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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人眼中的世界遗产 98年「欧洲世界遗产名录」

时间:2023-01-01 10:45:08 来源:微语微人

大家好,德国人眼中的世界遗产 98年「欧洲世界遗产名录」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宫廷的奢华

――门面建筑

“显贵们的生活是长长的星期天。他们住有漂亮的房子,穿有华丽的衣衫;他们满脸横肉,说着特有的语言。可民众在他们面前如粪土!”

矛头指向当权者的1848年资产阶级革命酝酿时,刚刚毕业的医学博士格奥尔格•毕希纳发出的声音充满无限激情。“他是社会剧的首创者”,不过写作仅是其副业,没能亲历造成转折的1848年革命,对他的宣传也是反响寥寥。没想到正是大规模流行的伤寒结束了这个信念坚定的“思想犯”的性命,留下来的作品如今已是“文学化石”,同时也是历代高中生不喜欢读的必读书。

“对茅屋和平!对宫殿战争!”

毕希纳善于煽动民众,提出了超越时空的“口号”,不能说他真的落个失败下场,因为黑森臣民一直和宫廷较劲,他们的耐力大于发出冲向宫殿的吼声。然而作家认识到,庞大的建筑家族中的“宫殿”具有很多的政治内涵,并把这种特征恰如其分地表达了出来。豪华如德罗特宁霍尔姆皇家领地也好,坚如威尔士北部的爱德华一世国王的城堡和格拉纳达的阿尔汉布拉宫也罢,每个宫殿建筑的关键就是突显当权上层的门面。所以奢华是一种政治“实用建筑”的典型特征,它不仅向邻邦,而且也要向臣民清楚无误地展现一个君主国经济和军事的潜能,还有它的政治抱负和文化水准。

自然,正是这种关联成就了最高文化成果的丰富性,也为荒诞的潜在萌芽提供了极其肥沃的土壤。甚至那些过分展现自我的佐证,如“葡萄牙新天鹅石”,辛特拉文化景观中的佩纳宫,都以奇妙的方式成为后人的文化财富。有时摆阔的意愿似乎完全失控,这一点最清楚不过地表现在托斯卡纳山城那怪诞的圣吉米格那诺中世纪的宗族塔楼上。

文化财富和社会嫉妒心

费用是极昂贵的。奢侈与“正常”的生活状况比,似乎太像童话,可这一切就其本身而言还无法充分解释地方贵族的豪宅为什么吸引力如此巨大,长盛不衰,吸引着世人目光,比如布吕尔的奥古斯都堡,这是有侯爵封号的主教(对声色美酒并非不喜欢)度夏的行宫。尽管财富容易引发危害无穷的嫉妒心,可人们还得承认,历史上掉脑袋的国王要比被愤怒的臣民抢劫一空的宫殿多得多。不满和社会嫉妒首先对准暴君本人,其次才是其摆阔的建筑。

豪华的宫殿是令人生畏的文化成果之一,由于广大群众的宽容,它们作为具有代表性的文化财富相对而言未受侵犯。但如果有序的世界分崩离析,可怕的“暴徒”强行踏进镜厅、画廊和宝库可就倒大霉了,“对宫殿战争”……

对毕希纳来说,道路从中世纪的“堡垒”直通当代宫廷事务中那可怕的铺张。历史学家和艺术史家对此的看法分歧很大,公说公理婆说婆理,然而这些专业人士极少熟知一个政治化的戏剧家的手笔。

时代转折

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建宫殿,另一个问题则是:在里面怎样生活?摆阔的格调与实用的“舒适性”相结合,不管怎么说基本上是市民化的思维模式,也带有那么一点点市侩气。然而开明的贵族在毕希纳时代就有些难为情地推崇这种市民居住的文化了。哪个高贵的老爷不拥有一套毫不起眼儿的市区住宅和一座宫殿或把一个宫殿侧翼布置得具有毕德麦耶尔风格?

在石制宫殿建筑背后有些东西必然消失,首当其冲的恰恰是舒适居所的生活品质,因为一切最终都要听命于权力行使的象征和摆设:凡尔赛宫中无与伦比的镜厅因金碧辉煌给人留下印象,然而它却没有像样的暖气,二月里在这样一个豪华的大厅吃上几个小时的饭,无异于一种折磨,汤匙已冻结于盘沿。所以并不是每个“快乐宫”都那么快乐。

然而,真正的伟业甚至能穿透历史习俗的壁垒:位于柏林大门前的波茨坦是个简陋的驻地,而其中的无忧宫则奢华至极,它反映出一种体现王家气派的举措。非政务,而是文艺精神在这个开明的专制政体的纪念碑式的建筑里占据着主导地位。

最迟到19世纪中叶,随着工业革命的节拍政治结构不可避免地开始其转变进程。尽管一些“统治”君主还能稳坐王位,但新的精英越来越多地显示出他们独到的摆阔需求,所以,西班牙工业家埃乌塞比•奎尔•伊•巴奇加卢皮让安东尼•高迪在巴塞罗那设计了“童话般的”公园和奎埃勒宫。有时独具匠心,但大多数都效仿近代史中的贵族,各种“工业大享”的别墅与名符其实有侯爵封号主教的官邸相似并非偶然。这些资产阶级的梦幻宫要想达到一流的文化遗产等级,也许只差维尔茨堡宫风格的楼梯间,它是某个蒂波罗──荣格尔设计的。

永远的星期天:准宫廷式奢华的永恒装饰

贵族真正权力的缺席不可阻挡地冲蚀着旧制度,“旧秩序”的地基,剩下的只是空了心的、对文化遗产具有保护作用的建筑物外壳。然而,一旦成了空洞无物的东西,奢侈氛围中令人生厌的摆阔行为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成了笑料,奥尔格•毕希纳早已以敏锐的目光看穿了这一点。

“永恒的星期天”如失去自身的目标,也就是说在打造社会可能性问题上不去担当主导角色的话,那反而会成了负担,眼下那些王家的“牺牲品”便是证明。从贵族式的豪华到资产阶级的摆阔,在这个过渡期看到的净是荒诞的繁荣和悲剧英雄。就在断头铡刀落下前不久,“日落国王”路易十六宫廷里的玛丽•安托内特批准了这样一个项目,在具有乡土风格的建筑物后面又建起一座安逸的房舍,在其中生活起居与不那么讨人喜欢的凡尔赛宫的日常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与此同时,作为宫廷史上第一位女富豪的“茜茜”愚弄着她的童话王子,一有机会,就从那个单调的生活中逃往申布伦宫。

宫廷式建筑的哀鸣

格林兄弟各种浪漫的童话中已表现的东西,会和正在消亡的宫廷奢华相关景物的无与伦比的氛围一起最终成为普遍的现实:仿造各个时期不同风格、装饰繁缛的童话宫风靡一时,不仅在新天鹅石,而且在位于莱德尼采和瓦尔蒂采的列支敦士登王族的官中亦可觅见其芳踪。建筑作为可视的中间人连接着天赐的权力要求与正在消失的众多世俗权力,然而这个中间人似乎业已“下岗”。不再是摆门面的宫殿,而是可憎的工厂烟囱越来越多地代表着资助,没有这种资助文化的发展是无法想象的。

享德里克•克尔斯腾(1963-),艺术史家,《世界文化遗产,弗尔克林根的铁工厂---欧洲艺术与工业文化中心》一书的科学合著者,作品涉及1933-1945年的工业文化与造型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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