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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斯泰创作了小说艺术「如何理解托尔斯泰的文艺思想」

时间:2023-02-02 12:45:10 来源:才高八斗不耻下问

大家好,托尔斯泰创作了小说艺术「如何理解托尔斯泰的文艺思想」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对于作为艺术家的作家来说,除了外在的才华,还应该具备两点:第一,毫不动摇地认定什么是应当存在的;第二,相信那应当存在的,以便去描写这应当存在的,如同它仿佛真的存在、仿佛亲身居于其中一般描写出来。在半吊子艺术家和不成熟的艺术家那里,都是只有其一,而没有其二。

(《1887年3月1日致巴·伊·比留科夫[插图]的信》)

艺术——这种名叫艺术的人类特殊的活动——跟人类其他任何活动有什么区别,这点我知道。但是,对人有用和有益的艺术作品跟对人无用和无益的艺术作品有什么区别呢?分界线在哪里?——这点我不能明确地说出来,虽然我知道,这条分界线是有的,有用和有益的艺术是存在的。

您说的完全对,最重要的是生活。不过,我们的生活无论现在、过去、将来都跟别人的生活紧密相连。生活——跟别人的生活、跟共同的生活联系得越紧密,那生活就越丰满。这种紧密联系正可以借助广义的艺术建立起来。

(《1891年致鲁班—许洛夫斯基的信》)

艺术是人类精神生活的表现之一种。比方说,一只畜生如果是活的,它一定要呼吸,也一定要排出废气,同样,人类是活的,他们一定要从事艺术活动。因此,此时此刻,艺术应当是此时此刻的艺术——当代艺术。只需要明白,这当代艺术在哪里?(绝不是在颓废派的音乐、诗歌、小说中)不能在过去,只能在当代找出它来。那些一味地想要表现自己为艺术行家的人们为此常常吹捧过去的艺术——古典艺术,破口大骂当代艺术,这只能表明他们对艺术一窍不通。

艺术的主要目的——假设真有所谓艺术并且假设艺术真有所谓目的的话——那么,艺术的主要目的就在于表现和揭示人的灵魂的真实。揭露用平凡的语言所不能说出的人心的秘密。因此才有艺术。艺术好比显微镜,艺术家拿了它对准自己心灵的秘密并进而把那些人人莫不皆然的秘密搬出来示众。

(《1896年日记》)

艺术作品中主要的东西是作者的灵魂……

任何艺术所追求的理想就是人人能懂。而他们,尤其是现在的音乐,却钻进了精细雅致的死胡同。

评价一部艺术作品,不能够说:“你还不懂哩!”假如别人不懂,那就说明这个艺术作品不好。因为艺术的任务就在于使不懂的东西变得大家都懂。

(《1890年日记》)

当艺术不再是全体人民的艺术并且变成富人的少数阶级的艺术的时候,它便不再是一项必需的、重要的事业,而变成了空洞的娱乐。

(《1910年6月9日托尔斯泰的题辞》)

艺术作品,只有当感受它的人觉得——不但觉得,而且简直是体验到有如他自己造出了如此美妙的这件东西一样的快乐心情的时候,这艺术作品才算真正的艺术作品。这点在音乐中特别明显。没有任何别的艺术像在音乐中那样可以如此明显地看出艺术的主要意义,即团结人的意义。艺术家的“我”跟感受者的“我”融合为一体。

(《1908年日记》)

在任何艺术中间,脱离正道的危险之点有两种:庸俗和做作。两点之间只有一条狭小的通道。而要通过这条小道全凭激情而又方向对头,那么,可以躲过两种危险。两种危险之中,做作更为可怕。

(《1896年日记》)

任何一种艺术都有一种主要特征——分寸感……

……正是这种分寸感,只有极少数艺术家经过巨大劳动和钻研方能获得,而在他那天真未泯的童心里仍活跃着这种原始力量。

(《谁向谁学习写作,是农民的孩子向我们还是我们向他们学习》)

一个艺术家之所以成为艺术家,是因为他对事物不是按照他所希望的样子去看,而是按照其本来面目去看。

(《〈莫泊桑文集〉序》)

真正的艺术作品,其中作者所说的是他所需要说出来的,因为他爱他所说的事物,并且不使用议论和含糊不清的比喻,而是使用能够转达艺术内容的唯一手段——诗意的形象,不是幻想的、离奇的、晦涩难懂的形象,不是没有内在必然性而彼此组合在一起的形象,而是以艺术的内在必然性联系起来的最平凡、最普通的人物和事件的写照。

……

书籍、杂志特别是报纸,在今天已成为富有的企业,企业的成功需要最广泛的顾客。而最广泛的顾客们的兴趣和鉴赏力总是低级而粗俗的,因此一部印刷品的成功就必须使之适应大部分顾客的需求,也就是要触及低级的趣味,迎合粗俗的鉴赏力。报刊具有充分的可能性来完全满足这些要求,因为在报刊工作者中间,就像在普通大众中一样,有此类低级趣味和粗俗鉴赏力的人远比具有高雅趣味和精细鉴赏力的人要多。因此,在出版物推销、报刊书籍商品化的过程中,这些工作者因提供迎合大众需求的作品而获得良好的报酬,于是出版物恶性增长,泛滥成灾,且不谈其内容的危害性,仅就其数量而言就足以构成启蒙的巨大障碍。

(《维·冯·波伦茨[插图]的长篇小说〈农民〉序》)

诗体艺术作品,特别是戏剧,首先应当在读者或观众心中引起一种幻觉,使他们亲身感受和体验剧中人物所感受和体验到的事物。而为了做到这一点,重要的是,剧作家应当懂得,让自己剧中的人物去做什么,说什么,同样应当懂得,让他们不去做什么和说什么,目的就是不破坏读者或观众的幻觉。置于剧中人物口中的道白,无论怎样娓娓动听、含义深刻,一旦它过于泛滥,脱离情境与性格,就会破坏戏剧作品的主要条件——幻觉,而正是借助于这种幻觉,读者或观众才能设身处地进入剧中人物的情感世界。不把话说尽,就可能不破坏幻觉——读者或观众自己会把话说尽的,有时这反而会加强他心中的幻觉,然而把多余的话说出来就等于撞碎了由碎块拼成的雕像,或者等于从魔幻灯中把灯取掉——读者或观众的注意力就被分散,读者看到了作者,观众看到了演员,幻觉消失,而要恢复这种幻觉则往往是不可能的。因此,没有分寸感就不会有艺术家,特别是剧作家。

艺术,特别是要求大量准备工作和辛勤付出的戏剧艺术,永远是宗教性的,也就是说,其目的旨在唤醒人们认清对上帝的态度,而这种态度是艺术赖以产生的社会中那些有识之士在某个时候所领悟到的。

人类生活的完善只能基于对宗教意识(使人紧密团结起来的唯一始基)的彻悟。而人们对宗教意识的彻悟要通过人类各方面的精神活动方能实现。这些活动的方面之一就是艺术。

不具有宗教始基的戏剧,不仅不像如今人们所想象的那样,是一项重要而美好的事业,相反却是一桩最卑劣而可鄙的事。如果明白了这一点,将来一定会寻找并创造出现代戏剧的新形式,这种戏剧将致力于阐明并在人们心中确立高度的宗教意识。

我所说的艺术的宗教内容不是指借助艺术形式对某些宗教真理进行外在的训诫,也不是指寓言式地表现这些真理,而是指一定的、符合于当时最崇高的宗教观念的世界观,这种世界观应成为戏剧创造的动因,在作者不自觉的状态下渗入他的所有作品。对真正的艺术家,尤其是戏剧家而言,永远都是这样。所以说,当戏剧作为一项严肃事业时是这样,就事情的实质而言也应是这样,写作戏剧的只能是这样的人,他有话要告诉人们,告诉某种对他们至关重要的东西,即人与上帝、与世界、与一切永恒的、无限之物的关系。

(以上出自《论莎士比亚和戏剧》)

我早就为自己定下一个准则,对任何艺术作品都从三个方面去评判:1.从内容方面——艺术家以新的角度所揭示的东西对人们重要和需求的程度如何,因为任何作品只有在揭示生活中新的方面时才能成为艺术作品;2.作品形式的突出、优美的程度如何,以及与内容相符的程度如何;3.艺术家对其描写对象的态度真诚的程度如何,也就是说,他在多大程度上相信他所描写的事物。这最后一个优点在我看来永远是艺术作品中最重要的。它给艺术作品以力量,使艺术作品具有感染力,也就是说,在观众、听众和读者心中唤起艺术家所体验到的那些情感。

(《谢·捷·谢苗诺夫〈农民故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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