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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在魔法世界中捕捉艺术元素 「元素魔法」

时间:2022-12-02 17:57:08 来源:芭莎艺术

大家好,如何在魔法世界中捕捉艺术元素 「元素魔法」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华纳兄弟真人电影《哈利波特与魔法石》

2001年,电影《哈利波特与魔法石》首次从视觉上直接将奇幻的魔法世界呈现给观众。今年,该电影的4k修复版在国内重映再度引起“哈迷”的观影热潮。电影之外,你也可以在艺术世界中找到和魔法相关的草灰蛇线。

除了有血有肉的人物和扣人心弦的情节,J·K·罗琳还以现实为依托设置了诸多细节来填充魔法世界,使它不仅是书中的幻想世界,更是容纳哈迷情怀的奇妙次元。与文学作品相似,同样作为现实世界写照的艺术作品中也出现了对三头犬、蛇、魔镜等经典形象的描绘。

01、三头犬

《哈利波特与魔法石》(以下简称《魔法石》)中,哈利一行意外惊醒沉睡的三头犬路威,充满意外的惊险闯关之旅由此开始。

《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剧照

正如希腊神话中的原型刻耳柏洛斯(Cerberus),作为看守者的三头犬性格暴躁,被视作妖异和邪恶的化身。历代作家如维吉尔(Virgil)、但丁(Dante)、奥维德(Ovid)等,都对它诡异的身体和凶残的性格进行了生动描写,强化其地狱成员的属性。

博尔赫斯和玛格丽特·格雷罗《想象中的动物》插图,水粉画,1969年

古希腊彩绘陶器,公元前520年

希腊神话中,刻耳柏洛斯为众妖之祖堤丰(Typhaon)与蛇身女妖厄客德娜(Echidna)所生,因此它除了最具标志性的三个犬头还长有蛇尾。20世纪作家博尔赫斯《想象中的动物》的插图、古希腊陶器的彩绘都清晰地呈现出刻耳柏洛斯身体上犬与蛇的特点:兼有犬的指爪、躯干和蛇的覆瓦状腹部鳞片、尾巴,符合古希腊神话和艺术作品中对其形象的经典呈现。

Michel Anguier《冥王和刻耳柏洛斯》,青铜镀金,65×65.3×169.8cm

同时在大量雕塑和绘画作品中,刻耳柏洛斯都作为冥王的从属出现,展现出性格中极具犬类特点的一面——忠诚且易于操控。传说中,不仅英雄俄耳浦斯用琴声使刻耳柏洛斯沉睡,它也曾被特洛伊女先知西比拉有催眠效果的饼催眠,这与电影中路威忠于海格但容易被诱骗的性格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02、蛇

《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剧照

《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电影片段

蛇在哈利波特系列中被赋予极强的神秘色彩:年幼困顿的哈利和伏地魔都曾在无意中与蛇交谈,入学后也都被分院帽认为适合进入斯莱特林——一个以蛇为代表动物的学院。“蛇”作为文化符号具有丰富的神秘意象,而艺术家描绘的蛇则更像是联结人类精神与自然意志之间关系的纽带。

佐依·凯勒《Where We Once Lived II》,纸上石墨,35.6×35.6cm,2018年

佐依·凯勒《Black Pine Snake》,纸上石墨,86.36×109.2cm,2018年

波兰艺术家佐伊·凯勒(Zoe Keller)绘制了一系列蛇主题作品。她不仅仅青睐各种蛇,还有蛇蜕、蛇骨等元素,让它们与动植物在画面中纠缠共生,构造超现实主义的艺术生态。蛇的肉体与骨分别象征生与死,蛇蜕象征蛇生命的周期性蜕变,它们同蛇骨上生长的真菌和寄寓的动植物共同呈现出自然界的大循环圈。

佐依·凯勒《Memento Mori I》,纸上石墨,35.56×35.56cm,2020年

画家围绕“蛇”延展出的生命论述相较于大部分环境主义艺术作品更为细腻,她认为万物命运的相关性本身就具有神秘主义色彩。

伏地魔的蛇语能力通过灵魂碎片在哈利身上延续,与凯勒画中人与自然、生与死之间的关系相似,显示出万事万物之间发生着隐秘而细微地交融,而魔法元素也在艺术的视觉叙事中流动。

佐依·凯勒《Eastern Indigo》,纸上石墨,69.85×91.44cm,2018年

03、双面人

《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剧照

电影尾声,奇洛教授身份的反转将情节推向高潮——被当作魂器附身的奇洛教授解下头巾,后脑上竟然长着伏地魔伤痕累累而干枯如将死之人的面孔。“双面人”题材也同样出现在德国艺术家Sebastian Bieniek的系列作品中。艺术家在自己的脸上画一张假面孔,呈现出“双面”的割裂感,在寻常场景中营造诡异的视觉效果。

Sebastian Bieniek《Doublefaced No. 61》,彩色摄影,2015年

Sebastian Bieniek《Doublefaced No. 13》,彩色摄影,2013年

伏地魔不断催促奇洛教授杀掉哈利意味着他无法支配肉体,可以看出二者是寄居在同一具身体上的两个人;但哈利身上针对伏地魔的保护咒却能重创奇洛教授。“双面人”的双重身份与共同寄生于同一具身体血肉交融,让二者之间的边界变得十分模糊,“交融与模糊”的共生问题在艺术家的作品中也有所体现。

Sebastian Bieniek《Doublefaced No. 42》,彩色摄影,2014年

艺术家有时直接正面拍摄交叠的真假面孔,有时用手枪、树枝等物将两张脸分割开来,表现双重灵魂在一具肉体上的共存。粗糙的线条并不影响面孔带给观众的震撼:身份与人性、虚幻与真实更加难以分辨,看似是假面的面孔实际上也包含真实的部分,人与人之间身份和空间的边界被模糊化了。

Sebastian Bieniek《Doublefaced No. 37》,彩色摄影,2013年

04、厄里斯魔镜

当哈利父母的身影在伏地魔身后的厄里斯(Erised)魔镜中浮现,观众都深深感受到这个渴望爱的男孩在面对伏地魔“交出魔法石”的劝诱时,经历了多么严峻的挑战。墨镜的名字“Erised”一词是英⽂单词“desire”(渴望)的反向拼写,同时厄里斯也是古希腊神话之中纷争女神的名字,魔镜显示出⼈们内⼼的渴望,如纷争女神一般挑起哈利内心深处激烈的挣扎。

《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剧照

艺术作品中的“魔镜”也有类似能够与观者发生感应与互动的设计。美国艺术家丹尼尔·罗津(Daniel Rozin)的装置艺术作品《镜》系列就如厄里斯魔镜般,能够通过传感器针对不同观看者作出即时反应。

Daniel Rozin《Wooden Mirror》,Wood, motors, video camera, custom software, microcontroller,182.9×182.9 cm,2014年

Daniel Rozin《Pompom Mirror》,928 faux fur pom poms, 464 motors, control electronics, xbox kinect motion sensor, mac-mini computer, custom software, wooden armature,121.9×121.9×45.7cm,2015年

艺术家将这些装置视作真正的灵魂之镜,并认为“一起照镜子的两个人会看见不同的图像,没有什么发明比镜子更能呈现出人类心理和行为的复杂性”。观众站在互动装置做成的“镜子”前,凝视着科技造就的镜像,被渐进式地引入一个虚拟与现实共存的未来主义纬度。

Daniel Rozin《Pompom Mirror

》,局部细节

电影中,哈利总在深夜来到厄里斯魔镜前,不由自主地陷入幻觉带来的幸福感;令他难以释怀的并不是虚幻的镜像,而是对亲情的真切渴望。艺术品和电影都如同投射观众情感的镜子——真正最吸引观众的往往是与艺术品所产生的共鸣而非其本身。

Daniel Rozin《Self-Centered Mirror》,34 mirror panes, wood,2003年

05、猫

《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电影片段

一只猫在课堂上突然跳下桌子变成麦格教授,出乎在座孩子们的意料。而从形象和性格来看,麦格教授确乎是霍格沃茨最适合变成猫的老师:纤细、敏捷、矜贵;猫在艺术中的形象也总让人感受到相似的气质。

森内德杰姆,法老墓室壁画,公元前1295-1213年

旧王朝晚期,猫首次出现于古埃及壁画及浮雕中;它在古埃及文化中地位极高,甚至作为贝斯特女神的动物原型而在神祇谱系中占有一席之地。与这种神化随之而来的,是猫的动作与神态在艺术作品中的人化。

科内利斯·安托尼兹《与魔鬼为伍、反基督的“圣”艾尔瓦尔与她的一只邪恶的猫》,木刻版画,1550年

而电影的设定显然更与“中世纪欧洲⼈将猫视作⼥巫同伙”的历史暗合。中世纪时,猫因被视作女巫同伙,在绘画中的形象也大多面目狰狞,凸显人们对夜行动物神秘而阴森诡异的想象。

《圣经·MS M.969 fol. 421v》,木刻版画,1275-1300年

不仅古埃及工匠,英国艺术家苏珊·赫伯特(Susan Herbert)也进行了猫与人的奇妙置换。当艺术名作中的人物化身为猫,观众往往会惊讶于猫那与人大不相同的面孔竟然能呈现出与原作相似的神态:蒙娜丽莎的神秘、抱貂女郎的优雅,都在它们毛茸茸的脸上得以重现并平添趣味。

苏珊·赫伯特《Leonardo da Vinci poof》,布面油画,1994年

苏珊·赫伯特《Mona Lisa》,布面油画,1993年

《哈利波特》系列作品的力量源泉不仅在于情怀,更在于对现实世界的发掘——生发于现实的奇思妙想经过世异时移,依然能让读者会心一笑。年华易逝而经典永存,魔法和艺术作为现实世界的嬗变,始终是人们洞察世界也逃离世界的窗口。

编辑、文 罗淼淼

本文由《时尚芭莎》艺术部原创,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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