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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趣的打油诗「趣味打油诗」

时间:2023-01-19 15:41:06 来源:陈振桂

大家好,风趣的打油诗「趣味打油诗」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陈振桂教授出版《起名八十八法》《中传统文化概览》《当代儿童文学》等98本著作,其中大学教材10本。

二、打油诗的发展

唐代打油诗

张打油的诗一出,语惊世人,人们纷纷仿效此诗的创作方法、艺术风格,给诗坛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有些幽默感强的诗词名家也模仿写作,偶试身手,如李白《戏杜甫》诗:

饭顺山头逢杜甫,头戴笠子日卓午。

为问因何太瘦生,只为从来作诗苦。

唐代贞观年间,中原与边远少数民族地区关系很融洽,各方面的往来都很频繁。一次,回纥王派缅伯高到长安,给唐朝皇帝进贡一只稀有的大天鹅。这时,天气很热,缅伯高怕天鹅热死,就在陕西沔阳的一个小湖边停下来,给天鹅洗澡降温。不料,一松手,天鹅突然展翅飞走,只抓下一片鹅毛。缅伯高叫苦不迭,只好硬着头皮把这片鹅毛送进长安。他怕皇上怪罪,就作了一首打油诗述苦衷,以求皇帝开恩免罪。诗云:

天鹅贡唐朝,山高路又遥。

沔阳湖失宝,倒地哭号啕。

上复唐天子,请饶缅伯高。

礼轻情意重,千里送鹅毛。

唐王见了此诗,觉得情真意切,于戏谑中道出了诚惶诚恐的心境,不但未加责罚,还赏赐他许多银两。这首诗,留下一句交际俗语:“礼轻情意重,千里送鹅毛。”

写打油诗可做官。晚唐诗人卢延让是有名的苦吟诗人,“吟安一个字,拈断数茎须”就是他的名句。据说他也写过一首打油诗,其中一句是“栗爆烧毡破,猫跳触鼎翻”,前蜀高祖王建读了此诗,很是欣赏,卢延让竟因此得到了工部的美官。原来王建曾于冬夜令宫女烧栗,有数栗爆出烧了绣缛;又炼丹,宫中猫相戏,将丹鼎触翻。于是王建就以为卢的诗有预言性,因而封官。对此后人曾叹息:极可笑诗,亦有非常遭际。

唐代大诗人李白死后埋在采石矶,不少文人墨客题诗抒怀,其中有一首写道:
采石矶边一丘土,李白之名高千古。
来来往往一首诗,鲁班门内弄大斧。
既通俗易懂又讲出了一个人人想说而没有说出来的道理,“班门弄斧“的成语也因此而流传下来。

宋代打油诗

相传苏轼长的是马脸,苏小妹的前额突起,两人曾互作打油诗戏谑对方。苏轼首先发难:

前脚未出闺房内,额头已到华堂前。

苏小妹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

去年一点相思泪,今年始流到嘴边。

打油诗可言志,苏东坡曾写过《洗儿》:

人家养子爱聪明,我为聪明误一生。

但愿生儿愚而鲁,无灾无害到公卿。

诗中有悖于常情的期待,抒发诗人对朋党相争之祸、摧残人才之行的不平之气和愤懑之情。苏东坡在另一首打油诗中写道:

无事只静坐,一日如两日。

若活七十岁,犹如百四十。

几多苦涩,几多辛酸,都蕴含在这种荒唐的计算时间、寿命的方式之中,风趣幽默的背后自是含泪的微笑,诗人用打油诗的艺术形式来表达“士不遇”的大主题。

传说欧阳修有这样一首打油诗:

大雨哗哗飘湿墙,诸葛无计找张良。

关公跑了赤兔马,刘备抡刀上战场。

那么,这首诗是怎么来的呢?原来,有一次欧阳修到一家新开张的酒家吃饭,上完菜后,店主上前问欧阳修菜的味道如何。欧阳修当即运用谜语和谐音的修辞手法题了这四句诗,含蓄巧妙地道出了菜品的味道:

大雨哗哗飘湿墙,(无檐——无盐)

诸葛无计找张良。(无算——无蒜)

关公跑了赤兔马,(无缰——无姜)

刘备抡刀上战场。(无将——无酱)

打油诗使人摆脱困境的事,民间有不少传说。野史记载,宋真宗时有一个名叫杨朴的隐士,能诗善文,很有才华,但不愿出仕。宋真宗求贤,派官兵把他请去,到了朝堂,真宗问他是否会作诗,他说不会;又问他临行时是否有人赠诗于他,杨朴说只有老妻赠诗一首:

且休落拓贪酒杯,更莫猖狂爱吟诗。

今日捉将官里去,这回断送老头皮。

真宗听罢大笑,随即就放杨朴还乡了。

宋代,广东有一个为丈夫送饭的老妇,是个地道的乡巴佬。在路上,老妇被苏东坡用诗挑逗戏弄,但她应对自如,反唇相讥,出口成诗,尤为得体。诗云:

蓬发星星两乳乌,朝朝送饭去寻夫。

是非只为多开口,记否朝廷贬汝无?

这首打油诗前两句出自苏东坡之口,后两句为老妇人所言。当时大名鼎鼎的苏东坡谪贬广东后,几乎家喻户晓,无人不知。显然,老妇人这两句打油诗是针对苏东坡的人生坎坷的,它揭了苏东坡的老底、疮疤,戳到了他的痛处。

北宋理学家、名臣赵佧,进士出身,任殿中侍御史,弹劾不避权贵,京师号称“铁面御史”。他对功名利禄淡泊如水,毫无恋栈之态,这从他退隐后的-首“打油诗”中可见一斑:

腰佩黄金已退藏,个中消息也平常;

世人欲识高斋老,只是柯村赵四郎。

诗里说,我已挂印退隐而去,这事很平常,官衔名位早成过眼烟云,想找当年的某某老已不可得,有的只是乡下赵家老四了。由达官显贵而布衣平民,角色转换反差如此强烈,但赵佧却能坦然处之,可谓宠辱不惊,去留无意,大有“质本洁来还洁去”的旷达。这首诗透露出的“个中消息”,表现了赵佧先生是真名士自风流的洒脱,是历经宦海沉浮,生命航船终于泊靠故家锚地后的宽慰,是大象无形的超拔。相信他不会患什么“退休综合症”的,大概也不会千方百计发挥“余威”吧?

有一首咏石塔的“打油诗”,读来令人发笑:

远看石塔黑乎乎,上面细来下面粗;

有朝一日翻过来,下面细来上面粗。

初看文句粗俗,其实粗中见巧,蕴有“置换法”的哲理在焉。被审视的事物,一旦主客体易位,那就另是一番气象了。咏石塔的作者倘是陈胜、吴广,就不仅不觉可笑,反倒深感暗藏机锋、奥妙无穷。因为这石塔的形象,正是封建王朝权力的象征,那“有朝一日翻过来”,表达了何等的慷慨悲歌之情、腾挪乾坤之志啊!岂不是作者藐视王权、改朝换代的宣言?这时再看那浅近平实的文字,反倒具有了为惊世骇俗的真意作铺陈的妙趣,读之越发兴味盎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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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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