爷爷很开心,每个人都很开心,在付出中能体会到自己的价值感。那天,除了我经常看望的单爷爷和杜奶奶,我们分成几个小组,去每个房间陪老人聊天。就是那次,认识了隔壁的奶奶,她看起来很可爱,一直乐呵呵的,不说话,医护说她脑袋里长了东西。那天班里的同学给她表演魔术,她被逗得哈哈笑,脸上的沟壑更加深了。我自觉跟她很投缘,很喜欢她的样子,她让我想起我的姥姥。于是心里想着,以后再来每次也要来这房间看看她。

后来忙着各种事,隔了快一个月才抽出时间再去,床已经空了,白色的门,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一面之缘的奶奶走了。

那是我第一次领略死亡,可以轻易带走一切,就像一阵风,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吹过回忆册,一下子翻到最后一页整本合上,然后,就再也翻不回去了。

这本《皮囊》我只看了前两个故事,就不忍再读,觉得需要读些其他轻松愉快的故事缓解一下。有人评价这本书矫揉造作,用力过猛,下面很多人附和,仿佛抨击畅销书可以显得自己很高明。在我看来,任何产品都有自己的受众,就好像成人可以带着欣赏的眼光去读童话故事,但是如果指责故事不合逻辑显然没有必要。对喜欢的保持热爱,对不喜欢的保持尊重,这才可爱。

逸仙:淡淡的思绪和惆怅让人着迷

看完《皮囊》,一下子想到贾樟柯电影《任逍遥》,电影描写了城镇国企衰败以后,小青年无所适从地活着,外来的小剧团演员和女同学吸引他们去想象一个叫“爱情”的美丽,他们用自己的理解去追女人,观众看来那么无趣、无能和卑微,《皮囊》也写了这样一群在乡镇生活的乡亲,动人的地方也在于刻在心上的人生思考,这包括亲情、乡情、理想、金钱、地位、成功等。文字和影像给我的感觉非常相似——生活淡淡的思绪和惆怅让人着迷。

新的观点最能吸引人。有书友讲到工业化社会让每个人趋同,卷缩在类似空间,被相同的文化和思想灌输,有着相同的欲望和诉求,一样享受着让自己幸福和美好的养分。每个人越来越被塑造成市场经济中“已经被标好型号和价格的商品”,社会不会允许个性发展,除非你进入另一个产品序列。主讲人晓方从编辑角度分析《皮囊》创作技巧,让人耳目一新。

有书友批评作者没有写比自己混得好的人,写的人都不如自己,比如文展、厚朴。我想是不是人都不愿意和比自己地位高、财富多的人交朋友?另外一个原因可能是成功人士并不愿意分享自己成功的原因?我喜欢其中三篇即张美丽、天才文展、厚朴。在将开放的小镇,张美丽一段邂逅让自己变成“艳鬼”,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被恨?略带顽皮的回乡报复,让乡邻纠集起来逼张走上绝路,美丽终香消玉殒。原来小镇的人们只有欺负弱女子的能耐!文展和厚朴是底层孩子努力向上的经历,真实而有意思。细读《厚朴》一文,可以品味出弗洛姆在《爱的艺术》里的一段话——由于信仰和权力都有排他性这一事实,一切最初建立在理性基础之上的宗教和政治制度,只要它们依赖权力并与之同流合污,都将变得腐败并最终失去其原有的强力。同样,作者母亲执意重新装修将被拆除的私房,也诠释能够触动灵魂的爱情(除此以外只能称作“过日子”)是和专一、勇气、永恒紧紧铆合在一起了。

holiday:父母在,家就在

在读《皮囊》之前,刚好读完土家野夫的《乡关何处》,很喜欢《江上的母亲》一文,所以当朋友推送这本书给我的时候,首先关注到的,是《母亲的房子》。我一直以为,写母亲的散文,作者投注的感情是最为深刻、最为真挚的,它包藏着作者的人生轨迹,会折射出作者的生活态度和对人生的思考,因为母亲,就是“家”。

读来,《母亲的房子》带着一丝刚毅、一丝悲凉。在中国人的骨子里,房子就是“家”的基础,是活着的脸面,所以,我能共情的是,对苦了一辈子的母亲一意孤行要盖房子时儿子对母亲的成全。那是一种淳朴的“活着就是为了争一口气”的倔强,而这种倔强,又有哪位做子女的不会动容呢?

皮囊是什么?读到外婆的故事时,记住的是外婆说的“肉体是拿来用的,不是用来伺候的”,简单却深刻。在我的理解中,皮囊也许更趋近于命中注定的东西,这种东西也许没得选,也许会让你的开始和别人不一样,但却不足以影响你的一生。不骄傲于好的皮囊,也不自卑于差的皮囊,努力不断去丰富灵魂和精神世界,这种努力,才会最终让你的人生不一样。

Yuer_弯弯:消失的故乡

每个人都需要故乡。故乡,是亲人,是旧物,是土地,是给人源源不断内心动力的记忆,是卷土从来的勇气,是繁华富贵后归真的去处。唯有不变,才能永恒。在熟悉的地方,见到熟悉的人,仿佛再大的委屈伤痛和疲惫,一切都自愈了。

城市人没有故乡。我发现自己欠缺欣赏自然的能力。走在城市的道路上,看着蓝天白云心情很好,却叫不出路边花草树木的名字,只能勉强想起“行道树”这个干瘪的词语。读着美丽的古诗词,我发现自己不知道啥是“蒹葭”,没有好好欣赏过灼灼其华的桃花,甚至不太能够和樱花、杏花区分开来,熟读的梅兰竹菊的气节,匆匆瞥过山水,自我陶醉的美好总夹杂着一丝不真切。

城市的生活热闹非凡,一切紧张有序,一切很有“意义”,一直忙碌着追求。明显感觉到对自己精神的内耗。有时也会有迫切的希望,想回祖辈生活的地方看看。仿佛能像《阿凡达》中大蓝人把辫子接在灵魂树上一样,既能有所依托,也能汲取能量。然而搬家几番,甚是连儿时伙伴都不太熟识了。只身在外,偶尔回家碰见邻居也只能点头微笑。姑且安慰自己,故乡就是祖先流浪的终点。

secret:我终于看见了那片海

当褪去了那层皮囊,你还剩下什么?当年老的阿太倒在地上身体不能动弹的时候,她哭了,只是因为她认为她的灵魂被关在了皮囊里。而现实中的我们,又是被什么样的皮囊所束缚着呢?

母亲的一生被房子所束缚,只为成为村里最高的建筑,只为让村里人认为她们家生活得很好,以至于不断的向人诉说,盖房子是父亲的决定。即将拆迁的房子,也要执着的盖到全村最高,又向村里人说是儿子的主意。哪怕借钱也要完成在他人看来都不那么理智的决定,最终被儿子看见并理解。她的皮囊下流露出的是倔强和执着。

父亲的病是他的束缚,他不能像从前那样骑着摩托带着家人到海边兜风,不能顺利地走到巷口,不能去油站帮忙扛起沉重的油桶。纵使他一遍一遍的自我欺骗以至于最后自暴自弃,他何尝不痛恨这样的自己。剥开了他的皮囊,剩下的是内疚和痛苦。

香港阿小一生在寻找归属,天才文展一直在规划未来,厚朴始终不知道自我如何与这个时代相处,而“我”始终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他们的人生从我面前滑落。就像那远去的火车,我想要参与,却发现无从参与。

直到“我”慢慢的看见父亲,看见自己曾经伙伴的点点滴滴,才慢慢开始明白生活的更多意义。很多书友今天的分享都特别的精彩,例如说到我们的生活很多时候并不是靠你的专业在推进你前行。还有人情世故,也并不是非黑即白,我们读书的目的是寻找到内心的那一份宁静。究竟该入世还是出世,是逃离城市回归乡村,还是继续坚守内卷到疲惫?我想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答案。就像“我”第一次见到海奋不顾身的冲入海里差点溺水,“我”也并不会因此放弃欣赏美景。再面对它时,“我”既不会害怕逃避,也不会再次一跃而下。“我”只是开始学会如何去和那片海相处,无论是骑着摩托沿着海岸线感受海风,还是静静坐在海边感受海水的轻抚。在未来的风景中,努力去遇见,并看见,记住每个人。以此不负自己那皮囊下,包裹的魂。

阿汉:我眼前的这片海与老家的海相连

读完《皮囊》这本书,里面的每一个故事都有些感悟和随想,看到本书第一章“皮囊”阿太切断手指的情节,就想到了自己小时候记忆深刻的红药水、蓝药水、酒精。小时候踢球和闲逛脚上身体上经常会有一些擦伤,老爸工作繁忙在帮我擦拭了几次药水以后,再处理伤口的事情就是自己来解决了。记得当时不懂得药水具体的药性功能,伤口受感染以后还是擦的紫药水,以至有时受伤感染伤口肿胀越发严重,自己的解决办法是把表面擦过紫药水的黑皮揭下来重新上药,反反复复直到伤口愈合,还是有些疼的。妈妈常说“这像农村的孩子,是狗肉啊”。

2019年7月和家人回过一次老家,一天下午在去过亲戚家之后,得知表姐夫卖掉了可以在外海打鱼的渔船,现在子承父业,做起了推拿,开了一家推拿馆。当时正好脑袋有一些晕,又有一些疲惫,就请他按摩一下。没按几下,他就告诉我背部脊柱由颈部向下第三根脊椎骨有一些错位,问我人是不是有一些不舒服,需不需要矫正一下。由于经常听到有按摩致人瘫痪或者其他一些不好的事故,心中还是有一些恐惧不好回答。鉴于对他上手时间不长技术是否到家还有一些疑虑,我问表姐夫治疗麻不麻烦,把握大吗?他说“没问题的,有把握”。我还是有些担心告诉他“武汉的医生已经告诉过我,这个毛病需要做牵引,甚至需要动手术的,还是要保守一点,如果把握不大就算了”。表姐夫问我“你怕不怕疼,可能会有一点疼,能不能够忍受一点疼痛。我说“可以的”。表姐夫说“这个毛病实际上很简单的,要不就治一下吧,不然你没治好,长时间人都不会太舒服的”。我说“好吧,那你来治疗吧”。他让我反身平躺在床上,在我背部开始推拿,感觉手法还是有一些深厚的。按摩了一会儿,他停下离开,我侧眼看到他从旁边放药品的柜子里拿出拿出一根约60公分长、六公分宽、约两公分厚的一根长条形木板出来,压在了我的脊柱上,告诉我现在开始帮我做矫正,好像并没有怎么用力,只有几秒钟,他就告诉我说“已帮我把脊柱骨复位了,今天晚上可能会有一些酸胀的感觉,但过后会没事的,最近一段时间需要睡硬板床,最好平躺就会好的。”我当时感觉好像轻松的一些,但对是否确实帮我治好了脊椎错位毛病,还是有一些怀疑的。但也没有挂在心上,忙其他的事情去了。

2020年底单位组织了一次例行体检,医生拍片检查后,问我脊柱连接处有一些钙化,但整个脊椎是正的,是什么原因?我告诉医生说“是福建老家的人帮我做了一个复位,以前是有一些错位的。”医生告诉我“他帮你治好了。”

曾经多少次往返于老家,也在武汉多次接待老家来的人,看到脸型舒展老爸用闽南话与他们进行交流,我还是有一些欣慰,坐在旁边努力对他们交流的内容进行解码。

我曾经站在普陀山上感慨,眼前的这片海与老家的海是相连的,但实际上我目前生活在的武汉长江和家乡的海也是连在一起的。偶尔,我会唱起《鼓浪屿之波》这首歌“鼓浪屿四周海茫茫,海水鼓起波浪……。

丁亮:游子思乡,但还是会进城

《皮囊》这本书像是一个“80后”回忆自己童年、青春生活的故事集。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出生的一些人,在乡村或者小县城,通过读书的方式到了大城市,寻找他们理想中的生活。在城市化浪潮中,城市是一个节奏很快的工厂,人们会以忙碌的状态在其中存在,不断地变换自己的生活方式,不太容易在某一时某一地长久停留。想要在情感上融入到工业化时代的城市是有难度的。这个时候他们会把情感寄托在乡村,故乡对他们而言,是一个有着童年的美好记忆,但是又有着贫穷落后或者愚昧等等印象的地方。这也只是他们情感上的乡村而已。这些故事片段是乡愁,是他们的青春。

游子思乡,还是会进城。他们还是会遵循城市的逻辑,将思想的情感、青春时期的见闻和困惑变成一件商品。这可以平复他们不断在城乡变换的心意,也能够让他们获得城市里的资源。于是读者就看到了这样一个产品,看到了这样一个可能也承载了一些我们的共同的情感的记忆的故事。

不过,就产品质量而言,我不敢恭维。在近代中国散文、故事的脉络中,这个产品好像还没有打磨得很到位。近代以来多少年轻人背井离乡到了大城市或者说远离故土。他们回忆童年、回忆青春,那是游子在精神上真正进城的过程。这中间留下了很多有水平的文学产品,无论是鲁迅、朱自清的散文,还是齐邦媛、琦君的故事,或者张承志、梁晓声的小说,都是足以传世的精品。相比于前辈,《皮囊》无论是文字还是哪方面,都似乎有些薄。或许是工业化的时代,没有那么多那么深的悲喜了。

不过,今天读书会来了这么多人,看来这个书还是写出了大家的生活,是大家都经历过的生活,足见这个书的价值了。

弥漫:“我并未真正理解过别人”

读了《皮囊》这本书,牵动了我心里的两种情绪。第一种情绪是“灵魂的乡愁”。第二种情绪是“对人的理解”。

作为一个80后的作者,蔡崇达承载了某个时代的特殊情感的表达。比如他说的关于城市进程化的感受,我亦深有同感。并不是一个离开过家乡的人才会有乡愁,作为一个从来没有离开过武汉的人,我也有我的乡愁。记得小时候每当我感到难过伤感,我就会一个人搭一辆环城公车,从汉口坐到武昌,耳朵里塞着喜欢的音乐,看着窗外那些变幻的景色,或是山坡上的老房子,或者街面上的老书店,每一个熟悉的景致都是对我灵魂的抚慰。随着城市高速发展,儿时的一切都被抹平,我的灵魂故乡无处回归,灵魂的乡愁最后就沉淀在我心底。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且释然了,直到读到了蔡崇达的文字,那一份灵魂里的乡愁再一次被唤醒。第二种情绪,对人的理解。这本书里有一句话:“每片海,沉浮着不同的精致,也翻滚着各自的危险。生活也是,人的欲望也是。”其实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就像大海里的水,各自有各自的波澜,各自有各自的情感,我总是自以为善解人意且能与人共情,可是事实上我真的真心真意地去了解过别人吗?哪怕是身边最亲的人,我自问并没有做到,更别说是其他人了。每当我想去肆意评论别人的时候,就会想到一句话:“我并未真正理解过别人”,每当我心里想起这句话时,对人对事就能够多一分谅解和悲悯。

天府:魂灵游走,故乡难归

《皮囊》中有这么一句话,被人铭记,并成为很多人生活的指路明灯。“我们的身体本来多么轻盈,都是被这肉体和各种欲望的污浊给拖住。”

生命中那些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本来就是欲壑难填的,而我们的人生,却也因为舍不得才会被羁绊。灵魂本来就是轻盈的,但是我们却需要一具《皮囊》,我们舍不得摆脱这幅皮囊,原本轻盈的灵魂,便有了踏实感。

阿太这一生,对自己皮囊的理解很透彻,她看开了,也看懂了,有皮囊的人想着摆脱身体的累赘,让思想达到更高的高度。

大家生活在浮躁的世界中,偶尔真的需要撕开皮囊,看一看自己的灵魂走过的路。然后重新认识一遍自己,去思考未来的路,应该以怎样的姿态走下去。

《皮囊》这个书名的意义所在,我们都是戴着皮囊在世间忙碌的灵魂,这副皮囊的用处就是来经历各种风吹雨打,所以我们的灵魂才始终有地方可以安放。

浮躁的社会,凋敝的乡野,回不去的故乡,游走的魂灵。宏大叙事之下,更应多关注困顿孤寂的乡群,倾注更多心血,照亮乡间旷野。

王玉珏:不断地思考,重塑自己

本书作者蔡崇达,据说被韩寒称为“写作大师”,本书又有莫言、白岩松、阿来、阎连科等人背书,上市之初即广受好评。本人仅读了前两章,便再也读不下去。一是不知所云,二是觉得脱离现实。反而本期读书会的讨论,比书有趣多了。

第一章是《皮囊》。本以为点出全文主题,没想到此篇竟与其他章节毫无关系,既不是主线也不是中心。或者说每个章节都没有紧密联系。这本书更像是一本没有主题的集子。这章写了作者99岁的阿太,没读过什么书,她却教给作者具有启示力量的生活态度:“肉体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伺候的。”这句话让作者记忆深刻,甚至成了座右铭。本人不太理解这句话为什么会被奉为圭臬,不知能对生活有什么启示。只是觉得被生拉硬扯写上来。

第二章是《母亲的房子》,母亲想要建一栋四层楼的房子,因为“这附近没有人建到四楼,我们建到了,就真的站起来了”。为了房子,她做苦工,捡菜叶,拒绝所有人的同情,哪怕明知这座房子不久后会被拆毁,只是为了“这一辈子,都有家可归”。本人没有类似的经历,身边无人有过类似经历。实在无法体会母亲的辛酸,读完之后只觉得远离现实,胡编乱造。

再说读书会本身,书友们对乡愁、回归、安身立命等话题展开全面讨论。讨论的深度和广度,远超出此书,听来让人受益匪浅。城市中生长的人,当老房子拆除后,我们的乡愁寄往何处?想回到乡村田野,但所学所知是否被当地接受,能否实现存在的价值?过分的强调房屋,使得房屋失去本身的意义,不断的建造究竟为哪般?我们不断的思考、重塑,只为长成更好的自己。

曲胜:在城市里怀念一簇野菊花

三分情怀,三分叙事,三分营销,《皮囊》就这么火了。咦,还差了一分,不过作为畅销书,要求不高也够了。它似乎没踩什么社会热点,却又戳到了心里那点儿念念不忘,像深夜开车经过空洞的二环线,在灯火璀璨里弥漫上一些寂寥,在单曲回放里萦绕出一丝怅惘,回不去的故乡,到不了的远方……

母亲的房子、父亲的残疾、家乡的神明……这些旧时光的符号,可以勾勒出很多人的故乡。2018年的夏天,我在离开的高速路上发了一条朋友圈:“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看未来,一步步来了。”然而,没有比过去更美好的未来,我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开始怀念那个工作了十年的小县城,那个不能称之为故乡的故乡。那些我曾经奋力挣脱的庸俗琐碎、熟人世情,那些我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小农意识,那些田地、祖宅、拆迁的纠纷,那些抗旱、防洪、扶贫的奔劳,从前怎么也读不懂的乡村,却在离开后,渐渐放下成见,开始理解,开始包容,开始怀念……

小镇里踌躇满志的文展,心比天高的阿小,总是成绩优秀又务实努力的黑狗达,总是“心怀世界”又不着四六的厚朴,这些小镇青年群像们,有没有一点像你隔壁工位的他或她,有没有一点像那个拧巴纠结的自己,A面谄媚现实,B面面朝大海,A面把功成名就命名为理想,再用年终奖犒劳肉身和皮囊,B面暗藏着自己的那片海,藏久了,藏旧了,偶尔被《皮囊》勾起一点儿念头,从写字楼的玻璃窗里望出去,淹没在武汉大道的滚滚车流里……努力能撑起梦想吗?现实能打败虚伪吗?岁月能洗尽铅华吗?时间能描摹记忆吗?远方,能回到故乡吗?

岁末的忙乱里能抽离一个下午,跟自己内心的小孩呆一会儿也是好的。读书会结束,牵着欣然一起走过地铁站卖花的摊位,她挑了一束小小的野菊花,乡野里随处可见的那种,包装在玻璃纸里。我有些哑然,去哪找我多年前丢失的旧笔筒,插进这捧小野菊呢?

胡 渔:人生不堪重负,年轻不谈理性

《皮囊》这本书,算是一部关于故乡的“新闻体”的叙事随笔,当然不是生活的实录,而是加入不少思考,既有一定的超越生活,也有不少被虚构,甚至夸大的成分。当然我们也不必苛求作者,毕竟是1982年出生的,而在写作此书时也才30多岁,在对生活与现实的提炼与思考深度上,均是有限的。好在本书供了一种思考故乡,亲人,疾病,死亡,亲情,理想,现实的平台,比如这些词语,自我们离开故乡那一天起就潜藏体内,今天在读书会的现场,被作品和各位书友的发言重新激活,并再一次获得他人的检视。我是在微信读书上读的,零星的笔记如下,不成体系。

《残疾》:“摩托车这么久没开,还在吧。等我好了,再给你买一辆,我载着你母亲,你带你姐姐,我们一起沿着海边兜风去。”我一直有这个想法,骑摩托车,去没人的地方,狂飙;或者一家人,开车出去兜风,一直未实现。我想,这是老了对青春的回望,也可能是青春对远方的再一次挑战吧。

“台风在于我从来没有悲伤的色彩,直到那一年。”好比青春期的各种冒险,总是沾沾自喜,年轻啊,即使被刀子的划伤,伤口就很快长好了。人到中年呢?遇到悲伤和损害,只有默默咽下。

“你这样闹,他走不开,会难过到流血水,他一辈子已经够难了,让他走吧,让他走吧。”死亡真的是一种解脱,能理解这句话,或许才是真的成熟了,也就不再畏惧死亡了。哪有只开不谢的花,哪有只活不走的人,离开人世的时候,不妨洒脱一点,对于逝者和生者都是一种慈悲。

《重症病房里的圣诞节》:“以简单的死和简单的创伤都是最低级的疾病。”这句话写得有些矫情了,任何死都是一种死,生命于任何人的意义是一样的,不明白这死还要带着什么道德感。未经多少世事的作者“强说愁”,硬挤生活的意义。

“会大声叫嚷着,以便让门外的我听到:怎么我的小弟弟不会尿尿,只会一滴一滴地哭。”这阿伯是个诗人哦。能调侃自己的痛苦,几乎是快超脱于痛苦了,你看看这疾病都激发了创作热情,诗歌来源于生活啊。阿伯的人生段位比作者高多了。

《我的神明朋友》:“父亲葬礼结束后的不久,母亲便开始做梦。梦里的父亲依然保持着离世前半身偏瘫的模样,歪着身子,坐在一条河对岸……”死亡,变成了一种诗歌的仪式。

“所有人都是生来赎罪,还完才能撒身。上天堂的灵魂是不会让人梦到的。”这个话,我信。要走,就走得干干净净,也不给活人一种梦里愧疚的机会,压根你就梦不着他。

“其实坐下来观察一会儿,我就对这套体系充满质疑了。自己在心里寻思,可能是巫人派人到处收集周围所有人的死讯,并……。”这样的情节在很多乡村都有,我的老家也有,我不信什么神灵回来,和亲人再度对话,多半是关于死亡的一场游戏。游戏完毕,那些忧伤像树叶一样,落下,肥沃着大地,另外一些生命都在等待着春天重返人世间。

《张美丽》:“那段时间,似乎男女老少都躁动不安,又愁眉紧锁,老有男人和女人各自聚集在角落,喟叹,以前穷的时候怎么没……”穷的时候,解决温饱成为唯一的诉求;吃饱了,各种欲望都出来了,彼此之间跌跌撞撞的,互不安生。

“书呆子是不懂青春的事,但身体懂,都没见她真人之前,作者的身体不是健康的展示了“懂”么?”其实书呆子哪懂青春的事情。张美丽的青春才是真青春。

“我只是把我觉得美的、对的、我喜欢的,都做成生意,我真没有作孽………。哭完,她狠狠地往祠堂的墙撞去。”这分明就是一个女革命战士的所作所为,坚决,果敢。她不会做祥林嫂,她以死来捍卫自己对生活的热爱。用血洗涤着小镇居民的愚昧。

《天才文展》:“正因为你觉得无聊我才要和你聊天,我要告诉你,我们是有机会过想象的生活的,我们可以挣脱这里的一切。”这就是典型的一对一服务,精神传销。

“我要告诉你的是,困惑、一时找不到未来的大目标这很正常,没有几个人能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可以过什么样的生活。”小屁孩一本正经谈人生理想,本身就是一种娱乐和幽默。

“不过,你也是人才,人才不着急,按照生活一点点做好,生活会给你答案的。”“真的?”“真的。”天才和人才的对话,把作者感动了。哭吧,眼泪会修正理想的虚无以及少年时期那些五彩斑斓的梦幻。

“我小时候是极爱听这样的诵读的,抑扬顿挫很有韵味,而且经由老先生的……”我小时候最喜欢,听村里老人去世了,村干部开追悼会,念悼词的腔调和神态,总结某个老人“伟大而平凡的一生”……只有在哪个时候,我才知道一个老人的一生,他的来龙去脉和故事。

“到了大城市,你会发现,咱们这种小镇捏出来的人多粗陋。然后,你会恨生养你的地方,它拖累了你。文展说得很认真。”这是对自己的故乡有多痛恨啊!故乡虽不要你每天24小时热爱,但也不至于如此自卑,生育之恩,灵魂的锻造全在自我。走了万里路未必长见识,那可能是丐帮弟子,还得读万卷书,见一万个人,你爱的,你恨的……

“我基本不太想太长远的事情,很多事情想大了会压得自己难受。”这也算是一种健康的人生态度吧,至少没有那么鸡汤化的亢奋。人生不堪重负,年轻不谈理性,蔡崇达那轻飘飘的旧时光,就像一只气球。

何建娇:“皮囊”与灵魂的关系岂止这么简单

收到《皮囊》读书会的公告,我打不起一点兴趣:不是名家,也不是我感兴趣的话题,虽是畅销书,但多半是商家推出来的,并非文艺水平的明证。抱着试一下的态度,我看了一下书评,第一条就说:我只打了一星,因为没有负分,作者只是为了表达自己对故乡泉州及那里的亲人的眷念,但是,他所谓的故乡并无奇特之处,他说描绘的亲人也并不可爱:父亲喜怒无常,母亲固执,自己孤傲虚伪……实在没有可圈可点的地方……果真如此?看在页数少的份上,我耐着性子看了几页,说实话,跟我刚刚看完的莫言的《生死疲劳》在语言雕琢及表达上完全不能比。索性,我就直接看作者要表达的意思。既然,灵魂与肉体一直是我关注与熟悉的话题,我就看一下吧。作者通过对自己身边父母,阿小、文展等亲友,及小镇人物张美丽等的回忆,表达了自己对亲友的眷念及如何处理身体与灵魂的矛盾的思考。

文中所描写的父亲、母亲、文展、阿小都很真实,我甚至觉得这些人就是我身边的谁谁谁。在一个男权意识浓厚的家族(甚至在整个乡镇的文化氛围里,男权意识都是很强的),父亲作为一家之主承担着家里的经济拓源责任及各方面大事的决策权,当然,在父亲病危后,这些责任与权力落到了家里唯一的男丁作者身上,虽然他当时还未成年,肩膀稚嫩,还没有足够的挣钱能力。家庭责任的承担,对于父亲来说其实不仅仅是责任,更是自我实现的途径,更是像家人表达爱的方式。这也就能理解为什么父亲一旦中风,失去自理能力后,会暴躁,甚至对家人大打出手的原因。他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成为家人都拖累。这是父亲爱的表达。我们可以从他建房子装石门和摸我的大头贴这些事情上看出来。

母亲的爱也是很“奇怪”的。不顾家里的窘境,硬是要建楼,哪怕揭不开锅,哪怕自己要承受沉重的劳动,哪怕是建不到几天就会被拆掉,她仍坚持要建起来。有人说这是母亲对父亲的爱,房子是他们爱情的见证。我认为,这里的逻辑是:房子是我们整个家庭对外,尤其是家族的体面;这体面会影响到族人对我们家的态度,对家中父母,更重要的是我和我姐姐的态度。因而为了我们家,母亲竭尽全力撑起家里这个门面。这也就是她老说“人活一口气”的原因,她就是靠这一口狠气、硬气,努力维护我们家的尊严,免受外面的羞辱。房子破败,就会给人落寞的感觉,就有可能引来别人的低看,这是母亲受不了的。从根本上来说,母亲在这里是承担了父亲的工作:光耀门楣。至于母亲对父亲的爱,我想,主要是从她一心伺候他,死后不断看望他表现出来。

对于作者,我觉得并没有像别人所说的那样“装逼”。这只是一个优秀学生,似乎有点得意的正常表现。在学校和同伴中受欢迎,在社会受到认可,在圈子很小的熟人社会,自然会被放大,在作者心里产生有点自我的情绪。至于他后来拒绝高官千金及相应的锦绣前程,努力做苦哈哈的记者,我想他当时也是喜欢记者这个行业的,或者出于身份差异产生的自尊。这一点可能作者没有意识到。但是,不管怎么,作者已经开始意识到身体与灵魂,物质与精神的冲突了。他选择的是后者,他想要自由的生活,而非锦衣玉食;他想要自尊自强,而非受人颐指气使。这一点可以从他对家乡的依恋,导致放弃北京光鲜的工作回到封闭落后的老家看出。他更愿意忍受生活的清贫,来实现精神的自由安放。这就是作者对“皮囊”的态度。不过,“皮囊”与灵魂的关系岂止这么简单!一个人的皮囊需要灵魂来照亮,而灵魂的安宁与精神实现更需要皮囊的健康与安然。阿太杀鸡时说,鸡的灵魂不应受肉体拖累而受苦;父亲因中风没法承担家庭的责任无不证明了这一点。世事不常,无不是咱们内在的热爱推动着我们去行动,去改变。

收集整理:晓方

编辑审校:胡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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